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陽快速的與燕兒邁出門。
重重的鬆了口氣,卻覺着後背陣陣涼意襲來,從腳底心覺得滲涼滲涼的。
她下意識的扭回頭,望着已經合上的門,彷彿看見裡面墨傾塵邪佞無比的笑容。
不由的更加冷寒的抖了抖肩,寒意更甚。
“怎麼了,主子?”燕兒奇怪的望着她,有些不解。
“沒什麼。”
慕向陽擡着小玉的屍體,往着後山走去。
小玉的屍體是由着她親自來挖的,向來沒有做過重活的慕向陽,手心已經泛紅,隱隱似有些起泡的症狀。
燕兒看着心疼,想要做,卻被拒絕。
“燕兒,你就站在一旁可以了。”慕向陽手裡拿着工具,沒有停歇:“我想親自給小玉建立最後的歸宿。”
這纔對得起她,也是感謝小玉這麼多年一直在照顧着她。
“主子,您不未如此的,這是小玉咎由自取,怨不得您。”
她站了起來,漆黑分明的目光望着地上安靜躺着的小玉。
聲音很飄渺。
“其實,我完全是可以阻止她的,但並沒有那麼做。”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並且一步步設下陷阱引小玉進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她纔是最狠的……
是她親手逼着小玉走上死路。
心裡怎麼能不愧疚。
“可是您明明也知道小玉是救不活的,那些人是不可能給小玉解藥,就算她不喝下毒藥,明日時日一到她還是會死,這並不關您的事情。”
燕兒知道實情,看的比慕向陽清楚。
而且主子已經給了小玉機會,對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已經仁之義盡了。
有這樣的主子,相信小玉並不會後悔。
“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只要知道他們是誰……”慕向陽緊緊攥着手中的工具,目光透着恨意的光芒。
過不了多久,她的大魚就會上勾。
————————邪王大人,求放過!————————————
黑衣人拿到鑰匙,並沒有如小玉之約繼續守候,而是直接離開墨府。
一路飛速快奔,閃出。
手裡緊緊的攥着金鑰匙,一心想要和上級報告情況,卻沒有發覺,早已經被跟蹤。
而且是被跟蹤的神不知鬼不覺。
黑衣人直接閃進了尹府,從着大門而入,直奔書房。
“王爺,已經拿到了,拿到手了!”
房間內的尹風眠頓時大喜,急走兩步到黑衣人的跟前。
“快快拿來。”
急切的將金鑰匙拿在手心裡,舉高着觀望着,仔細瞧着,眸子裡透着野性的目光。
“哈哈哈!不錯,正是麒麟鑰匙!”
尹風眠興奮愉悅大笑,目光突而陰狠:“這下,看誰還敢攔本王!尹知初算個什麼,只配給本王擦靴子!”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黑衣人見逢插針,馬屁拍的極溜。
“嗯?”尹風眠瞪了他一眼,但威懾力並不強,而且隱隱的反而很愉悅。
很享受這個稱呼。
黑衣人看的清清楚楚,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麒麟鑰匙已拿到手,等拿到寶物,還何愁得不到天下!這天下已定!”
尹風眠哈哈大笑:“好,你的能力不錯,以後朕定不會虧待於你。”
“多謝皇上!”
尹風眠沉了沉音,又鐵了面色:“慕向陽,現在如何了?”
“屬下已經讓她的丫環下了藥,很快,她就會死,那個丫環也會死,一起離開這個世上,神不知鬼不覺。”
尹風眠滿意的點頭,手裡拿着金鑰匙,感嘆着。
“忘記麒麟鑰匙已經到手,留着慕向陽也沒有任何用,弄的不好,她反而會倒戈尹知初那邊,還是除掉爲妙。”尹風眠輕撫着麒麟鑰匙,“可惜了,慕向陽,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美人苗子,就這麼毀了。”
“準備準備,去開寶庫大門!”
“是!”
窗外一個黑影徹底的消失,而書房內的兩人卻絲毫不知。
尹風眠還在放大的大笑,徹底的沉淪在得到麒麟鑰匙的喜悅之中。
水漠跪在墨傾塵,與慕向陽的面前,將着在尹王府聽到一切都告訴給她們。
“這是麒麟鑰匙?”
墨傾塵手中吊着串繩,上面掛的不是別的,而是麒麟鑰匙!
慕向陽幽怨的瞪了眼他,不悅的撇了撇脣。
無恥!
佔着她的金鑰匙不還,只給一個假貨!
“他們還說了些什麼,我爹爹是他們殺的嗎!?”是尹風眠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如果真的是他們,她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連小玉的份!
“屬下只聽他們說,隨時要打開寶庫,具體的屬下還未查清。”水漠跪在地上,誠誠懇懇的。
“是麼……”
墨傾塵薄脣似有似無的彎起好看的弧度,鳳眸微眯,冰冷又陰毒。
“水漠,該是展現實力的時候。”
他淡漠下令。
水漠恭敬的應下:“是,屬下明白!”
隨即水漠就閃身消失不見,慕向陽急着站起追了兩步。
“哎,別走!我有事情還沒有問!”水漠已經叫不回頭了,她怨恨的轉向墨傾塵。
“爲什麼讓他走那麼快,我這兒還有事情沒有問完!”
他悠閒的捧起桌上的茶,緩緩的抿了口,灑脫自如,又帶着一些些慵懶。
加上他絕色的容顏,簡直是……
邪氣又慵懶。
“尹風眠是不是殺我爹的兇手!爲什麼要殺我爹!”爲什麼要燒了整個相府,這是她一直都不通透的。
“你說呢?小野貓。”他睨視着她:“你如此的冰雪聰明,只單單一個尹風眠能成的了大器麼。”
頓時,她整張臉都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慕向陽有些哆嗦不願意說出口:“是關於皇、皇族?”
那個皇宮,她從小一直在裡面玩耍,又怎麼可能會和她的想像不同!
這不可能的!
墨傾塵邪佞的薄脣微彎,望着着她。
“想要知道真相是如何麼。”
“本尊幫你一把。”
她很想知道,卻又戒備眼前的墨傾塵:“你爲何這麼幫我。”
明明與他沒有什麼關係的。
墨傾塵邪氣一笑,曖-昧的望着她。
“不爲別的,只因你是本尊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