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三這個時候也返回了,回來用托盤託着一壺滾燙的茶水。
“公主您請用。”
“給我倒一杯水。”
“是。”
被叫做小三的侍女,恭敬的倒了一杯茶水給了阮文倩。
阮文倩,從小三手裡接過那杯茶,手“一不小心”一滑就直接全部倒在了小三的手上,小三根本連痛乎出聲都做不到,一句話都不敢說。
手上立馬就紅了一大片,看起來燙的不輕。
阮文倩用那長長的指甲狠狠掐住小三的臉皮,都掐出了血印,滿是嫌棄。
“你是存心想燙死我嗎?給我倒這麼燙的茶。”
“不好意思,公主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呵呵…本來就是你的錯。”
阮文倩又直接上前給了小三一巴掌。
“想讓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以。”
阮文倩從自己的手上取下了一枚戒指,直接丟到了滾燙的茶壺內。
“取出來吧,我就原諒你。”
“公主…”
“怎麼,不是要尋求我的原諒。”
“是…是…”
她不敢不做,不管阮文倩提出的任何事情。
小三顫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剛剛那壺茶,是阮文倩親自要求要最滾燙的那種,所以她一點也沒有偷懶,直接拿的是最高溫的水。
看着那壺茶還在冒着熱氣,那手根本就不敢往下放。
這手一放下去估計也該廢了,手顫抖的往下伸,臉上也是汗水。
阮文倩看着小三遲遲沒有下手,直接走到小三的面前,一把將小三的手直接按進了茶水裡面。
“啊…!”
小三的慘叫聲響徹了這一間房,但是周圍的黑衣人都是一動不動,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既然你自己不敢下手,那我就幫你一把,記得我的戒指要好好的給我拿出來。”
“是...公主…”
看着別人那麼不舒服,痛的樣子,阮文倩心裡的那一股火氣好像終於發泄完了。
小三還是恭敬的把自己從滾燙的開水裡面拿出來的戒指遞到了阮文倩的跟前。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看着那眼睛阮文倩就已經在心裡唾罵了千百遍了。
“被你這種賤人碰過的東西,你覺得我還要嗎?去給我用水衝乾淨,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夠停。”
“是。”
小三這個時候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待在阮文倩的身邊,離開她的身邊,現在讓她去做什麼都願意,而且她現在整個人的手都是紅腫的狀態,一陣陣扎心的疼,手指甲蓋都覺得疼的好像要脫掉一樣,她現在必須馬上要去用冷水衝。
只不過阮文倩這纔剛撒完氣,突然又被樓下的另外一幅睿先生的畫作把那平復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
正是剛剛厲璟睿才畫完的那一副《暖陽》正字競拍,明明她纔剛剛買了一副睿先生的畫作,怎麼又會出現一副?
這個世界上睿先生天價的畫作就真的像白菜一樣?
這裡也一幅那裡一幅,這麼好買的,她不由得對下面那些吵轟轟的人產生了幾分同情。
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有那麼大財力能夠買得起睿先生的畫的。
而且不是說睿先生。一個季度纔會有一幅畫嗎?
這又來一副明顯就是假的,是贗品,她的臉上帶上了嘲諷。
拍賣的會場內是可以直接發自己的想要說的語言和彈幕,所以她直接發了幾個字。
“丟人現眼,贗品,一把火燒了吧。”
“別以爲隨便弄出一句話就說是睿先生的畫,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買得起嗎?”
“我剛剛纔拍下了一副你們還來湊什麼熱鬧?想蹭我的熱點嗎?”
只不過阮文倩這幾個字纔剛發出去,就直接被接下來打臉了。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這一幅畫是經過鬼市的慕容耀天先生親自鑑定,是絕對的真品。”
而在現場拍賣的人竟然發現這個大言不慚的人就是之前拍賣的那一副據稱是“睿先生”畫的買主,衆人心思各異。
“都說睿先生的畫作在一個季度內只因允許買賣一次,那既然這一副是真的,那上一副那又是什麼呢?不會是假的吧?”
“我的天,買了一張廢紙,還花了3000多個億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如果真的是買的那一張假畫,那我簡直就要笑死了。”
阮文倩怒不可竭看着這些愚蠢的人,什麼叫她買的就一定是假的,難道之前那一幅畫就一定是假的?
想起她當時拍這畫的時候只聽說是睿先生的畫,她就直接搶拍了,而且那個時候又有人跟她搶拍,所以她完全沒管那麼多,直接就拍了下來。
此刻她的手都是顫抖,要是真的她買了一張假畫,那麼她回去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她整個人都心緒不定,惡狠狠的盯着之前那個跟她擡價的那個人。
哼~
什麼真的假的,假的也要變成真的,真的也要變成假的。
“不是說慕容先生在鬼市嗎?把他給我請過來鑑定一下這張畫。要是這畫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到蘭月那裡你們都等死吧。”
黑衣人沒有說什麼話,直接出了門去找慕容耀天。
慕容耀天被請進來的時候看到房間內一片狼藉,一個女人正凶神惡煞的看着他。
轉身就想走,但是又被黑衣人給直接拖了回來。
“你就是慕容耀天是吧?趕緊給我看一看這一幅畫到底是真是假,要是給我看錯了,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摳下來。”
慕容耀天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在哪裡不都是繪畫界的泰斗,所有人都是要給他面子,居然在這樣一個不知名女人面前給他甩臉子。
也染上了不高興。
“不用看了,你的那一幅畫就是假的,之前那一幅畫是我看的,那是百分百正品,所以你這一幅絕對是贗品。”
“怎麼可能,你憑什麼就能鑑定那一幅就是真的,而我這一幅就是假的,我這一幅你也必須給我鑑定爲真的。”
“好大的口氣,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你這一副假的憑什麼讓我給你鑑定爲真的?”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你這本身就是假的,不可能變成真的。”
“你可仔細看好嘍。”
“看的再清楚又如何它就是假的。”
畫裝裱的很精緻,慕容耀天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張畫。
仿的確實很逼真,但是那種神韻完全沒有了,是一幅沒有靈魂的死畫。
《雪女》給人的整個感覺就比較悲涼,是一個少女站在漫天的白色風雪中,看不見面容,給人感覺就是一點希望也沒有,那純淨的白和整個天色融爲了一體。
但更難能可貴的是,本來是一幅白色的畫卻層次分明。每一種色彩運用到了極致,不得不讓人歎爲觀止。
眼前這幅贗品是怎麼也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