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小盆友徹底地被於少卿,噢不,確切來說,是被一根棒棒糖給收服了。
熊寶貝幾乎傻眼地看着此刻跟只小綿羊似地,坐在凳子上,舔着棒棒糖,不哭也不鬧,任由醫生在他腋下放體溫計的圈圈。
“臭小子!”
熊寶貝憤憤地地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還有沒有點節操了?
盡給姐姐她丟人。
伍媚摸了摸下巴,唔,少北這個哥哥,性格跟少北一點都不像啊,看上去好溫油,好靠譜的樣子,嗷。
圈圈的體溫比在家裡量得還高了一些,39。4°。
“你們怎麼當父母的?孩子發燒了39°4了才把孩子往醫院裡送?你們知不知道高燒對一個孩子的智力發育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醫生看過溫度計之後,就當場發了飈,目光責備地瞪向熊寶貝跟於少卿兩人,顯然是誤把他們當成圈圈的爸媽了。
“醫生,我們不是……”
“知道了,醫生,我們下次一定注意。孩子的情況怎麼樣?嚴重嗎?”
於少卿溫和地問道。
看他那關心的樣子,確實是很容易就讓人誤會她就是孩子的父親。
尤其是他剛纔哄圈圈的那股子嫺熟勁,醫生不誤會也難。
醫生哪裡知道,於少卿只不過小時候帶弟弟帶出了經驗而已。
熊寶貝的注意力很快被於少卿的問題所轉移,也功夫沒去糾正醫生的誤會,睜着一雙大眼睛,爸爸地瞅着醫生,眼底盡是對小傢伙的擔心。
醫生的視線觸及熊寶貝那過分稚嫩的臉龐後,終是緩和了語氣,“哎,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既然爲人父母,就要多上點心。
孩子太小,不好打抗生素。
我先開給你們幾份退燒藥,你們把孩子帶回去,先觀察一晚。
晚上餵過藥後,記得給孩子多擦額頭、腋下等部位降溫,如果夜裡溫度降下來了,問題就不大。
要是醒來後還是高燒不退,就趕緊送來醫院,可不要再拖了,知道了嗎?”
醫生一口一句爲人父母把熊寶貝雷了個外焦裡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她跟少卿根本不是那樣的關係啊!
“天可憐的。”
伍媚聽說圈圈不能打針,只能靠藥物,夜裡還有可能會發高燒,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子。
兩個小丫頭片子都不在狀況內,最後,還是於少卿出聲應承了下來,對醫生說道,“知道了,大夫。我們回去後一定小心護理。”
中年醫生緩和了臉色。
“你媳婦還是太年輕了。你這個當爸爸的,就要多分擔一些,對孩子多上心一點,知道了嗎?去配藥窗口那裡領藥去吧。”
醫生把打好的單子跟病例卡一起遞過去。
於少卿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醫生遞過來的病例單,轉頭對她跟伍媚吩咐道,“那我先去抓藥,你們在這裡等我。”
熊寶貝被醫生的“你媳婦”鬧了個大臉紅,回答他的人是伍媚。
伍媚特豪情萬丈地拍了拍胸脯,下巴一臺,嘎嘣脆地道,“放心吧,少卿哥,我會幫你照顧好於太太以及小少爺的。”
熊寶貝一開始反應過來,等於少卿走後,往伍媚腰間的那癢癢肉,狠狠就是一掐,把伍媚給疼得,啊地慘叫了一聲,當場就彈跳了起來,把醫生以及正在專心抽棒棒糖的圈圈都給唬了一跳。
“熊寶貝,你幹嘛!”
伍媚捂着腰間的小肉肉,氣呼呼地問道。
熊寶貝把牙磨了磨,陰陰地笑,“你說呢?”
論武力值,伍媚跟天生力大無窮的熊寶貝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伍媚特識時務地閉嘴了。
熊寶貝終於滿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於少卿領了藥回來了。
伍媚賊心不死,對着熊寶貝就來了一句,“於夫人,於先生回來啦,咱們得走拉。”
說完,不等熊寶貝發作,腳底抹油跑了。
熊寶貝那個氣吶。
恨不得抱起圈圈就追上去,把伍媚這個興風作浪的妖孽給油炸。
於少卿沉了沉目光。
於夫人?
這稱呼不錯。
“少卿哥,你別聽伍媚胡說八道。她那人,就是喜歡開玩笑。”
熊寶貝紅着臉,着急地解釋道,生怕於少卿會介意。
於少卿哪裡會介意?
他嗯了一聲,溫和地笑道,對她說道,“我們走吧。”
熊寶貝再一次被他臉上溫柔的笑容給煞到了。
艾瑪,她以前怎麼會以爲少卿哥是朵高冷的高嶺之花,這分明是朵玉蘭花啊,賞心悅目卻也可親可近,太特麼招人稀罕了!
爲了掩飾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跳,熊寶貝一把抄起還在舔着棒棒糖的圈圈,腳踩風火輪似地跑出去了。
沒堤防他姐突然抱他,圈圈的棒棒糖掉地上了。
這熊孩子急得大叫,“姐,我的棒棒糖,我的棒棒糖。我的棒棒糖掉啦!”
“吃什麼棒棒糖?再吃你的牙都要被恐龍都叼走了!等你的牙掉光了,恐龍就該把你給吃了!”
“哇嗚~”
小名圈圈,大名熊玖的圈圈盆友哇地咧嘴哭了。
醫生聽見走廊裡孩子的哭聲,是連連地搖頭。
現在的小夥子咋想的哦,娶這麼一歲數小的媳婦。
小媳婦年輕是年輕,漂亮也是頂漂亮,可不頂事啊,孩子哭鬧搞不定,哄個孩子都能把孩子給哄哭。
“阿欠。”
剛把哭鬧不止的圈圈給抱上車的熊寶貝冷不防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上次的感冒還沒好?”
於少卿把暖氣調高了點,轉過頭關切地問道。
熊寶貝吸了吸鼻子,搖搖頭道,“早好了。可能室內外溫差有點大,所以纔會打噴嚏吧。”
不是感冒,於少卿就放心了。
他轉過身,專注地開車。
圈圈起初還哭着呢,到了後來,可能精力也耗光了,小手拽着熊寶貝的衣襬,留着淚痕,睡着過去了。
伍媚一上車,就靠着車窗睡着了。
小傢伙終於消停了,跟她鬥嘴的傢伙也“熄火”了,被折騰了一晚上的熊寶貝沒過多久,也歪着腦袋,睡着了。
趁着泡咖啡的功夫,方懷遠抽空給於少卿打了個電話,詢問孩子怎麼樣了。
於少卿照實說了。
“孩子的父親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嗎?”
“說是出差了。好過幾天才能回來。”
這個問題,他在車上問過寶貝了。
電話那頭的方懷遠皺了皺眉。
小舞的這個同學他是見過的。
物以類聚,小舞的這個同學也跟小舞似的,咋咋呼呼的,不比小舞成熟多少,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能照顧好一個發燒的五歲幼童麼?
方懷遠表達了自己的擔心,於少卿瞥了眼後座抱着圈圈睡得嘴巴微張的小妮子,笑了笑,聲線低沉地道,“晚上我會留下來,幫忙一起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