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第一遍的時候沒有聽清楚,等他問第二遍的時候,纔有些反應過來。
然後把眼睜了睜,看着他,“怎麼了?”
顧北望輕拍着她的背,還一副哄小孩子睡覺的姿勢,“沒什麼,就是問一問,多瞭解一下你。”
周程閉上了眼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想睡了。
“姍姍?”
周程輕哼,“什麼瞭解我?我在你面前還不夠透明嗎?我從小到大有哪件事你是不知道的?”
顧北望輕笑出聲,“姍姍,雖然我很想像你說的那樣,但有些事你是怎麼想的,我真不知道,我聽到曾婉玲提到了我的一些同學?”
這是試探?
周程又是睜開了眼,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聽我們說話?”
當時,她跟曾婉玲在院子裡說的,而顧北望卻是跟曾婉玲的丈夫在屋裡頭說話,他是怎麼聽到的?
“哪呢,我進廚房拿熱水的時候,正巧聽到了一句,但也沒有聽清,她到底說我哪個同學了?”
周程擁着被子坐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這麼一提,我也正想問你些事呢?顧北望,你明天的聚會,到底有幾個人參加啊?有幾對夫妻,有幾個男同學?幾個女同學?”
肥仔已經把聚會時間安排了下來,在明天的年初四,因爲曾婉玲也就在容城住兩天,後天就回去了,所以這聚會也提前了些。
“以前在一塊玩的四個人,都是男同學,肥仔跟廖森林沒有結婚外,其他兩個都已經結婚了,到時候也會帶老婆孩子過來,至於女同學,就是曾婉玲和朱嬋了,這兩位都已經結婚了,她們跟其他幾人還算是熟悉吧,說實話,我是不太熟悉的。這幾年我一直在外面,回來也不過是匆匆幾天,而其他人也是天南地北的各在一方,沒能夠湊時間出來聚一聚,這匆匆幾年,大部分都結婚生子了,正好今年大家都回了容城過年,肥仔就提議讓大家出來聚一聚,就是這幾個玩得來的人,其他人沒打算通知,而曾婉玲也是肥仔這個大嘴巴說漏嘴,把話說了出來,才叫上她一塊,肥仔又想着只有她一個女的,怕人家不好意思,於是又通知了一個以前籃球女隊的女孩子。”顧北望也坐了起來,然後給她娓娓道來。
“那有沒有一個叫溫棋的啊?”周程問。
“溫棋?”顧北望驚訝了下,“沒有請這個人。”
“真的沒有請嗎?人家可是已經收到通知了。”周程挑眉追問。
顧北望揉了揉她的發頂,“姍姍,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麼?”
周程看了他一眼,小聲問,“那個溫棋以前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顧北望又是有些驚訝了,然後正色道:“姍姍?你不提,我都忘了這個人了,至於她對我有沒有意思,我不敢保證,但我能保證的是,我絕對對她沒有意思!”
周程點點頭,“沒有就好啊,那明天絕對沒有她是吧?”
“嗯。”
顧北望頓了頓又是道:“姍姍,以後你不管聽到什麼,都回來問我一聲好嗎?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周程點點頭,“嗯,我這次也是準備問的,都是你剛纔弄得那麼一出,我都忘了。”說到這裡,她就想到了他剛纔的舉動,就有些狐疑起來,“話說,你剛纔的表現顯得是不是有些心虛啊?”要不然怎麼這麼有耐心啊,平常這人雖然看着挺穩重的,但是於那事上,卻是顯得比較猴急,難道真是因爲曾婉玲跟自己說了溫棋的事?
“哪有心虛?姍姍我是怕你多想,咱們可經不起任何誤會了。”顧北望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一股子的心有餘悸。
周程按捺住心裡面的種種問題,看了他一眼,“既然不是,那就睡吧。”
顧北望湊過來,認真看了眼她的臉色,“姍姍,看你現在沒有睡意了?”
周程搖頭,“哪說的啊,我躺正來馬上就能睡着。”
“嗯,那你躺下來吧。”
周程躺下來之後,旁邊的那人就抱了過來。
“你……幹嘛啊?”
“沒事兒,你睡你的。”
早上週程又睡了個懶覺。
起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家院子裡熱鬧的聲音。
她坐陽臺上往下看了眼,曾婉玲過來了,她正跟吳秀英說着話,而且還提到了周程。
“……這姍姍,這麼大的人了還在睡懶覺,她兒子都已經起來了。”這是曾婉玲的聲音。
然後吳秀英就道:“那孩子被小北寵壞了,早餐是小北做的,孩子也是他帶着吃早餐的,沒人叫她起牀,她就能睡到中午。”
曾婉玲擠眼笑道:“肯定是北望在家她才睡這麼晚,可能昨天晚上累着了吧,也是姍姍好命……”
吳秀英哈哈地笑,“你這孩子,他們年輕的我們管不了這麼多。”
周程:“……”
這曾婉玲是在編排自己昨晚跟顧北望折騰得太晚所以才賴牀嗎?
雖然她說得沒錯……
周程洗漱完下了樓,拿了碗早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吃。
曾婉玲看着她嘖嘖了兩聲,端詳着她的臉色,“臉色紅潤,眸光清澈有神,睡得不錯呢。”
周程擡頭看了她一眼,“你也不錯啊。”
曾婉玲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道:“雖說孃家的牀好睡,但是隔了幾年,真是有些睡不慣,而且又沒人幫我帶孩子,樂樂那傢伙又是認牀又是踢被子的,天一亮就起來了,現在不同沒結婚的那會兒,睡得晚些,我媽也不會說什麼,但是現在有了嫂子,哪好意思睡到日曬三竿?”
周程看着她這副嘆氣的模樣,就挑了挑眉,“那個,其他的都不是事,只要你男人疼就行了。”剛纔說她的時候這麼暢快。
曾婉玲也挑了挑眉,“男人,睡得像死豬一樣?指望他幫忙看看孩子,還不如指望豬會上樹呢,哪像你,你家北望早上還起來做早餐,讓你多睡會兒。”
周程低頭喝粥,“他習慣了早起做晨練,順便把早餐做了。”
曾婉玲湊過來,“我看他應該是看你累着了,所以纔沒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