根據書友要求,加快情節進度。希望大家看這章時不要覺得太過突尤。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是二兩操之過急了。
辰塵卻也不知是幸與不幸,妖猿的那一棒雖然沒有打在他的頭上,令他當場命喪黃泉,但是卻真真的打在他身上。辰塵自以爲三天的時間已經醫療好的傷勢,其實已經是病根深埋了。
辰塵的身體狀況暫且不提,單說那血化妖影石在得到妖猿的血氣之後,變的異常的難纏,大有讓辰塵入寶山而空手回的勢頭。
若換做其他人,面對如此詭異難纏的情況,自然是束手無策,空得寶石而不可用。但辰塵卻是有寶山的主兒,寶山能大能小,可收容外物,即便是這妖影石是再稀有珍貴的寶貝,當辰塵張開寶山釋放吸力的時候,還是成功的把它收了進去。
當辰塵返回寶山之後,卻忽然愕然發現,那小翼虎竟然在靈犀之中歡快的翻騰着,不僅如此,看它的樣子。似乎比以前長大了不少,心中若有所思間,就看到言一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問道:“這小翼虎是否很不安分呢?是我莽撞來,不該把它放入寶山中來。”
似乎是聽懂了辰塵的話,那小翼虎“嗷”的奶叫一聲,哧溜一聲就飛到辰塵腳邊,卻是像小狗一樣蹲做在地上,似乎聽懂了辰塵的話一般,不滿的吼叫兩聲,卻又乖巧的舔了舔辰塵的腳步。看到此種情況,言一卻是笑道:“這小傢伙剛剛吃了你仍進來的一顆妖丹,正是歡快呢!說起來這小翼虎也是真有靈性,知道那東西對它有利,剛剛吞服的時候,還因爲妖丹蘊涵的妖力過大,花費了我好大一翻工夫呢!”
辰塵若有所覺的感到小翼虎身上泛起的淡淡妖氣,心知在這妖祖之地中,小翼虎是最容易成長的。他安撫地摸了摸這個小寵物憨厚的腦袋,隨後卻是來到那妖影石的所在的地方。
因爲不清楚妖影石的屬性以及其中的奧秘,辰塵自是不敢把它放入五行之地中,只能是把它擺在豐碑前的那片空地上。這時的妖影石安靜的矗立在那裡,偶爾會泛起一道血光,卻馬上隱去不見。看到此種情形,言一卻是皺着眉頭說道:“這妖影石賊是古怪了一些,我竟然從其中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就好像……”
“是火靈洞黑影的感覺吧?!我親眼看到它控制的傀儡化爲一道血光飛入其中反哺自身。應該是和黑影運行是同一個道理。不過現在還不是探究它秘密的時候,我已經在東土大陸失蹤三年來,外面好像正是風起雲踊的時候,我一定要馬上去去!所以不管這妖影石具有什麼樣的秘密。都擱後再探吧!”
說着,辰塵馬不停蹄地走出了寶山空間,沿循着麥易二人曾指點的道路,毅然向前摸去。根據麥易二夫妻所說,這一路上果然沒有再遇到魑魅魍魎之類的東西,雖然山洞中陰風不斷,鬼泣聲更是讓人悚然,但辰塵卻不在乎這些,大約向前左拐八拐地走了兩個時辰,終於走到了那象徵妖祖嶺出口的地方:這是一個密閉的山洞,看似平常,卻已是深入妖祖遺藏內部,在山洞的內側,正有一個泛着紅光的薄膜。看到此種情形,辰塵當然知道,這個閃爍着紅光的薄膜,自然就是通向外面的道路。
辰塵閉上眼睛,與寶山合二爲一。隨後讓寶山把妖影石裸露出來。說來也奇怪,那妖影石甫一出現,那紅色薄膜立刻發射出刺眼的光芒,血色籠罩之下,辰塵感覺到寶山正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所吸引,逐漸穿越空間,進入一個全新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血色的海洋,山是紅色的,水是紅色的,就連樹木花草都是紅色的,這裡靈氣稀薄,只有淡淡的血腥之氣。看到這一幕,辰塵不由一怔。
除此之外,在辰塵面前的就是一地人,有死人,有活人。活着的用麻木的神情看着辰塵,死的人留下屍體,爲血色的氣息再增加一份濃重。
“噗!”
辰塵從寶山之中脫離而出,只不過因爲元神和**還不能達到完美的默契,所以難免又令辰塵吐了一口鮮血,只不過隨着這些雜質的排除,辰塵的容貌也再發生着改變,這時的他,已經有了一些辰塵的輪廓,如果硬要說是佛申的話,也還有一些樣子,總之,給人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
“這裡,是什麼地方?”
辰塵對着面前的人問道。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出了妖詛之地,但大荒山中什麼希奇古怪的玩意兒沒有,這奇特的環境,令辰塵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辰塵!?”
“佛申大哥!”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叫出辰塵的名字。只不過一個人認出的是佛申,一個人認出的是辰塵。
枯黃的頭髮,乾裂的嘴脣,油膩的皮膚,微微浮腫的眼窩,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曾經被稱爲小仙子的女孩子。死寂的眼神,無意義的呻吟,以及麻木的神情,這是一個曾經的年輕俊傑。三年前,這兩個人走進了大荒山,卻再也沒有走出來,再加上佛申與辰塵的失蹤,四個人的失蹤,牽連起東土大陸修仙界的種種是非,也令在大荒山探險的修仙者陡然多了起來。他們一起尋找四個目標:天佛宗宗主大弟子,丹液期佛申。煉丹大師,能夠百分百成帶紋築基丹的辰塵。雲墨宗宗主之女,墨穎。幻水門大長老的嫡系長孫。柳隨風。只是三年時間晃眼而過,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的消息,可就在今天,當辰塵從妖祖嶺走出的時候,這三個被修仙者們苦苦尋找的年輕人,竟然聚集在一起了。
“這裡叫血海,是一處只能進不能出的絕境,聽說是一個叫血魔的元嬰期修士修煉的場所。我們三年前無意闖進這裡,就一直被此地的血腥之氣所腐蝕,幸虧墨穎身上有元嬰期的法寶護身,否則我們也將淪落到那些人的地步。”
柳隨風就是把辰塵認成佛申的人。只不過他只是一開始稱呼辰塵爲佛申,在接下來的交談中,卻絕口不提辰塵的身份,顯然是隱約猜測到辰塵身上發生的事情。看到辰塵的樣子,以及那名滿天下的通緝、傳言,自然不難想象,佛申吞噬辰塵元神霸佔辰塵**的景象。至於爲什麼不能是顛倒過來,柳隨風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佛申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一直是青年高手一代的領軍人物,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煉氣期?是的!直到現在爲止,在所有人眼中,辰塵還只是一個煉氣期。
辰塵有佛申的元神記憶,很輕易的就瞭解到兩人的交集,直到這時他才愕然發現,佛申身爲天佛宗的下一任宗主,竟然擁有不小的勢力,這些勢力都是他自己搭建起來的,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和其他兩大宗派嫡系子弟之間的聯繫。這些出身名門的嫡系子弟中,佛申隱隱佔據着領頭羊的位置。
“恩,那麼你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是否有什麼線索呢?”
“你到底是誰?辰塵還是佛申?”
柳隨風不敢問,卻不代表墨穎不敢問,作爲一個女性修仙者,她們的圈子和佛申所處的圈子又有所區分,相比起來,她自然是更親近自己的“偶像”辰塵,只是看到辰塵的樣子,她只能在心裡做最壞的打算。
辰塵可不瞭解這些小女孩的心思,不過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無意,如果他說自己是佛申,那麼必然會面對天佛宗的追捕,而如果他說自己是辰塵,那麼肯定會引起像柳隨風之類人的敵意,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所以辰塵很高深的笑了笑,道:“你認爲我是誰,我就是誰!”
柳隨風把這話聽到耳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對墨穎勸慰道:“穎妹妹,現在可不是較真兒的時候,咱們還是想辦法從此地走出去吧!”
說着,又轉過頭去,對辰塵解釋道:“根據我們這三年來搜索到的消息,在那座最高的血色山峰上,就是那位元嬰後期修士閉關的地方,只是我們在剛來時遇到一位老先生,他已經是被困此地最長的人,根據他的說法,自從三百年來此地變成血海荒原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名叫血魔的前輩修真。而我們想要出去,就必須去那座山峰之顛!”
“哦?去那裡很困難嗎?爲什麼我看你們的情況都如此糟糕,三年的時間過去了,爲何修爲沒有增加,甚至還有一些倒退的跡象?”
聽到辰塵的話,柳隨風神色一黯,道:“並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這裡的環境使然,此地不僅靈氣稀少,更充斥着大量的血腥之氣,這是罕見的血屬性靈氣,適合魔道的修爲功法,對我等來說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甚至我們還要不斷監守自己的本心,不致於被血腥之氣入侵,但經過時間的腐蝕,大多數人都變成了血氣的傀儡,這漫天的紅雲以及那燃紅的土地,並非是先天生成的,而是血氣傀儡死亡後污染的環境。這樣的循環不間斷的進行了三百年,可以想象,血魔在此地的修煉,就是以此爲動力的。”
辰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此血魔便是從妖祖遺藏中出來的血魔了。他原本以爲這個血魔既然在妖祖嶺吃了大虧,怎麼也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卻沒想到這血魔做的真絕,知道妖祖嶺被大陣所封,就直接在出口擺下這片血海大陣。可以想象,當血魔的傷勢好轉,修爲恢復以後,定然會重回妖祖嶺,收割已經血化的妖寶,到時少不了又是一翻爭奪血戰。
只是這些東西與辰塵無關,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依照他目前的狀態,想要參與元嬰期的爭鬥還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些信息卻讓辰塵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只是他現在考慮的是,如果他真的能找到出去的道路,那麼是否要帶上墨穎兩人呢?看到柳隨風眼中的期待,看着墨穎狐疑的目光,辰塵忽然心中一動:我出去後,即便是以佛申的身份辦一些事情,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畢竟還是辰塵,到那時,柳隨風可就是一個不小的阻礙。
想到這裡,辰塵不由笑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呆在這裡的時間越長,受血氣污染就越嚴重,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放手一博!隨風,你給我們帶路,咱們現在就去那血山,看看血魔到底是何種模樣,即便是死,也不能死的如此不清不白吧!”
柳隨風不疑有他,急忙當先向前走去,一邊前走還一邊指着那座血腥的高山大笑道:“好,即便是死,我也要探索一下那高山的秘密。”
墨穎對於害死辰塵的佛申當然沒有任何好感,看到柳隨風瘋癲的樣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卻也不搭理辰塵,緊跟着就要走。可這時,一隻火熱的大手卻抓住了墨穎,卻是辰塵緊盯着墨穎問道:“你是希望我是佛申,還是希望我是辰塵?”
聽到辰塵如此說,墨穎立刻全身注意起來。她回夠拖來,愣愣的盯着辰塵問道:“你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你還準備告訴我‘事實’嗎?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相信你?”
辰塵盯着柳隨風的背影,拉着墨穎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以爲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從你剛纔的語氣中,我聽出你對佛申這個人的厭惡,所以纔要單獨把你留下來。我是辰塵,無論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就像你們所想象的那樣,我和佛申之間發生了慘烈的戰鬥,可最終的結果卻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我活了下來,但肉身卻崩潰了,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寄居在佛申的身體中。你應該知道,奪舍的人,雖然可以知道身體前主人的一些事情,但那都是些模糊的殘留記憶,不會太多。所以我不打算成爲佛申。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墨穎愣愣的看着辰塵,一頭霧水的樣子。辰塵看到這種情況,自是知道答案了。於是繼續說道:“我既然不想成爲佛申,那麼就一定要成爲辰塵!可是,別人憑什麼相信我是一個頂着佛申**的辰塵呢?於是就需要一個證人,而你,恰恰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墨穎愣愣地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我自己都還沒有相信你呢?憑什麼要給你做證人?”
辰塵微微一笑,道:“我們只見過一次面,就是在傳送陣的那次,你當時說的話我可都記在心裡。我這麼說,你是否還懷疑我呢?”
說着,辰塵模仿着墨穎當時的樣子,死死的盯着墨穎,好半天才說道:“不!我要和辰塵在一起!辰大師一定去採集煉丹的天地靈草,對吧!”
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恰恰是那日墨穎在傳說陣中,當着辰塵的面說的唯一一句話。
墨穎枯黃的臉蛋兒上登時飛起一抹紅暈,當時的她自是第一次見到“偶像”的激動心情,說話難免孩子氣一些,現在回想起來,當真是有甜蜜,有辛酸,好半天墨穎才帶着一絲哭聲說道:“可是,辰塵大師,即便我相信你,那有什麼用呢?這裡是血魔的地方,他是元嬰期的修士,我們是根本無法逃出去的。”
辰塵笑道:“我自是有辦法帶你出去。可你應該知道,柳隨風與佛申很熟悉,而我又是佛申的死敵,讓我帶他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穎有些恍然的點點頭,好半天才漸漸消化了辰塵的話,琢磨着辰塵的意圖,這位小仙子試探的問道:“那麼我們兩個出去,不帶他了?”
人都是自私的,墨穎雖然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但在生存面前,還是毫不猶豫地拋棄了自己的未婚夫,這卻不是她的心腸有多狠多歹毒,而是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拋棄的是什麼人,也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站在辰塵的角度開始思考問題了。
辰塵很滿意墨穎的態度,他本來還在爲走出大荒山之後的事情而感到苦惱,但遇到了墨穎之後,卻是忽然覺得,似乎這是一個可靠的線,若要恢復辰塵的身份,可不是他說自己是就是的。必須編造出一個可以信賴的故事,而故事的親歷者,自然是和辰塵一起進入大荒山的墨穎。而若想讓墨穎配合自己,按照自己的意圖行事,單純的“偶像”力量是不夠的,還必須加入一些引導的手段,而這些手段,現在纔剛剛開始。
“如果不帶他的話,那萬一他逃出此地,來到你面前,你該怎麼辦?若是他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你該怎麼辦?是背叛嗎?可我們算不上吧。那麼,不如就讓他永遠的留在這裡吧,長痛不如短痛,給他一個痛快也是好的。”
“你要殺了柳隨風?!你知道他的身份嗎?幻水門的大長老的嫡系長孫,那位大長老可是元嬰後期的絕頂修士,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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