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在酒店一樓,好不容易一路尋找,七拐八拐地,才走到洗手間門口,她卻呆住了。
尼瑪,逗姐玩兒是吧?
她欲哭無淚地看着洗手間門口。
只見光滑的地板上,立着個黃色的提示牌——“正在維修,請勿入內”。
可是她真的有點想上洗手間呢!
剛纔喝了太多牛奶,有點尿急。
她想了想,洗手間有什麼好“維修”的?一般情況,不過就是水管壞了,衝不了廁坑;或者燈管壞了,不亮。
可現在是大白天的,不開燈也沒關係。
而就算廁坑壞了,也不可能所有坑都在維修吧?
真是小題大做呀!
活人可不能被尿憋死吧!
不管了,先上了再說!
這麼想着,蕭綿綿就大咧咧地衝了進去。
殊不知,做人還是謹慎點爲好,這麼冒冒失失,真的說不定會要命滴!
蕭綿綿頭腦一發熱,就衝了進去。
可一進去,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洗手間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燈光明晃晃地照着牆壁,廁坑也都開着,沒有什麼損壞的跡象。
“真奇怪……”
她嘀咕着,推開了其中一個廁隔的門。
“吱呀——”
門,緩緩地開了。
她卻愈發覺得奇怪。
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她自己來月事,身上本帶着血腥味兒,但,這股子血腥味兒,絕對不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一個正常的酒店洗手間,怎麼可能有血腥味兒?
蕭綿綿警覺起來。
她皺了皺眉,輕輕打開隔間的門,低着頭,又準備輕輕關上隔間的門。
猛地,她的手頓住了!
下一秒,墨蛟猶如一尾遊動的魚,一下子滑在了她手中。
她的身子也輕盈如燕,飛速躥到了洗手間燈光相對昏暗的一角,黑沉黑沉的匕首,直接指向了天花板。
她的聲音,清脆而沉着:“下來!”
只見天花板上,滿臉膿包毒瘤的老人,一手摟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像個壁虎一樣地,吸附在天花板上面。
若不是蕭綿綿從地板光滑的瓷磚上,看到了一團模糊的倒影,也是絕對不可能擡頭去看的。
那滿臉膿包和毒瘤的老人,赫然便是前天晚上,柳依依打賭的賭注!
那個酒店門口的守夜老人!
而他懷中的兩個女孩子,一個個都是雙十年華,長得漂亮極了。
可惜……
兩個都是昏睡不醒的樣子,而且衣衫破碎凌亂,身上露出的肌膚,青紫瘀痕遍佈。
明顯,是受了非常殘暴的對~待。
蕭綿綿最看不得別人受苦。
哪怕是陌生人,也會牽動她柔軟的內心。
她看對方不動,再次沉聲道:“不下來?姐的匕首可不長眼睛!”
她不介意給對方扎幾個窟窿,讓他掉下來!
那老人擠眉弄眼了幾下,一臉無奈地,跳了下來:“小綿羊,老熟人了!不要這麼兇巴巴的好麼?我這不也是考慮到,不要嚇到人嘛!我開始也不知道是你進來了呀!”
“老熟人?”蕭綿綿狐疑地看着他的臉。
這張臉可謂醜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