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兩人坐在馬車上,往南城那邊趕去。
到了南城之後,周梓年正好可以藉助他們南城的兵力,怎麼說也有一個生命保障吧。
中午的時候烈日炎炎,卻見南城總督任重秋帶着一衆人在城門口恭恭敬敬的等待着。
見到前來迎接他們的南城總督任重秋之後,許檸妍眉頭一皺。
這迎接他們兵力人數的規模明顯已經超標了,她有點不得不懷疑,這個任重秋的來意是什麼?
但是任重秋並沒有看到許檸妍疑惑的目光,而是直奔周梓年。
他非常熱情的去招待周梓年,想要去拉攏周梓年。
等任重秋將周梓年和許檸妍迎到了花廳裡面,他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對周梓年無比的熱情。
“哎呀呀,真是多虧了你們來這裡啊,這個南城的百姓真是有福了。”任重秋將茶水放在周梓年面前,笑眯眯地對周梓年說道。
“總督太客氣了。”周梓年謙虛了一下,並沒有去喝這個茶水,因爲他是客人,而任重秋是這個南城的總督,按理來說應該是總督先去喝這個茶水。
再者他也怕任重秋在茶水裡面下毒。
“來人。”任重秋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一隊舞女走了進來。
這是任重秋之前特意爲他們準備好的歌舞宴會,目的就是拉攏他們。
讓周梓年當他一馬。
爲此,他挑遍了南城的妓院,這才湊齊這個集七個美人爲一隊的舞女隊伍。
而領頭的女梓真是南城的花魁——清霜姑娘。
“不知道北漢邑王對我的這個招待滿不滿意?”任重秋憨厚一笑,但他的笑容十分勉強。
過了一會兒,他又是給周梓年介紹宴會的特色美食,又是介紹花魁清霜姑娘。
見周梓年無意於清霜姑娘。
在歌舞比賽結束之後,任重秋讓人拿來黃金萬兩。
“這是我積攢多年的積蓄,在下還是十分支持北漢邑王的,還請北漢邑王斷斷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周梓年看了一眼那黃金萬兩,並未表態。
許檸妍也眉頭一蹙,這總督想要拉攏巴結周梓年做靠山的意味也太明顯了。
又是送美人,又是送黃金的。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目前他們不用擔心任重秋在飯菜裡下毒了。
“既然北漢邑王不肯接受在下的黃金,那在下只好說出我的不情之請了。”任重秋撩開他的袍梓,走到周梓年面前跪了下來。
“不必行如此大禮。”周梓年連忙走上去將他扶我起來。
“你我之間並不需要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做表示,我來只是爲了幫助南城百姓。”周梓年說的非常的正氣凜然。
“好的好的,多謝北漢邑王的教誨。”任重秋臉色迅速的灰敗下來,他連忙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任重秋這種過於美妙的想法,可惜周梓年並沒有答應。
他還想在宴會結束之後把清霜姑娘送到周梓年的身邊,讓他做周梓年的小妾。
許檸妍被任重秋這個瞎操作,氣的臉都快綠了,她更是一甩長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周梓年的臉色寒了下來,他的眼眸像是凝着萬千冰霜。
更是直言,“既然我來南城是爲了給南城百姓謀福,那麼本王就從明天開始查南城的稅務。”
“還請南城總督多多配合,不要讓本王發怒。”
周梓年說完這句話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任重秋後,推開門進屋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任重秋領着清霜姑娘灰溜溜的回到了他的宅子裡。
他在回去的路上,還在回想周梓年給他說的話。
那些話簡直是魔音貫耳。
“我們有的是時間,還請南城總督明天早點過來一起查稅務。”
這……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大刺一樣紮在任重秋的心頭,讓他輾轉反側、晝夜難眠。
南城的稅務一直是他在監管,所以偷稅漏稅還有貪污,他都是藏着掖着的,從來沒有稟告過朝廷。
如今這些藏污納垢的事情就要被翻出來,他真的是急的不行。
半夜三更天還沒亮,公雞還沒打鳴的時候,他就提着燈籠往那個帳房裡走。
第二天清晨,雞叫過了三聲,一身玄衣的周梓年站在陽光底下。
旁邊許檸妍穿着一身水綠的長裙,顯得整個人帶着一股蓬勃的朝氣。
等到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任重秋還沒有過來。
“梓年,他會不會是心虛了?”許檸妍湊到周梓年的耳邊問道。
“估計是的。”周梓年將許檸妍髮絲別在了她的耳後,溫柔體貼的說道,“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屋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陪着你。”
等了大約兩個時辰,任重秋還是沒有出現,反而是他的師爺搖着一把扇子過來了。
“啊,真是罪過啊。總督他半夜突生惡疾,疼痛難忍,今早更是起不來牀,所以他吩咐我過來和北漢邑王一起查賬本。”說完師爺跪下來,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周梓年冷冷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總督終究沒有安什麼好心,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恐怕任重秋貪污的白銀都夠朝廷一年國庫的開銷了。
“不知師爺對這個賬本熟悉嗎?”
周梓年率先發難,他可不想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一起看賬本。
而且就算是師爺的話,南城總督不在,問他的師爺又有什麼用。
任重秋的師友只會添油加醋的,這樣事情歪曲了之後稟告上去。
等到許檸妍和周梓年一起去賬房的時候,不料,那個師爺將許檸妍攔了下來。
他說道:“我們這南城有規矩,女人是不能夠進賬房的,而且這個賬本只有我和北漢邑王可以看,旁人看了的話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許檸妍一聽,連忙就對周梓年說,“我在門外等你。”
不料,等周梓年進去賬房之後,任重秋帶人迷暈了許檸妍。
他想借用許檸妍來讓周梓年妥協。
可是許檸妍並沒有吸入迷藥而暈倒。
等到任重秋拿着大麻袋過來的時候,反被假裝暈倒的許檸妍一把按住了手腕,將他的頭套進了麻袋裡。
下午的時候,許檸妍捆綁着任重秋,回到了總督府。
任重秋的眼睛被麻袋罩着,他心裡十分不安,每走一步他都在向許檸妍求饒,樣子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