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兩位學長一聽,頓時臉色也拉下來了。
這表面罵的是許寧,暗地裡還不是說他們倆被許寧勾引了?
“王婷,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胖學長蹭的站起身,一臉不悅的看着對方。
王婷根本就不害怕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敢和自己動手不成?
“喲,心疼啦?我又沒說你,你操的哪門心吶。”
“你……”胖學長擡手指着王婷,對方的話讓他根本就無從反駁。
此時教室裡不少的學生都聞聲看過來,因爲還不到上課時間,老師並沒有過來。
“學姐!”許寧看着王婷,“這裡是學姐的私人領地嗎?還是學校哪條校規上說不允許越級聽課?”
當然沒有。
王婷沒想到許寧敢反駁自己。
“既然都沒有,我想在哪裡聽課,是否有我的自由?”許寧繼續問道:“之前我不認識學姐,學姐是挺誰說我勾引別人了,還是親眼看到了?以至於用這麼惡毒的話來污衊我?若是這件事在學校傳遍了,學姐是否有能力,或者是有本事找到確鑿的證據來坐實這件事?”
“牙尖嘴利。”王婷眼皮子一翻,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看着她,“身爲學姐,我有義務指點你,別好高騖遠,一年級的學生就想學我們三年級的課程,還不是來我們年級裡勾男人?”
“指點?學姐這不是指點,是對我指指點點吧?”許寧絲毫不示弱,“就因爲我來三年級聽課,學姐就因爲我是來勾引男人的,心胸和眼界未免太過狹隘,怎麼就不能認爲我是來認真聽課的?身爲新社會的大學生,理應心態端正,健康陽光,學姐卻以莫須有的罪名來貶低我,我也可以說學姐是嫉妒我。”
“嫉妒?簡直笑死人,你有什麼是值得我嫉妒的?”王婷被說中心事,頓時惱羞成怒,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既然不是嫉妒,這教室裡有上百位學長學姐,而你也不是學生會幹部,更不是學校老師,別人沒有找我的麻煩,你來我面前找什麼存在感?”許寧眼神頓時變得冷冽起來,“我認識你嗎?你就來我面前蹭臉熟?不是嫉妒難不成還是仰慕?這也不是仰慕人的態度。”
“不要臉你。”王婷被許寧說的怒不可遏,她就是看不慣許寧,怎麼了?“你佔了我的位置,還不許我說你了?”
她只能用最拙劣的藉口來駁斥對方。
許寧也沒有和對方繼續爭執,收拾起面前的書本,走到最後排中間的位置。
“位置讓給學姐了。”
許寧的態度徹底惹惱了王婷,她扭頭衝身邊的女孩子看了一眼,那女生拎着書本走到許寧這邊,將她的書本少開,“這是我的位置。”
許寧依舊沒有在意,再次收拾書本重新找了個位置。
這次在王婷還沒行動的時候,許寧笑吟吟的看着對方。
“學姐,事不過三!”她的嗓音清甜柔軟,笑容更是明媚而豔麗,“能考入帝大,就說明學姐本身的學習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既然如此,就別急着將醜惡的嘴臉暴露出來丟人現眼,若是學姐自己都不要那張臉,我也沒必要給你兜着,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
原本還想來找許寧麻煩的另外一個女生悄悄地縮回腳,她被許寧盯着的時候,從心底感到一陣陰寒。
“這是怎麼回事?”葉瑾站在門口,看着許寧正在和三個女生對視,直接認爲許寧這是被高年級的學生給欺負了,“馬上就要上課了,還在這裡站着做什麼?”
看到葉瑾,教室裡的學生倒是沒什麼,反正現在還不到上課的時間,再說大學裡的課程很彈性,就算你今天不來,只要在修夠了學時就沒問題,但是葉瑾的身份不同,他除了是學生會主席,其本身的能力和影響力纔是讓所有人尊重和仰慕的。
“寧寧,她們欺負你了?”葉瑾走到許寧面前,回頭看了王婷三人一眼。
見到葉瑾看向她們,王婷三個人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許寧歪着頭,想了想後笑道:“沒有欺負我,不過就是罵我是狐狸精,到處勾引男人罷了。”
原本王婷三人聽到許寧前面的那句話,整顆心纔算是放下來,可沒想到下一句話卻讓三個人瞬間全身發抖。
“狐狸精?勾引男人?”葉瑾清冽的嗓音在後面緩緩散開。
“是啊,我勾引誰了?”許寧嘆口氣,“是葉瑾哥,還是前面的這兩位學長?”
葉瑾轉身看着王婷三人,“既然你們能說,那就拿出證據來,隨意以這種言語侮辱他人,這就是我帝大的校風?”
好吧,平時的口角爭執葉瑾是管不了的,但是他直接上升到了校風問題,這就是他的處理範圍。
校風校紀是歸紀檢部管的,而葉瑾是學生會主席,必須管得着的。
許寧的名字在帝大是很出名的,認識她的人更是不少,但也不是出名到誰都認識,她又不是葉瑾。
但是,葉瑾很關係許寧這點,帝大幾乎是人盡皆知。
這可是一件很讓人吃驚的事情,葉瑾作爲學生會主席,平時幾乎都待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要麼就是在課堂上,在校園裡幾乎很難看到他,再加上他爲人性格不錯,聲望是歷屆學生會主席最高的一位,不過他的作風卻非常的嚴謹,從來沒聽說過他對某個女同學特別好的情況。
王婷心都碎了。
尤其是看到葉瑾的態度,更是讓她痛不欲生。
她真的非常喜歡葉瑾,喜歡到都快瘋了,以前葉瑾對誰的態度都是一樣的,沒有例外。
可自從出現一個許寧,甚至經常看到他們倆在一起吃飯的畫面,這讓王婷的心裡幾欲崩潰。
其實她哪裡有說錯了?葉瑾就是被這個狐狸精把魂兒都給勾走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公然護着一個女生的時候。
“葉瑾哥也是來聽課的嗎?”許寧見葉瑾想說什麼,主動開口了。
“一起坐吧。”葉瑾點點頭,之後扭頭看着王婷嚴肅道:“下不爲例。”
這種情況他還真的不能怎麼着王婷,不然的話誰罵人就得處理,估計每天光處理這種事情學生會就得炸了天。
若是他處罰了王婷,對許寧也有不好的影響,必然會將她推到風口浪尖。
所以許寧纔會岔開話題。
許寧湊到葉瑾身邊,低聲說道:“我覺得她喜歡的是你,而我只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你說真的?”葉瑾蹙眉,“我不認識那位同學。”
許寧噗呲輕笑,“好吧,神女有心,襄王無意。”
“你剛纔可是被神女給欺負了。”葉瑾含笑望着身邊的女孩子,真可愛。
“你不是幫我鎮住了她們了嘛。”許寧沒有往心裡去。
“要不要來學生會,以後幾乎會沒有什麼麻煩。”
“進學生會本身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你還沒放棄啊?”
葉瑾護着許寧這件事,很快就在學校裡傳開了。
不少暗中愛慕葉瑾的女生,全部紛紛覺得心口疼的厲害,今兒對許寧簡直就是厭惡到了骨子裡。
憑什麼許寧能得到葉瑾的關愛,她們就只能遠遠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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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因爲許寧那張招蜂引蝶的臉?
一方面懷疑這一點,另一方面又在心裡反駁,葉瑾絕對不是這種膚淺的男人,他和別的男人是不同的。
虧得許寧不知道,不然那些女生不累,她都替那些人感到累了。
你們喜歡儘管去表白啊,沒事兒在心裡扎她的小人,純熟浪費時間。
這就好似後世的腦殘粉,偶像和誰傳出緋聞,總會被這羣腦殘粉給黑的亂七八糟。
春暖花開,許家的院子開始從寒冬中甦醒過來。
池塘裡,爺爺親自去找來了蓮藕讓人栽種進去,而後老夫妻倆閒的沒事兒溜達去花鳥市場買回來好幾種顏色的錦鯉,根本就不需要許寧操心。
客廳裡,許寧坐在軟凳上,聽着奶奶在旁邊撥弄着琴絃,面前的琴是秦雪娟給她老人家買回來的,價格不是多貴,可是也絕對不便宜。
大概是好多年沒有彈琴了,奶奶有些手生,不過在家裡練習了一個禮拜之後,逐漸的讓聽者享受起來。
“人老了,腦子不靈光,手指也覺得跟不上了。”她彈完一曲後感慨的說道。
爺爺在旁邊安慰道:“我是覺得很好聽,寧寧呢?”
“當然好聽。”許寧很捧場的拍拍手,“奶奶,您教教我啊?”
“想學我就教。”於春花還頗有幾分好爲人師的態度。
大概是老伴和孫女的話,讓老太太找回了點自信。
她重新做好後,說道:“我給你們從頭到尾彈一曲。”
老太太彈琴的時候可謂全神貫注,許寧不懂音樂,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聽出什麼好壞,只是之後隨着奶奶的手指以及琴聲的流瀉,她居然覺得這首琴曲真的是非常的有韻味。
有時候感覺高山流水似的,有時候又覺得兵戈之聲在耳邊殺伐不絕。
等她彈奏完畢後,爺爺捋着鬍鬚笑眯眯的點點頭,“不過不過,廣陵散彈得不錯。”
“廣陵散?”許寧表示沒聽過這個名字,廣陵這個地名倒是知道。
“廣陵散是一首古琴曲,是魏晉時期的一位琴師嵇康彈奏的,據說嵇康死後就已經失傳了,現在的都是經過整理後流傳下來的。”爺爺和許寧簡短的介紹着。
奶奶看着爺爺,眼神裡帶着歡喜的笑容,“以後經常彈給你聽。”
“謝謝夫人。”爺爺抱拳作揖,“真是不勝榮幸啊。”
瞧着兩人的相處模式,許寧也覺得非常的好笑,同時又爲兩位老人送上祝福。
七絃琴,對許寧來說真的挺難學的,最開始真的和彈棉花似的,好在奶奶也沒有嫌棄她笨,而且平時許寧還要上學,就只能在禮拜天休息的時候跟着她學點。
四月初,土地拍賣的消息就放出來了,寧瑞的三位職員得知秦雪娟要買下雲霧山以及旁邊的那塊地,總面積共計八十萬平米的土地,除了不懂得這個的楊惠珊,肖炳生和白朗都不贊同這件事情。
只是兩人對這件事情的出發點是不同的。
肖炳生認爲雲霧山那塊地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畢竟他也在帝都生活了很多年了,對那塊地的瞭解一點都不比秦雪娟少。
而白朗的出發點則是從公司的資金考慮,目前公司的賬面上雖然有兩千萬,可這些錢還要全部投入到接下來的建設當中,就這樣也有近一半的缺口還需要走銀行的路子,現在老闆還要再次從這裡面拿錢買地,未免有種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意思,而且攤子開得太大,對他們公司的發展是沒有好處的,畢竟公司的規模擺在這裡。
秦雪娟當然知道他們兩人反對的理由,可是若是現在不拿下來,等幾年後上面發下消息,他們幾個肯定會懊惱的,這是不需要懷疑的。
“我做事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這兩塊地我是肯定要買下來的,若是公司的款項不夠,咱們可以把手裡的地抵押給銀行,這塊地的面積很大,而且現在的發展前景有目共睹,再加上現在的國情,抵押一個億是沒問題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白朗蹙眉看着秦雪娟,既然進入這家公司,他必然是要以公司的發展爲首要目的,老闆若是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他必須要阻止,“咱們先不談資金,就說說雲霧山這塊地。剛纔炳生也說了,雲霧山就算有商業價值,也是在這座山被推平的基礎上。可是秦總是否仔細的計算過要推平這座山所支付的費用是多少,測量費以及其他的各項費用咱們先不談,就是這挖掘費和運輸費以及人工費就是一筆天價。而不推平的話,面對着種什麼死什麼的枯山,咱們是建風景區還是別墅區?風景區首先不行,別墅區的話誰也不想出門就看到後面那麼一座荒山,而且山裡面也沒有什麼礦藏,秦總就和我們說,買下來有什麼商業價值?甚至還因爲這座山,直接影響到旁邊的這塊地。”
“一切等我買下這兩塊地的時候,我再和你們談,當然若是價格很高的話,或許我會放棄這塊地。”秦雪娟指着拍賣資料上的那塊地,“不過據我的推測,就算再高,也絕對是個咱們能承受得住的價錢。”
兩人見秦雪娟心意已決,只能在旁邊乾着急。
當晚回到家的白朗,差點把家裡的一套茶具給摔了。
突然後悔進入這家公司怎麼辦?老闆真的是很難溝通。
其實這兩塊地的拍賣,政府也是沒辦法,總不能就放在這裡吧?
能交給地產公司,政府也算是了卻了一塊心病,畢竟放在那裡有礙觀瞻,他們這裡可是帝都,全國的政治和金融中心,世界聞名的國際都市,能美化誰願意看到這塊疤。
肖炳生自然也輕鬆不到哪裡去,勸解老闆沒成功,連晚飯都吃的不順心,害的肖媽媽還以爲兒子在公司裡被同事給擠兌了,可聽說兒子公司裡只有三四個人,兩男兩女,這麼少的人都能被擠兌?
難不成是兩個男人爭搶喜歡的女孩子才鬧了彆扭?
想到這種可能,肖媽媽看着兒子的眼神都毫不掩飾,如同屋子裡這枚閃閃的電燈泡,看的肖炳生全身發毛。
秦雪娟在接下來的時間,就進入了忙碌的階段,競拍錢需要交納一筆款項,這兩塊地直接就拿走了三百多萬,看着賬面上少掉的一筆錢,秦雪娟也沒有心疼,早晚都是能回來的。
她就大學城這件事和謝錚私下裡談過,知道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沒關係,反正地留在手裡也不會糟蹋了,不管是蓋商業樓或者是民用住宅,地段在這裡,肯定虧不了。
拍賣會是在五月二號,雖然植樹節是在三月裡,但是也需要因地制宜,南方的氣候溫暖,三月份植樹容易成活,而北方的三月份還是天寒地凍,所以在五月份栽種的話,若是輔以許寧的空間水,成活率將會非常的高。
她並沒有提前預定觀賞樹,畢竟土地還沒有到手,萬一到時候沒有拿到地,那可就鬧了笑話了。
不過肖炳生和白朗的態度,卻讓秦雪娟欣慰。
他們都是以公司的利益爲出發點,不惜當面反對自己這位老闆,這種態度讓她很放心,若是女兒沒有空間,她在兩個人的勸說下應該會放棄的,但是若遇到以後決策錯誤的時候,至少這兩人還是會持反對意見,不至於讓她一意孤行下去。
“白朗,你覺得秦總到底是怎麼想的?”肖炳生靠在椅子裡說道。
白朗從資料裡擡頭看了他一眼,“明知道這塊地利潤不高,卻還是一意孤行,大概是有什麼辦法或者是有什麼內部消息吧。”
經過一夜的考慮,白朗也算是明白了,秦總真的不是個獨斷專行的,可這件事她卻不顧公司“一半”人員的反對,應該不是昏了頭,背後肯定有他們所不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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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我去寫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