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最是不恥這種勾三搭四不守婦道的女人,也就沒什麼好臉色,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紅擡起紅腫的眼睛,乞求的看着胡隊,
“同志,我真沒殺人,真沒殺人……”
“殺沒殺人不是你說了算,我們講的是證據,我現在問的是你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你還不好意思嗎?”胡隊聲音冷冽,素紅臉上微紅緩緩垂了眼眸。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不要臉,不守婦道,可是個女人,哪能不想這種事,我男人常年在外,回來也是個不中用的,老三年輕力壯,對我又好,我也是真心待他的,只是我比她大了幾歲,本想着他要是不嫌棄,這回我男人回來,我就跟他離婚,跟了老三。”
“說重點!”胡隊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
素紅眨了眨眼,略微想了想,繼續說到,“昨晚我去找老三,一開始他沒給我開門,說是身體不舒服,我本以爲他在屋裡藏了別的女人,就跟他鬧了起來……”
素紅講的很慢,很詳細,龍篼篼是個沒經過人事的壯小夥哪聽得了這個,不一會小臉就漲得通紅,坐在那扭來扭去的渾身不自在。
胡隊衝他擺了擺手,“去看看取證的人回來沒有!”
龍篼篼跟得了大赦一樣,從審訊室裡衝了出來。
“篼篼,聽說你們這案子可香豔啊,是不是聽得受不了了?”門口幾個小夥子打趣到。
“去去去,一邊去,想聽你自個進去聽去,老徐他們取證回來沒有?”
“剛回來了,去證物室了!”
龍篼篼趕緊往物證室奔去,
“咋樣老徐,有啥發現?”
老徐是個小五十的小老頭,個頭不高,人不胖也不瘦,戴着個小眼鏡,一雙眼精光閃閃,這會臉上掛着點調笑,
“篼篼啊,這案子啊你還是別參與了,你說你一小毛孩子跟着聽這些風流事,那能不難受?”
“老徐平時覺得你挺正經的,怎麼也打趣我,快說說有啥發現沒有,胡隊叫我來問的!”龍篼篼小臉羞的通紅,一臉的不樂意。
“嗯,發現還是有的,昨夜屋裡頭確實只有胡老三和那女的,兩人應該是折騰了一宿,不過在胡老三家還發現了這個!”
老徐指了指桌上兩個紙包的方方正正的東西。
“草藥?”
“沒錯,但是是治什麼病的還得化驗了才知道。”
“行,那你們動作快點,胡隊那等着要結果呢!”
轉頭回到審訊室,素紅已經把昨夜的經過講完,胡隊這個年紀的人都聽得腦門子出了汗,
“那胡老三死前有沒有別的異樣?
素紅抹了抹眼淚,搖了搖頭,“沒有,他身體一直都很好的,要說異樣,也就是昨天晚上他……特別猛,一晚上要了五次,還不夠,早上還準備再來一回,就剛開始,人就不行了!”
胡隊眉心跳了幾跳,這特麼的不就是爽死的嘛,
“那你們之前,一個晚上,都……來幾回?”
胡隊問這話都覺得臊得慌。
“一般也就兩次。”素紅咬了咬嘴脣。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但是別離開本地,有什麼事我們還得去問你。”
從審訊室裡出來,胡隊跟龍篼篼一塊往物證走去,
“胡隊,這胡老三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從他屋裡找到了兩付草藥。”
“草藥?”胡隊眉頭皺了起來。
“去查查這胡老三詳細的情況,以前是哪人,在哪位,趕緊去查!”
“是!”
胡隊快走幾步進了物證室,
“老徐,你們找到的草藥呢?”
老徐他們正在做檢驗,指着桌上攤開的一包草藥說到,
“這不在這呢,正檢查呢!”
胡隊一看到包草藥的紙,心裡就是咯噔一下,這紙包去顧憂的藥鋪的那天他是見過的,灰色的草紙!
天快黑的時候,龍篼篼回來了,
“胡隊,你猜這胡老三是哪裡人?”
“同福街附近的人!”胡隊說。
“神了哎,真是同福街的人,而且跟楊貴那幾個人還認識!”龍篼篼抹了把汗,坐了下來。
胡隊一張臉陰得嚇人,“有沒有問到他的藥從哪來的?”
龍篼篼搖了搖頭,“問了他爹媽,都說胡老三天天遊手好閒的,他們兩個人在市場賣菜每天早出晚歸,也不怎麼管他。而且他住的地方也是自己單租的。”
“走跟我去一趟同福街!”胡隊騰的站起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去物證室讓老徐把那些草藥給你包上一些。”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到了同福街,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天已經黑透了,整條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胡隊擡手在顧憂的藥鋪門上拍了拍,“有人在嗎?”
顧憂正在屋裡練着針法,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她已經聽出了是胡隊的聲音,起身上牀伸手拿了下口罩,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就這麼去開了門。
門一開,龍篼篼嚇得倒抽一口涼氣,連胡隊都是瞪大了眼睛。
微弱的光亮下,顧憂那張破滿傷痕的臉就跟個女鬼似的。
顧憂以前的樣子龍篼篼是見過的,那麼漂亮端莊的一個女孩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個醜陋的模樣,真是令人唏噓。
“胡隊?嚇着你們了吧!”顧憂語氣清淡。
胡隊轉了轉眼珠,“沒有,你別多心,這麼晚來打擾你,有點事想請教。”
顧憂點點頭,“進來吧,我去開燈!”
不一會屋裡的燈亮了起來,顧憂拿了兩個凳子讓胡隊他們坐下。
明亮的燈光下,顧憂臉上的傷疤更爲刺眼,棕黑色的疤痕在左臉上糾結成一團,看的人心裡擰着勁兒的難受。
三人坐定,胡隊拿出事先包好的草藥,放到診桌上,
“這裡有些草藥,還請你看看是治什麼病的。”
顧憂點點頭,輕輕打開紙包,仔細的看了看裡面的草藥,又聞了聞,
“這是補腎益氣的方子,也算是比較長用的方子,對腎陰虛的人有很好的作用。”
“那吃了這個藥,會不會有……那方面的衝動?”胡隊委婉的問到。
“既然是補腎的,那自然是有那方面的作用的,不過一般大夫都會叮囑病人,服用這藥的時候是不可以同房的。”顧憂說。
“那如果同房了會怎麼樣?”胡隊問到。
“如果同房了,輕者會讓藥效全無,重者嘛……要命也是有可能的!”顧憂說到。
胡隊一雙眉頭緊促,如果顧憂說的是真的,那胡老三就是自己作死!但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