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知道這是常玉荷那邊出手了。
他們跟林韻談的條件不成功。
周程這次的散步，不僅把積食消了，連這兩天積着的鬱氣也消了。
先從小區這邊開始，再到部隊那裡。
紙是包不住火的。
看林韻準備怎麼辦？
回到家的時候，候珍還特意跑了一趟過來。
“……醫院那邊已經傳開了，比你們在小區這裡詳細多了，林韻今天沒有過來上班。”候珍說道。
周程有些驚訝，“醫院怎麼這麼快啊？”
“今天下午有人過來看病，說出來的。”
周程看向候珍，問道：“嫂子也幫我的忙吧？”
候珍笑了，“我也沒有幫什麼，只是肯定了幾句而已。”
周程感激道：“嫂子都不知道怎麼謝你們呢，你跟範大哥都一直在幫我們。”
候珍不贊同地道：“客氣什麼，你範大哥說了，以前你家顧隊長幫了他不少，還救過他的命呢，我們做這點事不算什麼。”
周程沒有聽顧北望說起過他跟範勇軍的生死之交，但是知道他既然能託付的人就一定是信得過的，但也沒有想到這般好。
候珍拍了拍她的手，“咱們看着來，雖然這些流言都是真的，但是林韻那裡怕是不會承認的，她肯定會想辦法出來僻謠，到時候看她使什麼招，我在醫院裡頭幫你留意着。”
周程點頭應了。
第二天早上，周程一家還是準備出去。
只是一出門口就碰到了常玉荷。
周程看着她就挑了挑眉，“嫂子怎麼來了？”
常玉荷看着她臉色有些複雜，“我有話想問你。”
周程看了看身後準備出門的父母，然後道：“長話還是短話？要是長話的話就等我們回來再說，現在我們準備出門了。”
常玉荷看了看她身後，“進去說吧。”
吳秀英這時候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常玉荷驚訝地問周程，“怎麼了？”
周程跟吳秀英說了聲沒事，“媽，我跟她說兩句話。”
帶着常玉荷去了陽臺上。
“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周程心裡面猜測她因爲林韻的事過來，難道那邊把林韻抖了出去，這邊就害怕了？
“外面的那流言你也聽到了吧？”常玉荷緊盯着周程的眼睛。
周程點了下頭，“聽到了，不是你散佈出去的嗎？”
常玉荷神色不爽，“我只是透露了一點而已，可沒有全部暴露，現在大家都傳得有鼻有眼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看着周程，其中的意味很明顯，就是在質問周程，是不是她把全部流言暴出去的。
周程有些好奇道：“你傳了哪些？”
常玉荷皺了皺眉頭，有些忍耐道：“我只說了，有位女醫生喜歡上了有家庭的軍官，我並沒有直言這是林韻，現在外面誰不知道林韻想搶別人的男人呢？周同志你說，這不是你傳出來的嗎？你這是爲了報復林韻，報復她讓我婆婆來你家鬧。”
周程細細品着她的話，然後笑了下，“嫂子，你這是指責我嗎？”
常玉荷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把怒氣吞下去的樣子，儘量讓語氣平和些，“周同志我知道你恨林韻，但是你之前並沒有跟我說這件事，你沒有跟我說，你要自己來公佈出來，現在由我開了這個頭，你卻是後面偷偷的把事情都抖出來，你這是拿我做擋箭牌呢？”
周程嗤笑，“嫂子，我好心告訴你林韻的把柄，你沒有好好利用，反而過來質問我來了？你打的那些好算盤，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着透露點林韻醜事出去，然後不說人名，好讓林韻過來跟你談判？想着到時候你就可以以此來要求林韻幫忙救你婆婆出來，然後又可以把剩下的錢要過來，是不是？”
被猜中心思的常玉荷一時沒有說話，臉色有些難看。
“現在沒想到這場面不由你控制了，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勾引有老婆軍官的不要臉女人就是林韻，這事也已經傳到了林韻的耳朵裡，她自然也查到了你身上，她現在要對你們發難，你們抗不住了，你就過來找我了，想讓林韻把怒火發到我這裡來，想把暴露林韻醜事的人按在我的頭上？不知道你準備拿這把柄要脅林韻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把從我這裡拿走的一千塊還回來呢？你這是想着，拿了林韻的錢又拿我的錢，把好事都佔全了是吧？”
雖然周程沒有主動把林韻的好事抖出去，但是康品如和候珍那兒是她說了的，從她們的口中揚出去，那也是周程間接說出去。
但是那又怎樣，她遲早要回敬林韻的。
常玉荷被說得一愣，隨後臉上有些不自在，“周同志，我是想還那一千塊的，只是我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我婆婆從林韻那兒拿的錢，她自己藏着，我們不知道在哪兒的，”
周程冷笑了聲。
常玉荷被周程盯着有些心虛，她垂了頭，“周同志我答應你，等我婆婆出來了，我一定讓她把錢還你……”
周程沒等她說完又是一聲冷笑，“我不知道你怎麼有臉上門質問我的？怎麼？這頭明明答應讓你婆婆過來給我們家賠禮道歉的，轉過身你那婆婆就上門來鬧，這是當我們猴子耍呢！”
常玉荷漲紅了臉，“不，周同志，我這是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
“周同志，是因爲我婆婆動作太快了，幾乎是咱們這頭談完，她那頭也去見了林韻，把她的指令接了下來，等我回去準備跟她淡的時候，她已經出了門，我一時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來你們家……”常玉荷急道，她說這話也是真的，她只不過是一時沒留意，就被她那好婆婆又鬧一樁事出來。
“我覺得也沒有什麼跟你說的，你走吧。”周程擺了擺手。
常玉荷急道：“周同志，現在咱們應該合作纔對，林韻是我們共同應對的敵人，一個人的力量是緲小的，咱們兩家一起想辦法，只有把她板倒，咱們纔能有安生日子過。”
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