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服氣的聲音喊完,隨即還有人唱歌:“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爲愛,城市的夜晚如此的燦爛,只是沒有你在身邊陪伴。段嬈來我這兒吧,剛剛喊話那傢伙是已婚的騙子,我不是騙子,我一片赤心向日月,雖然明月通常都會照溝渠,但我保證我會明媒正娶你,你是我的老大、你是我的女王、你是我的皇后,你是我的全部和所有和全世界和那個啥,有蘇總做證……”
“證你妹,你找鳳姐去吧!”
“俺是芙蓉!”
“偶是美美!”
“我是你爸!”
七嘴八舌的爭奪引致鬨堂大笑,段嬈臉皮薄,紅着臉找到王諾諾,往王諾諾身後躲,但大家的目光還是不約而同往她那邊亂瞄以求看見一星半點暴、露的風光。這幫色到上心口的色狼還真放肆,我感覺到非常不舒服,因爲我認爲段嬈是我的女人,必須是我的女人,怎可能讓這麼多人用言語和目光調、戲?但沒辦法,我亦只能不舒服,總不能跟着喊吧?
不過有另外一件事讓我感覺到特別高興,錢學林真的做莊了,受注男子組的比賽,遠遠看去,不少人正在下注,這幫貪心的傢伙,等着輸撲街吧!我露出詭異的微笑,拉了拉陳保定的衣服,告別了洪武,帶着陳保定到後面的草堆換衣服,把身上穿的扒下來,換上沙灘褲,露出一身令人神魂顛倒的肌肉!
陳保定道:“老大,女人身材好叫魔鬼,男人身材好叫上帝,你這是上帝的身材啊!我必須說,你這上帝的身材是整個勁霸最健康和最惹女人尖叫,和最惹男人羨慕妒忌恨恨不得對你捅刀子的……”
我給他一個假笑:“滾,別跟我來這套。”
陳保定一臉冤枉:“哎,老大,你以爲我是在你拍馬屁麼?我對我娘發誓,我說的是肺腑之言。”
我道:“我看你說的是廢話,這不是明擺的麼?用你說?”
“老大你這麼謙虛?呵呵,好吧,我說廢話。”
“本來就是廢話。”我把四瓶太陽油都拿出來道,“趕緊全部打開,我們乾死那幫傢伙。”
我花了整整五分鐘時間把四瓶太陽油塗到身上,塗的非常渾厚,顯得身上比魚兒還要滑上幾分,這樣不怕被拉腳抓手之類。當然我現在還不能立刻就走出去,會被別人看出來,尤其是蘇巴南,如此一來就給了蘇巴南想應對之策的時間,這時間絕對不能給,必須等到比賽差不多開始才能出去,小心駛得萬年船。
都弄好以後,我把衣服塞進包裡,然後掏出煙,分給陳保定一根,自己點燃一根:“陳保定,抽完這根菸你就得去下注,我的包你要拿着,不能離開視線範圍知道不?”
“這個當然,我又不是傻子。”陳保定臉上露出了奸笑:“老大,你不是怕人拉你腳麼?其實我有一個更毒的辦法。”看我嗯了一聲,陳保定目光示意我看後面,我連忙回頭,發現是一大棵長滿了針刺的植物,陳
保定道:“我給你用這東西做個腳鏈,誰抓你誰倒黴。”
我翻着白眼道:“神經病,怎麼做?怎麼戴上去?大家都看着,你當大家都是睜眼瞎呢?”
“不信?看我的。”陳保定把煙扔掉,靠近那棵植物,採了兩株下來,把裡面的刺都掰掉,留下外面的刺,用我的腳量了量長度,然後折斷捆成一個圈,“看,多簡單實用,誰拉你誰死,很方便,你把尾巴掖在梗下面就行,戴吧,在做準備動作的時候悄悄戴上,就幾秒鐘的事情,誰能看見?”
我罵道:“你真陰險。”
“我這不是想出一分力麼?他們來陰的,我們要比他們更陰,這樣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老大你覺得呢?”
“行,就這麼辦。”我內心樂呵呵的,等待着魚兒上鉤,看誰陰我,讓他反受其害,想想就事情忍不住要笑出來。
把煙抽完,陳保定就急忙忙跑去了下注,我等到比賽開始前三分鐘才跑出去,我渾身上下都塗滿了太陽油,在陽光的照顧之下泛着迷人的色澤,所以走過的地方,大片美女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住。確實如陳保定說的那樣,論身材我在勁霸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那健康的膚色,那爆炸的肌肉,還有那張帥氣的臉孔,這都是招蜂引蝶,勾魂攝魄的資本。
很快,我走到最後空出來一個位置,那是在中間的位置,合圍之勢,但我沒有懼怕。蘇巴南在我左邊,和我間隔着兩個位置,那兩個位置的肯定是馬屁精,右邊三個位置的應該也一樣,看他們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就能看出來。這幫沒有腦子的白癡,以爲已經穩操勝券,連我身上塗了太陽油都沒有留意到,更別說留意到我悄悄給我戴上特殊功能的腳鏈了……
準備妥當,我給了蘇巴南一個詭異的笑容,等伍秘書一聲令下,立刻魚躍龍門率先跳下水。
除了太陽油和帶刺腳鏈的武裝,我沒有想其它計劃,比如先以進爲退示弱一番,等到衝刺的時候再來個大爆發一舉奪魁,不需要如此。反而我想的是以最大優勢、最大距離贏下蘇巴南,讓蘇巴南丟臉丟到家門口!
我腦袋剛從水裡冒起來,就聽見一陣非常浩瀚的呼喊聲,但不是給我的,亦不是給大家的,至少最大的呼喊不是,那是給蘇巴南的:“蘇總,加油,蘇總,加油……”
我感覺可笑,以這個比賽來說,蘇巴南算毛對手?當然我沒有空去看蘇巴南排在什麼位置,我只需要奮力向前遊。剛過五十米,我真感覺到有人抓我的腳,應該是抓到針刺,一下就縮開了,第二次再來,抓的比較上一些,我直接蹭開他,有仇報仇,雖然那些傢伙肯定抓不住我,有太陽油的庇佑,能抓住纔怪,但不蹭白不蹭!
就那麼糾纏了一會,竟然被超前了,我立刻又發力追上去,發現超前的竟然是蘇巴南,很顯然蘇巴南還不弱,我認真對待了起來,只擺脫,不反擊,回程的時候我已經追上蘇巴南,並排着。而後面那些傢伙,早已經
被拋後三四米,而且距離只會進一步拉遠,不會追近。我沒有了後顧之憂,只要衝刺就好,讓我越來越吃驚的是,蘇巴南的體力非常好,這個老總竟然沒老總病,腎不虧,肺不爛,好像還挺健康,至少挺能堅持。
當然蘇巴南不堅持都必須堅持,他的拉拉隊喊最大聲,如果輸,會丟人丟到祖墳冒黑煙。我在想如果此刻我故意放水,同時讓蘇巴南感覺到,蘇巴南會不會不再處處都針對我?很快,我給了自己答案,打消了放水的想法,首先狗改不了吃屎,其次這不單單只是和蘇巴南的對決,還有和錢學林的對決,這個比賽得完成三個目標,第一是讓蘇巴南丟人,第二是讓錢學林輸錢,第三是贏錢,贏人氣,各種贏。
很快,已經遊了五十米,我和蘇巴南還是旗鼓相當,誰都沒有優勢。蘇巴南在想什麼,急起來沒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還得繼續堅持,蘇巴南就不管了,閉上眼睛做最後的奮力的衝刺。過了幾秒,忽然發現現場的呼喊聲減弱了,我知道這是驚訝,我肯定領先了,或者蘇巴南出了什麼狀況,睜開眼睛趁划水的姿勢往後看了一眼。
真是蘇巴南出了問題,在抽筋,已經停了下來,是不是使詐?堅持不住了,知道自己要輸所以用這種卑鄙的方法?最終即便是輸都只是輸抽筋,而不是輸實力。我腦海裡閃過好幾個念頭,亦停了下來,在猶豫要不要去救蘇巴南?我距離蘇巴南最近,如果不去救,贏了比賽都會被整個公司的人鄙視,結果是贏了一萬塊失了德,因小失大。然而如果去救,後面的追兵要是不停,繼續遊,我就會輸,畢竟這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蘇巴南可能這麼幹,讓別人贏都不讓我贏。
最終我選擇去救,畢竟名聲真的被林影兒弄的很不好,不能再犯錯,反正輸了也沒什麼,輸得起!
我奮力往回遊,去救蘇巴南,剛接到蘇巴南沒幾秒我就感覺自己中了計,蘇巴南抱住我的腰往下拖,這是抽筋嗎?正常的不得了,老總啊,竟然如此陰險下作,不過岸上的人什麼都看不見,不會發現。所以我感覺自己非常冤枉,看着後面的追兵已經追近,心裡非常着急。
怎麼辦?突然,我想起自己的特殊腳鏈,頓時腳往蘇巴南腳上踩,腿上踢,蘇巴南痛的嗆了兩口水,後面的追兵已經追到,兩個超過了我。
這比賽真彆扭,竟然沒有人喊停,反而什麼聲音都沒有,這應該取消比賽,沒看見出意外了嗎?我心裡罵了幾句,不管了,這幫傢伙不仁,別掛我不義,我隨即把蘇巴南推給後來繼續上來的追兵,轉身就去追已經超過我的兩個傢伙。那兩個傢伙幾乎都已經筋疲力盡,速度不快,我還能追,因爲心裡鄙視和怨恨他們,有怨氣,而怨氣從來都是強大的力量。藉着這股怨氣帶來的力量,我慢慢追了上去,慢慢超前,到終點的時候整整甩開他們十米拿下第一名。不過我沒有停下來休息,立刻又往回游去救蘇巴南,雖然這是做戲,但這戲必須做,有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