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薇好奇道:“沒,她不是跟暄哥你去約會了嗎?”
傅暄沉默兩秒,煩躁地撥了撥頭髮:“她沒去,一大早就跑沒影了。”
這句話一出,四個人神色各異。
嘉悅心裡“哦豁”一聲,悄悄豎起耳朵聽八卦。
言津以爲是昨夜自己的提醒讓鬱燃拒絕了傅暄,挑了挑眉毛,心中暗爽。
男人的攀比心理,讓他本能的嫉妒,傅暄吃癟他自然開心,不過怕傅暄看出端倪,他也只敢暗爽就是了。
木靈薇心中暗道可惜,早知道就晚點去約會了,傅暄被鬱燃晾了一整天,正是自己表現的好機會。
不過現在也不晚,她驚訝地張開了小嘴:“鬱燃那麼喜歡暄哥,怎麼會拒絕約會呢?難道她是在欲擒故縱嗎?”
“這樣也太過分了!”木靈薇鼓了鼓腮幫,頗爲傅暄抱不平,“對待感情明明應該真誠,她怎麼能這麼虛僞呢。如果暄哥邀請的是我的話……”
她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截住了話頭,害羞地吐了吐舌頭,改口:“……我和悅悅的話,我們都不會拒絕。”
傅暄的臉色略略緩和了一些,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失態,對願意給自己臺階下的木靈薇好感又多了幾分。
嘉悅翻了個白眼:“約會要提前一天邀請,也要看對方意願。”
言下之意就是,你以爲你是誰,別人非得空出時間隨時等你嗎?
傅暄想起早上撲了個空,臉又黑了。
林雙木沒有給傅暄投注太多關注,盯着沸騰的鍋,低聲提醒嘉悅:“水開了,要煮麪嗎?”
“我來,你小心別燙到手。”嘉悅回身繼續做飯。
嘉悅的廚藝不錯,在林雙木的幫助下,很快做出四菜一湯,木靈薇討巧整了個涼菜,嘉賓們準備吃晚飯了。
言津合上手機淡淡道:“問過鬱燃了,她在外面回不來,讓我們不用等她。”
傅暄銳利地目光立刻看了過來:“你聯繫上她了?知道她去哪了?”
“如果你問她今晚的位置的話,我知道。”言津扶了扶眼鏡,語氣中有着隱藏得很好的暗爽,“正好我想問一下,大家晚上有安排嗎?我有一場拍賣會,有人想一起去嗎?”
“拍賣?”木靈薇很給面子附和,“是電視劇裡的那種嗎?”
“你可以這樣認爲,今晚的拍賣會中有一顆品相不錯的海藍寶,我打算去拍下來,不過我只能帶一個人。”
木靈薇恍然大悟:“對哦,言津哥說過自己是有名的珠寶設計師,拍賣珠寶應該是家常便飯了吧?好厲害!可以帶上我嘛~”
“當然可以。”
“這跟鬱燃有什麼關係?”傅暄皺起了眉頭,“難道鬱燃也參加?”
“對,她已經提前在那裡了。”
“拍賣會是要驗資的,她根本進不去。”傅暄這麼說着,聯繫了自己的人拿到了拍賣場的邀請函,得意道,“她是算準了讓我帶着進去吧。”
這樣一來,要去參加拍賣會的就有四位嘉賓了。
嘉悅搖了搖頭,專心扒飯。
她確實年入百萬沒錯,但是底子薄啊。
買房買車還債,手裡剩下的流動資金還得維持工作室運轉,拍賣會那種撒錢的地方不適合她。
而且她也確實沒資格參加這種活動。
再看看林雙木,看來這個節目組只有他們是普通人,哦,排除綠茶精木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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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雙木看看對面的三個人,又看看身邊的嘉悅,忽然問:“是臻寶拍賣行嗎?”
言津微微一愣,回答:“嗯。”
林雙木輕輕笑了一下,脣邊的酒窩若隱若現:“嘉悅你去嗎?”
嘉悅震驚了:“你這個小夥子看起來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是低調的有錢人?”
“不、不是。”林雙木忙解釋,“我有一副畫送拍了。”
嘉悅:“!!!”
原來是有實力的大佬!
她還以爲這人只是開畫室,教小孩子畫畫的呢,沒想到也能有畫拍賣。
言津神色微變,試探道:“原來是同道中人。我也經常有作品被拍賣,不知道你的畫作通常都是什麼價格?”
林雙木搖了搖頭:“第一次拍賣,不知道。”
於是剩下的五名嘉賓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今晚的行程,考慮到場合,傅暄難得體貼了一把節目組,主動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副導演呲着大牙拒絕了。
鬱大小姐那邊早就幫他們解決這個問題啦~
然而抵達臻寶拍賣行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見到等在門口的鬱燃,打電話又聯繫不上,眼看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只好先行進去。
傅家是拍賣行的VIP客人,有專屬包廂,爲了方便,傅暄帶着所有嘉賓去了位於二樓的包廂。
包廂面對拍賣臺的一邊是全開放的,隔着小半個場地,木靈薇眼尖地看到了鬱燃和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人坐在斜對面的包廂裡,提醒道:
“暄哥,鬱燃在那裡。”
牧雲清也注意到了傅暄,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悠閒地打了個招呼。
傅暄眸光沉了沉,點點頭算作迴應了這個招呼。
作爲頂級富二代,傅暄向來眼高於頂,現在遇到個讓他不爽的人還得禮貌打招呼,木靈薇忍不住好奇問道:“暄哥,那個男人是誰啊?”
“牧家的瘋子。”傅暄嗤笑一聲,“鬱燃要是以爲攀上他就能如願嫁進豪門就錯了。”
牧家的海外寶石礦可是牧雲清扛着槍保下來的,連他都忌憚幾分。
而鬱燃並未注意到傅暄和其他嘉賓,她在翻看今晚的拍品單子,目光在其中的一個拍品上,頓住許久。
那是一副油畫。
構圖很簡單,一堵簡單的白牆,牆根下站着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少女,擡頭看向在牆頭上露出一個腦袋的少年。
不知道他們是逃學還是翹家,總之透着少年人不知愁滋味的幸福,任誰第一眼看了都會想起自己的年少時光。
鬱燃也久違地想起了埋在歲月中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