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北北成魔掌劈墨渣男
“主上!”
聽風與無朝異口同聲的喊道。
北堂文璟卻彷彿全認不得他們似得,雙眸眯起,兇狠的瞪視着他們,殺戮的氣息圍繞在他周身,讓人不敢直視。
聽風見狀,欲要上前,卻被南宮嘯一巴掌甩在了後腦上,叫道:“聽風,你不要命了,他現在這副樣子,很明顯是不認識人了,他走火入魔了他,你跑上去幹什麼?巴巴的去送死,傻了嗎?!”
“主子爺一定很難受,屬下……”聽風想要解釋,卻又被南宮嘯甩了一巴掌:“他難受本公子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去了也於事無補,本公子覺得他這次發病有些怪異,剛纔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家小王妃人呢?!”
南宮嘯聯想到剛纔他喊着赫連箐名字的時候,北堂文璟面露痛楚之情,如今又看不到赫連箐的人影,所以才急着發問。
或許這一次北堂文璟發病走火入魔便與赫連箐有關。
果然聽到他這樣一問,暗影無朝便皺着眉頭道:“王妃剛纔跑出去了,主上命無影跟去,好像……之前聽着房中有爭吵的聲音……”
“那就對了,這問題一定是出在你們家小王妃身上,人呢?!趕緊……要是找不到她,你家主上現如今走火入魔了,一定會大開殺戒,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可以聯繫到無影,但是主上並沒有下達命令找王妃,這樣做……”無朝有些猶豫的看向南宮嘯又看向正在摧毀房中各物的北堂文璟。
“這件事情不可,若是主子爺同樣不認識王妃,王妃若是有個萬一,主子爺清醒後一定會怪罪,不行,沒有主子爺的命令,這件事絕對不行!”
聽風堅持道。
“聽風,你個冥頑不靈的,本公子還能害你不成,剛纔本公子已經試過了,文璟對你們家王妃是有感覺的,不然剛纔本公子已經喪失在他的魔爪下了,現在他人走火入魔了,你不找出你家小王妃來制止他,難道你能阻止他?還是你能!?你們誰能,他若是再這樣發狂下去,不僅遭遇的是別人,對他自身也是一種莫大的傷害,你懂不懂?!”
“可是……”聽風蹙着眉頭,臉色陰沉不定。
“可是什麼?他過來了,啊啊啊,快點無影在哪裡,趕緊走——”
南宮嘯拽着無朝便開始跑,身後北堂文璟身體四周散發着炙熱的溫度,每走一處,周邊的萬物盡數毀滅——
赫連箐一氣之下,離開了璟王府,去沒有回將軍府,她現在心情亂的很,望着手背被拍紅的痕跡,眸色越發的複雜暗沉下來。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北堂文璟爲何陰晴不定,明明睡覺前兩個人氣氛融洽,一覺起來就全變了。
赫連箐一個人策馬直接出了城,她心裡憋悶的難受,出了城一路狂奔,等到她跑累了,四周已經是陌生的環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出了多遠!
而且此時夜色已深,完全辨別不了方向。
赫連箐跳下馬,蹙着秀眉,站在原地,這是迷路了。
路兩旁是密竹林,冷風侵襲,沙沙作響。
空氣中泛着寒冷的溼度,皎潔的月光傾灑一地銀光,路面的草地上像是披着一層銀白色的霜,草叢內蟲兒鳴叫,林中鴻鳥驚飛。
沒有尾氣、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大城市夜晚無盡的喧囂。
古代夜晚,晚風習習,空氣夾雜着一絲冷意迎面而來,卻也是格外的清新,夾雜着一絲泥草的芬芳。
赫連箐剛纔被北堂文璟氣惱,胸口鬱結的悶氣,被風一吹,深吸了幾口舒爽的空氣,便瞬間煙消雲散了。
她知道北堂文璟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他不告訴她,就是沒有將她放在心上,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這一點讓赫連箐很難不生氣,更加不會輕易的原諒他。
她手裡牽着馬兒,踩在青草鋪就的地面上,腳底柔軟,渾身放鬆。
她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何處,能通往何處,也不知道自己離着盛京到底有多遠,這樣無人寂靜的夜色,她一個人靜靜的走上一走,走到累了,便將馬系在旁邊的一棵樹上,而自己跳躍到樹幹之上,背靠着粗壯的樹幹,蜷縮着腿,將腦袋趴在上面,望着身前那條水澄波靜的小溪。
月光灑在水面上,像是淬了無數顆璀璨的鑽石,那般耀眼!
還是古代好,在現代大城市內若是想要靜靜的看這樣優美的景色,絕對是不容易見到,或許有是有但是已經劃分成旅遊區,想要這般安靜的觀賞,那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不遠處一直跟隨保護她的無影,見赫連箐坐在樹幹上,搖擺着雙腿,正用手臂撐在身體兩旁,搖搖晃晃,眼看着下一刻就能從樹上墜下來,他的心也隨之搖擺不定。
緊張的看着前方赫連箐的位置,打算在第一時間如果王妃出事,便及時的出手相救。
若是小王妃有個閃失,他可沒法與主上交代!
他一直注視着赫連箐的方位,卻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落在了自家小王妃身後的位置,無影眸子一黯,準備及時出手,卻見小王妃已經回過頭來,見到那人不僅沒有尖叫出聲,反而招呼他坐在一旁。
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高大的身形很明顯是個男子,王妃深夜與一名男子在野外……
不對不對!
無影忙搖了搖頭,打消
無影忙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的猜測,王妃是不可能會提前與男子約好在夜晚會見,王妃剛纔是被主上氣出來的,如果不是這樣,她現在用完晚膳恐怕已經睡下了,哪裡會出來遇到這個人!
那麼這個人是誰?
看起來和王妃頗爲熟悉,王妃認識他?!
無影靜觀其變,準備先觀察一番。
赫連箐朝着坐在一旁的北堂墨夜無奈的笑笑:“墨王,這麼晚了,真難得你不在府中消遣,跑到城外這是……賞月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堂墨夜!
北堂墨夜知道她這是存心譏諷自己,盯着她,嘆了口氣道:“你誤會了,箐兒,想必你是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你也認爲本王是那種受傷了還招舞姬的人?”
“那誰說得準呢,再說了,你墨王招舞姬過夜這樣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赫連箐眼眸冷冷的眯了眯,覺得北堂墨夜這話說的有些可笑,但是她現在心情糟糕透了,北堂墨夜明擺着是追着自己而來,他這番用心不僅沒有令赫連箐覺得感動,反而覺得他是在跟蹤自己,他這樣腳踏兩條船的色胚子,赫連箐纔不願多搭理他。
不過,她現在心情不爽,正好碰到了撞到槍口上的北堂墨夜,她所有的怨怒便一股腦的朝着北堂墨夜發泄出來。
“箐兒,你怎麼能這樣說?你是知道的,本王心裡是有你的,本王不可能會招舞姬過夜,在說本王如今還受着傷,招了舞姬能做什麼?!那慕容婉只不過是看到本王府內有丫鬟前來替本王換藥便醋意大發,出手殺了她,其實這纔是真相,箐兒,外面的傳言不可信,這可是冤枉本王了!”
北堂墨夜有些着急的伸出了手臂,想要將赫連箐抱在懷中安撫一番,看得出來,赫連箐此時心情不好,臉色慘白,羸弱的身體更加激發了北堂墨夜的保護欲。
赫連箐聽到他這樣解釋,心中不免冷笑,這個北堂墨夜真是謊話連篇,他竟然可以將事實曲解成這樣,真是太好笑了。
如果說外人不知道墨王府發生了什麼,聽到他這樣解釋怕也是會信了。
但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赫連箐着手辦的,打聽到他招了舞姬便引了慕容婉前去,慕容婉發瘋吃醋刺殺了舞姬,被送進了順天府大牢。
這些都是她從中作梗,如果沒有她,慕容婉根本不會前去。
北堂墨夜這副虛僞的嘴臉,看的赫連箐簡直要吐了。
她站起身子,就要往樹下跳,準備回去了,和這樣虛僞的男人處在同一處環境中,都要被他薰壞了噁心壞了。
見她要跳,北堂墨夜立刻攔住了她,薄脣微微的揚起,帶着幾分堅定的說道:“好了,箐兒,這件事情你就別生本王的氣了,本王知道你聽了這件事情心情不好,你是在意本王的,你心裡還是愛着本王的對不對?若不是愛着本王,也不會聽到墨王府的流言後,夜晚睡不着跑出城散心了,好了,別生氣了,本王以後絕對不會了,恩?!跟本王回去……”
赫連箐瞪大了雙眸,深深的看着北堂墨夜,難以置信這種不要臉的話他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他竟然說她出來散心是因爲聽到了他的流言蜚語所以傷心下才跑出來的?
這是什麼狗屁的道理?!
這個北堂墨夜也太自戀了,簡直太好笑了吧!
赫連箐聽到他這樣說,惹不住噗嗤一聲大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北堂墨夜,啊哈哈,你實在是太好笑了,你真的是……哈哈,笑死我了,太逗了,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你這不是臉皮,你這臉上蒙着狗皮了吧!”
“你——你怎麼——箐兒,你怎麼能這樣說!”
北堂墨夜氣急敗壞的看着她,眉頭緊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冷漠如冰:“本王知道你是在鬧脾氣,本王心裡是有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你還想本王怎麼做?”
“墨王,您饒了我吧,真的,您真是太自戀了,我有說過我是因爲你的流言蜚語跑出城的嗎?!哈?而且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很多遍了,我不喜歡你,也永遠不可能會喜歡你,我有愛的人,那人便是北堂文璟,是你的親弟弟,所以,墨王殿下麻煩你不要一天到晚的對你的弟妹糾纏不休,你不覺得這樣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換言之,赫連箐就是在說,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和自己的弟弟搶女人!
北堂墨夜臉色越來越僵硬,他挑着濃密的墨峰,深深的看着赫連箐:“你覺得這樣說就能消氣?!”
天!
這男人到底長了腦袋是做什麼用的?
她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
爲什麼他還是聽不懂,她根本就不喜歡他,不會喜歡他,她並不是矯情的欲擒故縱,他到底要自己說多少遍才能明白?!才能放過她!
“算了,我真是敗給你了,我覺得自己說的再多無疑是對牛彈琴,走了!”
赫連箐懶得和他多費脣舌,撇了撇脣角,便從樹幹上跳了下去。
北堂墨夜被她刺激的怒火中燒,隨之也跟着跳了下來,見她要走,哪裡肯放她離開,一把抓住了赫連箐的胳膊,動作太大,加上赫連箐不配合,所以扯痛了她。
“嘶!北堂墨夜,你放手,你發什麼瘋!”
赫連箐怒斥着北
箐怒斥着北堂墨夜,隨之甩着手臂,可是北堂墨夜的手卻紋絲不動,反而抓的更緊了。
他冷笑道:“赫連箐,你別裝了,你心裡是有本王的,本王怎麼會不清楚,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行不行?!你那樣喜歡本王,以前追在本王身後就是想得到本王的垂青,現如今本王對你有感覺了,你卻跟本王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以爲你心裡想什麼本王不知道?!”
“哈?北堂墨夜,你簡直就是瘋了!我心裡想什麼,你知道?!”赫連箐見甩不開他,直接一跺腳踩在了北堂墨夜的腳背上,疼的北堂墨夜鬆開了鉗制她的手臂,原地跳了起來。
赫連箐冷笑道:“北堂墨夜,我最後說一遍,你真讓我覺得噁心,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明白了嗎?!哼!”
說完,她轉身就走,嘴角撇了撇喃喃的說道:“我心裡想什麼,我心裡當然想的是我家小北北,他到底爲何要騙我,爲何不和我坦白,這些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呵呵,你這頭豬卻說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你怎麼不去死,噁心死了!”
北堂墨夜本以爲她是爲了自己傷心欲絕跑出城,結果卻聽到這樣的結果,他怎麼能忍心嚥下這口氣。
他追了上來,又要拽住赫連箐質問,這時候忽然感覺迎面便是冷冽的一掌朝自己打了過來。
正中他的胸口,身子騰空而起——
赫連箐眼看着北堂墨夜被打出了十幾米遠,然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噗的一口鮮血從嘴裡噴發而出。
緊接着,一個穿着黑色大氅的男子從天而降,落在北堂墨夜身前,如同王者般俯視着他:“你找死!”
這個聲音,這個背影……
赫連箐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咦?
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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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字樓樓主,北冥殤!他怎麼來了?”
赫連箐眨着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往前挪動了幾步,見地上被打趴的北堂墨夜此時緩過心神,從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手擦拭着脣角淌下的血水,眸子散發出嗜血的殺氣,聲音低沉而冰冷的道:“你是誰!?”
赫連箐小心翼翼的趴在一旁的樹幹後,眼睛偷瞄着那邊的動靜,聽到北堂墨夜問及這個問題,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個北堂墨夜真是沒見過世面啊。
連無字樓樓主都不認識,還敢得罪人家?
不知道北堂墨夜到底如何得罪了北冥殤,惹來了這場殺身之禍,幸好她躲得快,不然保不準北冥殤殺紅了眼,待會連自己也解決了。
北冥殤卻沒有回答北堂墨夜的話,緩緩的擡起頭,露出了那張令人聞風喪膽的鬼泣面具,隨後發出了幾聲癲狂的冷笑,手中凝聚出渾厚的內力,瞬間沙石漫天,連同周邊靠近的竹子都輕而易舉的連根拔起。
赫連箐看呆了,身後忽然多出了一雙手拍打在她的肩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