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生還沒出小區,遠遠的便看見了站在小區門口的柳伊然,只是她的眉頭微皺,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寒風吹動了她耳邊的碎髮,讓她的樣子略顯落寞,你若仔細看她,便只覺的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李三生緩緩的走了過去,柳伊然在李三生距離自己數米之遠後便看見了他,輕笑着等着他過來,李三生輕輕的伸出胳膊,將柳伊然摟在懷中,有點責備的說道“怎麼不讓我去接你?”
柳伊然淺淺的笑了笑,擡頭看着李三生的眼神說道“我從南京過來,聽雪兒說,你最近很忙,便沒想打擾你”
她現在每次杭州北京往返的時候都會去南京看雪兒,沒有雪兒,也便沒有她和李三生的今天,對於雪兒,她看的比親人都要重要。
“沒有什麼事比你和雪兒重要”李三生柔聲說道,聲音輕緩,可裡面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承諾,對於他來說,雪兒和伊然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柳伊然淡淡的說道,三個字足矣。
李三生笑了笑,將柳伊然被風吹亂的頭髮整理好,拿過行李,輕聲道“回家吧”
柳伊然點了點頭。
於是李三生便攔了輛出租車,向着吳山山腳下有着風水玄機的小區而去,喧譁過後註定寧靜,一晚上的時間,杭州城就城頭換大旗,比起昨夜的風波,今晚卻安靜異常,也許這只是李三生自己的想法,出租車沒走多遠,長途奔波身心疲憊的柳伊然便睡着了,能看得出她是真的累了,李三生看到很是心疼,微微挪動,給了她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輕的將她抱緊,他不希望他的世界有多少女人出現,只希望能好好對這兩個深愛她的女人。
二十多分鐘後,出租車終於到了吳山山麓下的小區門前,李三生付了錢,搖了搖懷中的睡美人輕聲道“媳婦,到家了”
柳伊然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說道“太累了,睡着了”
兩人下了車,李三生從後備箱拿了行李,柳伊然伸了一個懶腰,卻將整個人的完美曲線呈現,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比起那些普通女人的撓首弄姿,柳伊然微微一個動作都那麼的別有韻味,可李三生沒有興趣欣賞這些,只是看到柳伊然累的樣子有點心疼,拿着行李往前走了兩步,轉過身,下蹲,說道“我揹你”
柳伊然愣了愣,卻不捨得讓李三生揹她,李三生手裡還拿着行李還要揹她,就算是他的身體能承受,自己也心疼,搖頭說道“沒事,我能走”
李三生固執的說道“我揹你”
柳伊然聽着這霸道的話,最終點頭,確實眼睛一紅,這麼多天的壓力和委屈全部化爲須臾,知道,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拋棄自己。
於是,吳山山麓下的某個小區裡面便有這樣奇怪的一幕,一個男人揹着一個女人,一手扶着她,一手拿着一個偌大的行李箱,臉不紅氣不喘的堅定的往前走,背後的女人緊緊的摟着他,不曾鬆開一丁點。
到了12樓下的時候,李三生終於放下了柳伊然,柳伊然看着李三生的樣子,沉聲說道“三生,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李三生一愣,隨即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好”
一個女人願意爲一個男人生一個孩子,這意味着什麼?
上樓,開門,開燈,李三生和柳伊然終於回到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家,柳伊然看着這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就在眼前,不禁感慨萬分,李三生靜靜的看着她。
稍微的整理了下之後,柳伊然便去洗澡,在房間脫了衣服,只穿着一身黑色蕾絲內衣,毫不忌諱的從李三生眼前路過去了浴室,她的身子是能給眼前這個男人,也只會給眼前這個男人。
李三生去廚房,燒了一壺水,然後泡了一壺茶,坐到陽臺上,感受着這片刻的安寧,窗外是杭州城的萬家燈火,和這裡一樣,每家每戶都過着平淡的生活,想到剛剛伊然說的要給他生孩子,李三生便能知道這些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很明顯的是,柳家再給她施壓,兩會已經悄然召開,圍繞着國慶那場盛宴的最後角逐已經開始,各方都在招兵買馬,除過那兩個已經確認無誤的位置,剩下的都有可能,新老一派的交接,是如何去交接,一切皆有可能,而作爲天平上各方籌碼的京城家族們,都在選擇着自己最終的方向,柳家看來已經是選擇和何家誓死站在一起,而劉家自然是站在了柳家和何家的對立面,確是讓柳伊然爲難了。
李三生一壺茶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柳伊然終於洗完了澡,吹乾頭髮換了衣服稍微的打扮之後出來說道“我們出超市買點家裡用的和吃的吧”
“好”李三生笑着站了起來說道。
於是,兩人穿上外套出了公寓,像對剛剛結婚的小夫妻,在紫禁城有女神之稱的柳伊然則更像是個小媳婦,摟着李三生的胳膊,甘願做她背後默默無聞的女人。
出了小區,不遠處便有一個世紀華聯,也不用坐車,進了超市,李三生推着購物車,柳伊然挑選東西,這些事情終究是女人做的,李三生自然不知道家裡要用什麼,不過柳伊然總是給他說這個能幹什麼,那個怎麼用,這個哪裡需要。
李三生都一一點頭,看着從今天開始,將成爲賢妻良母的柳伊然,唏噓不已,爲了他,柳伊然就這樣放棄了一切,這讓他很是愧疚。
試問,這輩子,她遇見自己是對還是錯?要是沒有遇見自己,也許她會和大丫一樣,將來達到一個所有男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可惜,李三生不知道的是,柳伊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做那樣的女人,因爲看起來光鮮靚麗,可太累了,這個社會是屬於男人的,女人終究只是男人的附屬品。
買完用的,兩人又開始買吃的,柳伊然從南京到杭州就沒吃飯,問道李三生吃什麼,李三生雖然在賀老家就已經吃飽了,但還是說道,自己要吃什麼。
兩個人挑菜,又討論一會吃什麼,很是默契。
買完菜回公寓,李三生洗菜,柳伊然做菜,對於柳伊然的廚藝,李三生早就見識過了,不是什麼大廚功力,但也不是什麼小白水平,家常能吃。
一會的時間,四菜一湯就被兩個人搗鼓出來了,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一個糖醋鯉魚,一個紅燒肉,一個宮保雞丁,一個普通的醋溜白菜,外加一個西紅柿雞蛋湯。
兩人相對而坐,又相視一笑,笑容中的意思只有彼此能夠明白,她給他夾菜,他給她夾菜。
吃完飯,柳伊然洗碗,李三生看書,看着家中的擺設,終於明白少了什麼,原來是少了書,對於視書如命的他來說,這是不可取的,於是便準備明天回八號樓從那個奢侈的歐式書房裡面挑一些感興趣的書。
十分鐘後,柳伊然洗完碗,又洗了手,然後坐到了李三生的面前,剛剛那些相夫教子小女人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恢復成了擁有強大氣場的柳女神,李三生給她倒了杯茶,柳伊然接過茶,喝了一小口之後沉聲說道“兩會開了”
李三生點了點有。
“團派和東南系連手了,劉家的處境有點危險”柳伊然繼續說道。
李三生一愣,也終於明白柳家爲什麼明知道何家已經自身難保了,還要在這個時候和何家站在一起,看來,何家是和團派達成了某些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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