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徐作仁那邊也聽完了周暮祥的講述。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知道在你們背後的人是誰?”徐作仁眉頭皺了了個川字。
周暮祥點了點頭,“沒錯,什麼長生,什麼阿爾米蟲,這其實只不過是個騙局,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讓我們找出顧憂這個人。其實說的更確切點,是爲了找到一個擁有很超乎常理的醫術的這樣的人。”
“也就是說這個人並不一定是顧憂,只要是醫術高明的人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目標?”徐作仁說到。
“是這樣的,我們曾經注意過張景同,林亦青,等等,很多知名的醫生,但後來發現這些人都不符合要求,直到顧憂的出現。”
“那你們找到顧憂不是爲了讓她治好你們感染的真菌?”徐作仁又問到。
周暮祥皺了皺眉,說到:“起初我們只是按着那人的要求,尋找這樣的人,並一再的試探,但後來杜橫說,如果能找到這樣醫術高明的人,我們大可以讓他治好我們的病而不再受那人的控制,所以我們這一百來人開始了我們私下的計劃,但更多的人都在觀望,更有的人依舊對那個人忠心梗梗。”
徐作仁點點頭,“現在顧憂確實已經研製出了可以治得好真菌的方法,不過現在她卻落在了那些人手裡。”
咚咚咚,門外響起幾聲敲門的聲音,徐作仁起身開了門,門外一個人俯在他耳朵上說了幾句,徐作仁對那人使了個眼色,出來關上了門,
“怎麼回事?”
“那邊的人剛剛遞來的消息,追蹤顧大夫的人把目標跟丟了!”來人壓低着聲音說到。
“什麼,跟丟了,怎麼會丟的?”徐作仁眼珠子瞪了老大。
“杜崇安一夥人,把人帶到郊區山裡以前科研院的秘密治療部,咱們的人跟過去就一直沒見到人出來,進樓搜查後,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了。”
徐作仁眼睛眯了眯,“馬上調人去把那給我翻個底朝天,那裡肯定有暗道,這些傢伙竟然一直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速度要快!多帶些人!”
來人應了一身轉身離去,徐作仁腦門上卻已經出了一層細汗,這些傢伙真的太狡猾了,竟然在眼皮子下面跟丟了,這回顧憂真的是危險了。
徐作仁略一思量,轉身進了屋,坐到周暮祥對面,滿臉鄭重的說,
“剛剛來的消息,杜崇安帶着顧憂和周鬆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我知道你想救回周鬆,那你好好想想,他們可能去哪了?”
周暮祥一聽就急了,眼珠不停的顫動,“這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你別慌再好好的想一想,或者想想看杜橫會不會知道些什麼?”徐作仁這麼一提醒,周暮祥還真想到了一件事,
“杜橫,對就是杜橫他應該是知道的,每次都是他跟那些人聯繫,也是他帶回控制真菌的藥給我們,這次在飯裡下毒,也是他,只是他沒想到,他孫子連他的命都想要了。”周暮祥說。
五分鐘後,徐作仁已經坐在了旁邊杜橫的房間裡,杜橫耷拉着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杜橫你還不打算說嗎?你已經是被他們放棄的人,況且你被我們抓來這麼久,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你覺得那些人會信嗎?”徐作仁問到。
杜橫緩緩擡起頭來,“當然不會,他們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
“那你又是圖什麼?”徐作仁問到。
杜橫笑了笑,“杜崇安可以下手殺我,可我卻不能下手殺他……我想你也是這樣吧。”
徐作仁凝視着杜橫的雙眼,那眼中滿是渾濁與蒼涼。
…………
“組長,帶毒進來的人找到了!”一個人匆匆走進徐作全的辦公室裡說到。
“好!有沒有吐點東西出來?”徐作全問到。
“吐了,是杜崇安叫他把毒帶進來交給杜橫,讓杜橫下在周暮祥的飯菜裡的。”來人說。
“還說別的了嗎?”徐作全問。
來人搖了搖頭,“他說他也只是最底層的人,其它的也不知道。”
雖然早就想到是這個結果,徐作全還是免不了有些失望,他擺了擺手,輕嘆了口氣,“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
如今跟蹤顧憂的人丟了線索,這裡又問不出什麼,一時間事件再次陷入僵局。
徐作全對顧憂的安然越發的擔憂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又匆匆進來一人,俯在徐作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徐作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你確定,全是那部分的人?”
來人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好,盯着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徐作全說到。
清晨時分,良秀市入山的地方几個趴在樹從中的人盯着從山下上來的一個人,
這人行跡匆匆,似是急着上山幹什麼。
這人一走過,樹叢中的一個人就小聲的說到,“這已經是第百十來個進去的了吧!”
“第一百三十七個!”旁邊的人說到。
與此同時,其它城市中負責監視杜橫當初提供的名單上的那些人的人也發現了同樣的事,被監視着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向某個地點聚集。
這些人或是在郊外的荒地,或是進山,有些人數不多的,就集中在某處民居。
這些情況都在最短的時間返潰到了徐作全這裡。
“看來他們是要有什麼行動了!”
可是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徐作全還是有點摸不到頭腦,他們只是單獨的聚在一起,要說爲了搞什麼活動,這分散的各地都有,似乎也難以成事。
“組長,要不要下令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旁邊的人問到。
“先等等,再看看,這次他們聚起來,也省得咱們一個一個把他們挖出來了!”徐作全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要有耐心,等他們全部到齊,到時候再收網!”
徐作全作了個一把抓的動作,這一次他勢必要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顧憂所在的別墅裡,老頭依舊端坐在廳裡,端着茶碗慢慢的品着茶,
“老師,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收到消息的人都會在這兩天聚集起來,”杜橫說道。
“很好,今天晚上就把最後的命令下達下去,只這咱們成功了,你們想要想求的都不是問題。”老頭勾着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