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龔總以及同行的兩名人員的簡短交流後,阿飛和封凌還是禮節性的送了一下他們,回到辦公室的兩人開始了對這個事情的討論,奈何第一句話還沒說出來,阿飛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封凌看着阿飛,阿飛示意老闆的電話,這個時候不用猜也知道,畢竟龔總也是剛剛說了下,王總很快就會來解釋現在的一切。
“王總,我在辦公室,您有什麼指示?”阿飛接過電話認真的問道。
“龔總已經見過了吧,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不過現在放下之前的成見,和他一起來解決我們即將遇到的最大的難關。”王總很耐心的告訴他。
“衛總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我這邊有個疑問,衛總好好的享受着退休的生活,和我們也沒什麼衝突點,爲什麼這個時候要出來呢?不合常理啊。”阿飛表達着心裡的疑慮。
“因爲劉總!龔總兒子在被我們抓到之前,他已經在處理手頭的一些生意了,有一部分接手人就是劉總,劉總的背後就是衛總,他原本要處理給劉總在濱海的生意,卻因爲我們意外對他兒子的抓捕,導致劉總剛剛接手的這批生意全部泡湯了,一大筆錢花了出去,卻連個響聲都沒見就被我們給端了,你要是劉總會怎麼做呢?”王總倒是很有耐心。
“這麼說也是,投入了這麼大一筆錢,還沒開始運作,整個鍋都被我們拿走了,肯定心裡不舒服,但是就這麼直接叫板,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阿飛經過王總這麼一說,也能理解衛總那邊的心情,不過他還是覺的這麼直接叫板政府也是有點太猖狂了。
“不是囂張,是狂妄!人老了就容易糊塗,糊塗了就分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看在他的功績和資歷上,之前對於他做的一些出格的事情,我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過前兩天,居然派人過來暗殺副局長,妄圖給我們一個警告,狂妄至極,完全掂量不輕自己的重量了。”王總罕見的很生氣的在電話一頭喊道,阿飛也是很驚訝,從認識這個老闆開始,就沒見過他生氣,更不用說現在這樣的勃然大怒了。
“老闆,你也消消氣,他這樣的人物,根本也就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的,既然龔總也過來幫忙了,我覺的很快我們就可以收拾殘局了。”阿飛有點輕視對手的說到。
“不一樣,雖然說他們過於狂妄,但是這幾十年的積累,也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擴充羽翼,儼然到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有着嚴密架構和人事體系的組織了。我們不可以輕敵,還是要慎重對待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找到龔總和他合作。”王總告誡阿飛說到,“對了,小張會和你聯繫的,他除了負責着行動隊,也負責着情報工作,對於這塊的信息,他會給你一個詳細的介紹的,你們可以在他的情報支持下,讓龔總配合着來完成濱河的工作。”
“老闆,有個問題,爲什麼是在濱河這邊呢?”阿飛很好奇,爲什麼不是上次他們所在的吳山,或者是出事情的濱海,而是來到了濱河這裡。
“我也想讓他去別的地方搞事情,奈何這次衝鋒在最前面的是劉總,他很清楚我們的重點和關注地區,濱河做爲我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地方,可以說是一個基地所在,同時現在負責濱河所有事務的你,也是我們未來人才序列裡面重點培養的一環,所以打擊濱河,也就是打擊到了我們的要害部位。”王總苦笑着說道,心裡無比痛恨自己曾經親密的老夥伴。
阿飛也是很無奈的簡單回覆了一下便於王總結束了通話,心裡想着:這纔剛剛厭倦了無聊的生活,事情就主動找了過來。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剛想要閉目養神的休息一下的,結果前臺人員的電話又撥打了進來:“陳總,張總過來了,想要見您。”
“讓他過來吧。”阿飛苦笑着,看來自己這個枯燥的生活要結束了。
“阿飛呀,王總和你說過了吧。”張叔笑呵呵的進來後對着阿飛說到。
“說過了,你們真是一環套一環,不給我喘息休息的機會啊,剛想睡會兒的。”阿飛無奈的抱怨着。
“先睡,先睡,不着急,我在這邊喝着茶就行,你該睡就睡。”張叔一邊說笑一邊坐在了茶桌旁邊沏起茶來。
“你們也得給我睡覺的機會啊,都已經徹底沒有睡意了,說吧,把你掌握的情報都告訴我一下吧。”阿飛站起身來重新回到茶桌旁邊。
“成大事者就得有永不厭倦的奮鬥力量。”張叔笑呵呵的說着,“龔總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衛總也有他自己的野心,劉總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三個人各懷鬼胎。”
“各懷鬼胎?”阿飛很好奇這個貌合神離是什麼樣的。
“是啊,一個一個來說,先從龔總來說吧。他兒子現在進去了,自己手裡面的財力足夠原本是足夠他這三四代人衣食無憂的,奈何轉瞬之間兒子吃了‘皇糧’,多出來的這個錢,孫子也沒着落了,他心裡着急啊。”
“你就別暗喻了,直接說明白點吧,我的親叔。”阿飛聽着張叔前面的話,感覺讓他這麼胡鬧的講下去,今天就算過去了。
“好的,龔總和王總的達成交易,如果他幫着清理掉了衛總,王總可以把他兒子放出來,讓他們一家子都去京郊療養。雖然是變相的軟禁,但是好過兒子在裡面一點自由都沒有,而且出來了,只要人活着總會有機會的,這個城府龔總還是有的。同樣打擊衛總的過程中,肯定有機會重新培養自己的勢力,甚至說收攏舊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張叔認真的說到。
“他還想東山再起?”
“是的,畢竟這次倒下也是因爲兒子的意外,並不是被我們全面擊倒的,短短几個月,王總確實雷厲風行的剪斷了龔總的很多枝葉,肅清了他的多數地盤和勢力,但是他這個心並沒有被打服呀。”張叔回答到。“第二個就說下劉總吧,他說這部戲裡面的主角了,沒有他翻江倒海,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情。我和他的交情肯定不必王總差多少,老上司了,所以情報我也多收集了一些,他這次主要是想利用衛總的勢力和龔總的失落,從中漁利。他的叛逃並沒有帶走局內的任何一個人,導致他到衛總那邊勢單力薄,而且和他原本的預期不符,所以他現在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這次的機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時機,利用這個時機,打擊對手的同時搶地盤。”
“他是想要利用衛總牽制我們,同樣趁我們三方斗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他自己做大?”阿飛很驚訝劉總的野心。
“目前看是這樣的,不過這個情況不僅僅我們知道,我相信參與進來這次混戰的己方都知道,每個人的心思其實對方都瞭解,但是又都需要互相利用着。”張叔給阿飛講解着四方的膠着狀態。
“衛總是怎麼意思呢?”阿飛好奇的問到。
“狂妄!對於這個老頭只能用到這個詞來評價了,不好好的享受退休生活,還夢想着做自己的土皇帝。當年爲什麼離開特勤局自己都沒反思過來,還想着組建一個法外不受控制的特勤局,這不是癡人說夢還能是什麼?”張叔對於衛總這種嗤之以鼻的態度確實讓阿飛很驚訝。
“對啊,他爲什麼離開特勤局了?”阿飛繼續問到。
“無組織無紀律,搞個人崇拜,搞自己的小團體,這就是他檔案裡面對於他被開除出去的原批示。”張叔同樣輕蔑的說到。
“他是被開除的!”阿飛更加吃驚。
“是的,要不然你絕對特勤局的創始者,能力這麼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脫離組織放任在外。當年就妄圖做個土皇帝,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多少年了,年紀增加了,心智還是那個分不清楚高低輕重的。他這次也是想建立個地下帝國,自己做這個帝國的老大,妄圖一黑一白分庭抗禮,也是爲什麼王總徹底動怒的原因了。”
經過張叔這麼一說,阿飛倒是很驚訝於這個衛總的野心和那種狂妄的心裡狀態。黑白雖然是相生相對的,但是也不至於說真的允許出現一個徹底對立的黑來,目前的黑只能在白的範圍內,可以被掌控,更多的時候也許只是一種工具,沒有那個主人會希望工具有自己的思維而且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看來這次衛總是自尋死路了。“哎,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看上去是四方爭鬥,其實是五方勢力,我覺的我們也可以利用這次的混鬥,讓姬鵬展果斷出擊,以王總的名義,拿下一些地盤給我們自己使用,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