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臉色一沉,目光凌厲地掃向這個魁梧漢子。
開業第一天居然就有人敢來砸攤子?
這個魁梧漢子是一名玄液後期的修士,此時正一臉霸道地盯着江晨,似乎在警告江晨,如果不賣他法器,就不會善罷甘休。
“怎麼不說話了?你聾了?大爺我說話你聽不到?”魁梧漢子見江晨不說話,還以爲江晨害怕了,吼得更加大聲,甚至是貼着江晨的臉在喊。
而此時在其他人的眼裡,江晨就是慫了,被一個玄液後期的修士貼面怒吼,居然一言不發,似乎很是懦弱的樣子。
但葉俞幾人卻是知道,這絕對不是江晨的風格。
事實上的確如此,江晨是在等,他想要看看集市的管理商會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但等了這麼久,卻沒一個人站出來放個屁。
既然沒有人出來說話,那就只有自己來了!
江晨的嘴角,翹起一絲笑意。
這讓那名魁梧漢子感覺到有些莫名寒意,“你笑什麼?”
“啪!”
江晨直接出手,一巴掌將魁梧漢子拍在地上。
“我笑什麼?我笑你自不量力!”
“砰!”
又是一腳,魁梧漢子直接被江晨踩在了地底。
“嘶嘶……”
小呆飛了過來,張牙舞爪地樣子,“老大,我可以吃了他的真元嗎?”
此時圍觀的衆人才明白,這江晨哪裡是一個認慫的人?
這活脫脫一個霸道的傢伙啊。
江晨還未回答小呆,就有一隊人影衝了過來。
爲首之人,正是那日警告過江晨不要栽在他手裡的馬隊長。
“是你,在集市上打架鬥毆?”
馬隊長走了過來,陰冷地朝江晨問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架鬥毆了?”江晨冷笑地掃了馬隊長一眼,顯然這個馬隊長就是衝着他來的。
之前這個魁梧漢子在砸爛攤販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而江晨一動手,這些人就出現了。不用想都知道,就是衝着他江晨來的。
“那他是怎麼回事?”馬對着指着倒在地上的魁梧漢子。
而這個時候,魁梧漢子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江晨道:“隊長大人,就是他動的手。”
“哼!”馬隊長冷笑了一聲,看着江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沒有什麼話要說……我沒有說錯,我沒有打架鬥毆!我是在打人!”話音剛剛落下,江晨又是一巴掌甩出。
“啪!”
剛剛爬起來的魁梧漢子再次被江晨一巴掌甩暈在地上。
“看清楚沒?我是在打人而已……”江晨再次說道。
這一次下手,江晨用了暗勁,魁梧漢子短時間內再想爬起來是不可能的了。
“你?!”馬隊長怒視江晨,他沒有想到江晨居然如此囂張。
其他人也都是震驚地看着江晨,沒有人想到江晨霸道到這種地步,居然當着巡邏隊長的面打人,而且還是在集市上打人。
要知道在集市上打人,可是罪加一等的!
“還不快跪下,束手就擒?你已經在漠河城犯下了大罪!”馬隊長指着江晨喝道。
“哦?不知道我所犯何罪?”江晨不以爲然地問道。
“在漠河城當衆鬥毆……當衆打人,視情節嚴重程度,輕則斷去雙腳,重則廢去修爲。若是在集市上犯事者,罪加一等。你這次在集市上傷人,而且出手如此狠辣,恐怕至少要廢去修爲吧!”馬隊長眯着眼冷笑道。
“廢我修爲?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江晨不屑一笑。
“我沒有這個本事,但漠河城有這個本事的大把人在,你等着就是。”馬隊長說完,就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把傳信飛劍,顯然是要叫幫手來了。
“馬隊長且慢。”
就在這時,一名老者走了過來。
這是一名身着黑色錦袍的老者,在衣領和袖口處,都用烙金細線鑲着精緻的邊角,一頭銀色的長髮用一根色澤極佳的靈玉束在頭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養尊處優的氣息。
“原來是羅象商會的關閣主,不知有什麼吩咐!”
看到來人,馬隊長連忙改變了臉色,擺出一副恭維的態度。
“馬隊長,這裡交給我吧!你先去忙你的事情……”老者微微點頭,揮手道。
馬隊長便不敢再多說什麼,又冷冷地掃了一眼江晨,隨後帶人離開了集市。
見江晨有些疑惑,那名老者笑了笑,道:“不知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江晨點頭道。
隨後,江晨幾人跟隨那名老者來到了一座茶樓,進入一間禁制隔絕開來的密室。
坐下之後,老者便讓人送上好茶。
見老者不開口,江晨倒也不急,慢慢地品茶。
老者見江晨心性沉穩,不禁微微點頭,半柱香之後纔開口問道:“道友,不知你是否是一名煉器師?”
“沒錯,我是一名煉器師!”江晨如實答道。
“呵呵……”老者微微一笑,隨後道:“難怪你在集市上會以如此低價出售法器了。不過道友可知道,你的行爲打破了漠河城的規矩?”
原來對方這是問責來了!
不過江晨卻是假裝不知,問道:“什麼規矩?”
“價格!”老者直接答道。
見江晨並沒有接話的意思,老者又笑了笑,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羅象商會漠河城分會,也就是多寶閣的副閣主關慶。”
“在下江晨!”江晨笑道,並未因爲對方的身份而有絲毫的動容。
“江晨?”
倒是關慶聽到江晨的名字後,臉色微微變了變。
“難道道友是從洗劍宗坊市過來的?”關慶眼中帶着一絲驚色問答。
看來對方是聽說過自己在洗劍宗坊市的事情了。江晨笑了笑,點頭道:“沒錯。”
“失敬,失敬。原來是江晨道友。”關慶站起身來,神態明顯沒有了之前那般淡然,反倒是變得客氣了幾分。
“江晨道友,以你的身份,沒必要在集市擺攤啊!”關慶又道。
江晨搖了搖頭,道:“關閣主擡舉了,我可沒什麼身份。在漠河城買不起商鋪,就連租商鋪也沒有擔保文書。只能夠到集市去擺小攤咯!”
“江道友若是想要擔保文書,我可以給你一份嘛!”關慶拍了拍胸口道。
“哦?”江晨掃了一眼關慶,道:“那倒是不必了,我覺得擺攤也是挺好的!”
無功不受祿,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江晨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關慶眼皮跳了跳,又道:“既然江道友喜歡擺攤,那老夫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只是那個價格……還希望江道友能夠稍微上調些纔好。”
“抱歉,我沒有這個打算!”江晨直接拒絕道。
“你!”關慶面色微變,沒有想到江晨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他一個堂堂分會副會主來親自和江晨談判,江晨卻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這如何不讓他動怒?
如果不是早聽說江晨的兇名,知道江晨也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恐怕關慶早就拍桌子翻臉了。
“江道友的意思是沒得談了?”關慶又問道。
江晨你捏了捏鼻子,站了起來,“如果是價格的話,就沒有什麼好談了。關閣主也應該知道,我賣出的這個價格其實也還能賺不少,這些年多寶閣在漠河城賺的應該也不少了。把法寶的價格賣低點,對整個南豐州的修煉水平都有提高。”
江晨說的自然沒錯,漠河城出售法寶的商鋪可以說一直是在暴利經營,尤其像是多寶閣這種大型的商會組織,所出售的法寶質量比一般的小商鋪更加靠譜,而且還有質量保障以及售後維修服務,就算是賣出高價,也有不少的顧客極爲熱捧。
因此就算是其他的小商鋪價格稍微便宜一兩成,大部分人還是寧願在多寶閣買的。
但現在江晨出售的法寶價格,比上多寶閣實在低出太多,用購買上品凡器的價格就能買到下品法器,用下品法器的價格就能買到中品法器,這完全就等於降了一個等級的價格在出售。
因此修士都會選擇來購買江晨的法器。
更何況,江晨出手的這些法器品質都不錯。
其中有一些雖然是江晨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但江晨都翻新了一遍,看上去比一般的法器都要強出幾分。
“好,既然如此,那就看誰能夠撐到最後!”關慶見沒有商量的餘地,憤憤地站起身來,甩手而去。
“老傢伙惱羞成怒咯!”關慶離開後,葉俞坐了下來,笑着說道。
江芩也坐了下來,問道:“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江晨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笑道。
……
當晚,江晨幾人也沒有去住旅棧,索性在小攤後方搭建了一個臨時的住房。
住房雖然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但卻也不顯得簡陋,基本設施,應有盡有,而且經過江芩的點綴,還多了一份溫馨的味道。
隨後,江晨幾人便在這個臨時住所開始清點這一日的成果。
賣出了六十件法器,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品法器。
“一共是十七萬二千三百六十塊靈石。”江芩將所有靈石點了一遍後說道。
不到十八萬,也就是說平均下來每一件法器賣出的價格還不到三千靈石。
這樣的價格的確非常優惠了。
事實上,在漠河城,一般的中品法器都要賣到五千靈石甚至更高,好的中品法器上萬也有可能。
至於上品法器,那就是更高了。
當然,一般的修士也用不起上品法器,包括很多的玄液修士,用得都是中品法器甚至下品法器。
“這一天的收入就快到十八萬靈石了。老大,看來我們真的要大發了!”葉俞搓着手興奮地說道。
“你以爲這十八萬靈石都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啊?”江芩白了一眼葉俞道:“這一批法器賣完了,以後就要哥親手煉製了,煉製的原材料可都是要本錢的!”
江晨笑了笑,道:“我想……從明天起,我們應該不需要再靠賣法器賺錢了!”
“啊?那我們靠什麼賺錢?”葉俞不解地問道。
“明天就知道了!”江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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