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普航普度二人安置好,關山月回到霍元真處。
“方丈,我覺得這兩個人又目的”。
霍元真點頭道:“有目的是肯定的,我也一直在想,他們來我少林打算幹什麼呢?”。
關山月道:“是啊,難道是爲了瞻仰少林神蹟?”。
“不對,瞻仰神蹟的話,直接去看就可以了,不必爲我們打擂臺,他們又其他目的,可是我少林除了神蹟,還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嗎?”。
霍元真在室內踱步,走了幾趟,突然腦海裡面靈光一閃。
寧婉君將鐵牛扔到了少林寺,現在那隻老虎還在後山徘徊,霍元真本來認爲,寧婉君可能是知道後山有可以煉製少林大還丹的高人,所以才讓鐵牛,或者是那隻老虎來查看。
也有可能寧婉君只是知道一些細微的信息,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但是現在又來了兩個五臺山的和尚,也是有所圖的,就讓霍元真不能不鄭重考慮這件事情了。
不過現在問題不大,先不說少林還有關山月這樣即將進入先天的高手在,就是真有人摸到那個地洞去了,冒失之下只怕也是有去無回。
根據霍元真的判斷,後山地洞裡煉丹的老頭實力更在關山月之上。
只不過霍元真心裡隱隱覺得,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登封縣城內,有一家仙客來酒樓,歷史悠久,百年老店,店內做的白切雞和醬牛肉是一絕,而且他們自己酒坊內釀造的陳釀花雕更是酒中極品,很受歡迎。
鐵行者嶽山來到了登封第二天,就來到了這家仙客來酒樓。
他是行者,不是和尚,喝酒吃肉都隨便,當初沒能進入佛門,一是因爲太過好勇鬥狠,二就是因爲這個喝酒吃肉的毛病有些不好改,才屢次被人拒絕。
這一次之所以來登封給陳定助拳,一是因爲有一些交情,二是那個利玄和尚說了,只要打垮了少林寺,法王寺就是少室山裡唯一的佛家門派,到時候讓嶽山到法王寺做長老。
長老不長老的嶽山不稀罕,但是能入佛門,一直是嶽山的心願。
他來到了這個酒樓,立刻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嶽山身高按照現在的標準計算,大約有一米九出頭,濃密的長髮披散着,頭上戴着一個鐵箍,身後揹着一條五尺多長的齊眉棍。
這根棍子也很不一般,通體寒鐵打造,分量有一百斤,兩頭用赤銅做箍,外貌看起來和孫猴子的金箍棒差不多少。
而嶽山本人更是彪悍,身上穿着牛皮的坎肩,如同野獸般的臂膀外露,肌肉墳起,肌膚黝黑,看着就有懾人心魄之威。
這副身板兒在那個年代絕對是彪形大漢,鐵牛或許比嶽山更高大健壯,但是卻沒有嶽山那種野獸般的氣息。
店小二正在門口迎接客人,看到嶽山走了過來,心裡都有些發顫,磕磕絆絆的道:“這、、、這位大爺,你是住店呢?還是吃飯呢?”。
“喝酒,有好位置沒有?”嶽山巨大的環眼看了店小二一眼,這個只有一米六的店小二的腿都有些打顫,急忙道:“有,啊!沒有”。
“你一個小二,難道早上喝多了不成?到底有還是沒有?”,嶽山靠近了小兒一點,居高臨下的看着,聲如悶雷。
“大、、大爺,本來是有、、有一個臨街靠窗的位置的,可是這個位置剛剛被劉公子預定了,所以就、、沒有了”。
小二邊說話邊擦汗,身上的汗都出透了。
面對這位大爺,感覺隨時要被他捏死一樣。
嶽山哈哈大笑一聲:“這沒什麼,我去,等那個什麼公子來了,讓他直接和我說話就行了”。
說完以後,嶽山大步上樓,蹬蹬作響,店小二有心開口阻攔,卻怎麼也鼓不起這個勇氣。
嶽山這邊上樓了,對面的一個茶館裡面,蘇燦放下了茶杯,對身邊的一個小叫花子耳語幾句,那個小叫花子飛快的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了登封縣城門處的一戶人家,小叫花子衝了進去,黃飛鴻正在院子裡練拳。
“飛鴻哥,出現了,嶽山出現了,在仙客來,一會兒好像要有大麻煩,蘇大哥讓我來告訴你,速速回稟方丈大師”。
“好嘞,這就去!”。
黃飛鴻答應一聲,衝出院外,外面栓着一匹黑馬,翻身上馬,直出縣城。
登封縣城距離少林寺的位置大約三十里,黃飛鴻的馬也是良駒,跑到少室山,大約需要大半個時辰,他現在只希望登封的事情不要鬧的太大,讓自己來得及報信。
嶽山上了酒樓,看到一張八仙桌,在臨窗的位置處,通風良好,還可看下面的風景,哈哈一笑,直接坐了下來,招呼小二:“小二,給大爺來一隻雞,二斤醬牛肉,十斤花雕,快點!”。
小二暗暗叫苦,這個位置已經被劉公子定下了,劉公子可是不一般,是登封第一富豪劉百萬的兒子。
六百萬是登封最富有的人,家財上百萬兩,他的兒子劉雲鶴愛好習武,但是資質一般,六百萬硬是花了二十萬兩,將劉雲鶴送到了嵩山派習武。
劉雲鶴在嵩山派習武八年,武功沒學的怎麼樣,但是錢可是沒少花,也結交下了許多的同門兄弟,這一次劉雲鶴回家,就帶了九個同門回來,八個平輩的,一個長輩的,這些人遊山玩水,到處閒逛,很多時候都會來仙客來喝酒,這段時間沒少在登封闖亂子。
也有些會武功的江湖中人想教訓劉雲鶴,但是他的那幾個同門確實厲害,都沒用那個長輩出手,來多少都被他們打回去了,從未失敗過。
而眼下這位爺明顯也不是個善主,他佔據了劉雲鶴的位置,劉雲鶴豈肯善罷甘休,一會兒來到酒樓,肯定要起衝突。
別看這個大漢看着威猛,但是如果真動手,小二覺得沒人能對付的了劉雲鶴那些同門。
等會兒大漢如果求饒還好,如若不然,只怕就要在酒樓內大打出手,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可是他又不敢去惹嶽山,只能是在那裡祈禱,祈禱劉雲鶴那些人最好晚點來,最好等這個瘟神走了再來。
但是偏偏就事與願違,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邊酒樓下面傳來一陣笑聲。
“壞了!”。
店小二急忙跑了下去,正好看到劉雲鶴等九人簇擁着一個背劍中年人要上樓。
“哎呦,劉大爺,您老來了,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劉雲鶴從鼻子裡面發出一聲哼聲,手一抖,一塊銀子落到了小二的手裡。
正要往上走,店小二卻攔在了他們面前,劉雲鶴臉一冷:“小二,劉爺心情好,賞你銀子,還不滾蛋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幹什麼?”。
“劉爺,劉大爺,小的不是要賞錢,小的實在是、、哎,你們能不能先別吃飯呢?”。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劉雲鶴冷聲道:“好大的膽子,劉爺什麼吃飯你還想管,趕緊去準備飯食,晚了一點,拆了你這家黑店!”。
店小二捱了一個嘴巴,再也不敢吞吞吐吐的了,急忙道:“劉爺,小的該死,可是現在確實不行,就在剛纔,來了一個大漢,佔了劉爺的那張桌子,小的和他解釋了,可是他也不聽、、、”。
“有這等事!”。
那羣嵩山弟子眼睛都亮了起來。
遊山玩水雖然也不錯,但是他們到底都是江湖中人,爭雄鬥狠纔是最痛快的,現在見居然有人搶了自己的位置,立刻都來了精神。
劉雲鶴更是直接轉頭問那個中年人:“師叔,你看?”。
“上去看看”,中年人傲然的回答一句,然後帶頭往樓上走,後面的九人跟着魚貫而入。
“完了!要壞!”。
店小二眼見不好,急忙也跟了上去,希望能勸說岳山將爲之讓給劉雲鶴等人。
跑上樓來,劉雲鶴等人已經站在了那張桌子前面,劉雲鶴更是站了出來,對嶽山道:“這野漢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還不速速給劉爺讓位置?”。
本來就是一句示威的話,聽在嶽山耳朵裡就不中聽了,自己自幼父母雙亡,從小就被人叫做野孩子,後來險些餓死在荒郊野外,被一個老和尚所救,老和尚傳授自己武藝,還給了自己這一根棍子,後來老和尚死了,他又是一個人了。
所以嶽山向往佛門,更加討厭別人叫自己野孩子,野人,野漢什麼的。
本來還打算給劉雲鶴讓位置,但是現在被他這麼一叫,嶽山就不高興了,猛的站了起來,環眼一瞪:“小子,你說誰野漢!”。
沒等劉雲鶴回答,他後面的一個師兄冷聲道:“說你又如何?”。
“啊呀!”。
嶽山大吼一聲,猛的拽出背後的寒鐵棍,帶起一陣風聲,泰山壓頂的就對那個接話的人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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