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齊在隕帝城囂張跋扈慣了,平日裡大多是別人恭維他,哪裡有人像江晨這般強勢,要求他磕頭認錯?
“江晨,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太過分了!”楊齊面色不善地說道。
此時,不少人都指着楊齊在指指點點。
原本衆人還認爲,那個叫江晨的年輕人要倒黴,但是現在得知江晨居然可能是一名仙王,就知道這次楊齊是踢到真正的鐵板了。
這些人當中,也有一些人平日對楊齊的所作所爲就有些看不對眼,現在見有一名仙王出來教訓這個楊齊,倒也是暗暗叫爽。
“哦?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在這之前,你可有想過對我要留一線?真是好笑。我耐心有限,我數到十,爬過來認錯,或者死!”
江晨的聲音一冷,身上一股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瞬間這片空間,都如同要冰凍凝固一般。
絕大多數人都被江晨散發出來的氣息給鎮住了,這是真正的殺伐氣息,只有手上殺過無數條性命的狠人,纔有可能擁有如此駭人的氣質。
楊齊同樣身軀一顫,雙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顫。
江晨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他的腦海裡。
“嗡嗡……”
一瞬間,楊齊腦袋有些發懵,但卻意識到了一點。
對方是一名仙王啊!
他楊齊就算是再厲害,什麼時候有資格和仙王叫板了?
就算是他那城監司的老爹,最多能夠請到的高手,也不過是仙王而已。
的確,隕帝城是有仙帝的。
但是人家仙帝會覺得你城監司的人哪根蔥?
會爲你出頭?
別做夢了!
“一,二……七……”
江晨冷冷地數着數字。
“八,九……”
當數到九的時候,楊齊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壓抑可怕的氣息,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江晨冷冷一笑,鄙夷地看着楊齊,典型的廢物紈絝子。
說實話,這種貨色,江晨從不會放在眼裡。
若不是對方惹到自己的頭上,還想要借勢壓自己一頭,江晨還真不屑於和他玩。
“爬過來磕頭認錯吧!”
江晨冷冷的聲音,宣判着命令。
楊齊感覺頭皮發麻,臉皮發燙,他知道今日之後,他的名聲在這隕帝城算是臭了。
但是,不爬過去磕頭求饒?
楊齊可不敢,他不想死!
他從江晨的聲音裡,聽到的只有冷漠,江晨要殺他,似乎不會有任何猶豫。
“誰敢在隕帝城逼我兒子下跪求饒?”
一道聲音傳來,讓楊齊面色一喜,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纔屁滾尿流的樣子,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怨毒無比的神情。
“爹!就是他,在隕帝城招搖撞騙,打傷了席月樓的人,還強逼我下跪求饒!爹,你一定不要放過他!”楊齊指着江晨,惡狠狠地說道。
來人正是楊齊的父親,城監司的掌權者——楊賀天。
“這位朋友,逼迫我兒下跪,是不是太過了?”楊賀天冷笑着看向江晨,他也不問事情的經過,直接朝江晨發難,由此可見,這老王八護犢子的一貫作風。
江晨並未理會楊賀天,而是淡淡地說道:“我剛纔說了,我數到十,不爬過來給我磕頭道歉,就是死!”
“放肆!”
自己的話,居然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無視,而且當着老子的面,還敢威脅小子,簡直就是在打楊賀天的臉。
楊賀天的心裡已是泛起了滔天怒火。
但楊賀天的放肆兩個字剛吐出口,江晨就化成一道殘影,一隻手伸出,朝着楊齊抓了過來。
“豎子,起開!”
在楊賀天身後,一名目光陰沉,鷹鉤鼻的道袍修士,在江晨出手的一瞬間,便閃身上前,擋在楊賀天身前,出手擋向江晨。
這個鷹鉤鼻道袍修士,赫然也是一名仙王。
楊賀天之所以如此毫無顧忌,就是依仗身邊這名仙王。
他料定,江晨如此年輕,就算是一名仙王,應該也不算是仙王之中的強者,更何況江晨之前名聲不顯,從未在暴亂星海聽說過這號人物,就算是仙界九重天,也不曾聽到提起過。
應該是某位新晉的仙王。
所以楊賀天才會如此張揚,絲毫不向江晨妥協。
看到對方是一名仙王,江晨眼睛一眯,面對仙王,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手掌一震,仙靈之力增加了三分。
就在和江晨的手掌要碰撞的瞬間,身着道袍的那名仙王,便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江晨的手掌還未碰到他的手,但卻有一股雄渾的壓迫感讓他心頭髮顫。
“嗤嗤……”
在身着道袍仙王的手上,一陣閃光閃爍,居然出現了一根根尖刺。
這傢伙居然玩陰的,在這時候,祭出了一件鋒利的法寶,想要將江晨的手掌刺得千瘡百孔!
但是,江晨卻似沒看見一般,依舊沒有收手,而是和對方猛烈地撞擊在一起。
身着道袍的那名仙王,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對方終究是太年輕氣盛,居然敢徒手和自己對掌。
心想這一下若是不廢掉對方一條手臂,那他也不用在暴亂星海混了。
可是下一刻,此人臉上的表情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只聽得噗的一陣血肉爆裂的聲響,身着道袍的這位仙王的手掌,連同那件不滿銳利尖刺的手套,瞬間被拍擊成一片血霧。
同時,江晨一腳猛踹而出,恰好踢在了他的胸口。
讓江晨近了身,仙王又如何?
也只有乖乖被蹂躪的份!
但仙王畢竟是仙王,在江晨出腳的一瞬間,他便凝聚全身的仙靈之力,在胸口處結出一片結界。
“砰!”
江晨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對方的胸口上。
可憐這鷹鉤鼻老道,堂堂一介仙王,居然也直接倒飛出去,栽倒在荷花池裡。
好在江晨出腳之前,他已經用仙靈之力護住了氣海,倒也不會被江晨這一腳給廢掉。
不過,讓他再跟江晨來作對,打死他也不敢了。
所以,他狼狽地從荷花池裡爬了出來,卻是半個屁也不敢再放。
在場之人,全都是死靜,沒有一絲聲音。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江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