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
黑色蛟龍,眼見自己的內丹被白弟所吞嚥,巨吼一聲,再也顧不上邊上的人們,撒開四蹄,向着白弟飛快的跑了過去。
卻說白弟,因誤食蛟龍內丹後,等反應過來後,感覺有一東西在肚子裡滾來滾去的幾次碰到胃壁又被攔了下來,痛的白弟在地上滾來滾去。
“白師弟,快跑啊!這蛟龍內丹與它的本體相距到一定距離時就不再受它所控!快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石磊大聲喊道。
白弟聽後,再也顧不上肚子的疼痛,站起身子,拼命的向着林子外跑了出去。
黑蛟龍眼見吞食了自己*的那個傢伙竟然跑了,大吼一聲,向着白弟跑去的方向追去。石磊見狀大聲喊道:“快,攔住它,不要讓他追上白師弟,要那樣,白師弟性命難保!”
話剛說完,兩個人影竄了出去,正是森木峰的陸子峰與吳桂二人,其他人見狀,亦是向着二人的身後大步跨去。
“嚎--!”
眼見着吞食自己命根的人跑出了自己的視線,想要追尋,卻又被眼前的這一羣傢伙所攔阻,氣得黑色蛟龍巨吼一聲,向着人羣聚集的地方狠狠地甩出了自己粗壯而堅硬的尾巴。
“轟隆--!”
大地都爲之一動,人沒掃到卻砸在了地上,掀起滿地的塵埃及泥爛的青草枝骸。
“大家上,用遊鬥式的車輪戰術!”
陸子峰道。
說完,陸子峰搶先而上,向着黑蛟的脖子處狠狠地砍出了一劍,而後在沒等黑蛟的尾巴掃來時已抽身而退;這邊吳桂則再次欺身而上,向着陸子峰先前在黑蛟身上留下的創傷處再補上一劍,而後快速的退開。就這樣,由於黑蛟失去了它的本命內丹,漸漸的被五行宗的這一夥兒年輕弟子傷得快不行了,趴在地上喘着粗氣,只剩下一隻眼睛的蛟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夥兒人,眼裡露出絲乞求的表情來。
“師姐,你看它好可憐呀!”
最先發現黑蛟的顏姓靈淼峰女弟子向着水月貞道。
“嗯,是啊,只是它不該向着我們攻擊,這才落下如此下場,這又怨得了誰呢?”
水月貞還沒說話,白娣已氣呼呼的說完。
“嗯,就是!白師妹所言極是,這是它咎由自取呀!”
吳桂趕緊附和着白娣所說,似乎是唯恐落後。
白娣瞪了眼吳桂又道:“不過,這隻蛟龍也真是可憐呀!都瞎了一隻眼睛!”
“嗯,白師妹所言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上天還有好生之德呢!也真是可憐吶!”
吳桂說完,並不看白娣那方,因爲他知道在自己背後的白娣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咯咯,這位吳師兄可真逗啊!”
靈淼峰的師姐妹們嬌笑道。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啊!”
吳桂笑着向着靈淼峰的姐妹羣中笑道。
“哼!”
白娣眼見衆師姐妹們取笑自己,而自己卻又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一顆心急的七上八下,看着還在傻笑的吳桂當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向着吳桂重重的哼了一聲。
吳桂聽見後本來傻笑的笑聲戛然而止,撓撓頭訕笑道:“嘿嘿,白師妹,你說你說,我不說了!”
“哈哈--!”
衆人此時誰都看出吳桂對白娣有意思了,同時鬨笑道。
看着大家都在笑着自己,當下俏臉一紅,淺啐一聲,而後躲在水月貞的身後不再出來。
“哈哈--!”
衆人又笑,然,剛剛躲在水月貞身後的白娣卻突然尖叫一聲。衆人不解的看着白娣,只見白娣嘴裡急得已說不出話來,纖手指向衆人的身後,這裡的人俱是五行宗的精銳,當看見白娣所指向自己的身後時,都意識到了什麼,並未回頭,皆是不約而同的向着自己身子的一側橫移了過去。
等扭轉頭來,卻看見本來已經倒在地上的黑蛟龍又已站了起來,向着衆人咆哮一聲,那條粗壯的尾巴以橫掃千軍之勢再次向着衆人揮去。
“呼--嘭!”
聚鑫峰的一名弟子由於反應稍慢一些被掃向了天空,飛出好遠後“撲通”一聲摔在地面不省人事。
“師弟--!”
晨風大聲喊道,快步向着摔倒在地的師弟跑去。
“師弟,你怎麼樣?”
晨風用力的搖晃着摔暈了的師弟。
“咳咳,師...師兄,我沒事,就是有些暈!”
醒過來的師弟咳道。
“你這隻畜生,我要殺了你!”
晨風怒道,將師弟放下向着黑蛟衝去。
“唰唰--!”
“嚎--!”
本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的黑蛟怎能經得起晨風這*的攻勢,臨終吼道,被晨風一劍刺進了脖頸處的白斑,劍深至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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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蛟龍的身子忽然劇烈的扭動起來,等晨風將劍身拔出,一股黃色的液體自蛟龍的脖頸處激射而出,而隨着黃色的液體愈流愈少,蛟龍扭動的身子也漸漸的變小了許多,最後靜止不動了。
“師姐,它是不是死了?”
白娣看着靜止不動了的蛟龍問向水月貞。
“嗯,是的,它已經死了,唉!”
說完,水月貞重重的嘆息一聲,看了晨風一眼,道:“師妹,咱們回去吧!”
“好!”
等白娣說完,水月貞向着林外走去,眼前一直浮現出那隻蛟龍臨死前的樣子及那最後的咆哮聲,擡頭看向天空,她輕嘆一聲,什麼話也沒再說,帶着同門師妹們走了。
卻說白弟,眼見着黑蛟向着自己衝來,再也顧不上肚子裡的疼痛,撒開膀子的拼命向前跑去,一直跑出林外方纔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歇息了一陣子後,感覺先前肚子的攪動已經靜止不動了,傾耳一聽,林子裡面不時的傳來怪獸的吼叫聲。
白弟心道:“人家爲了救自己在林子裡與怪獸打鬥,而自己卻在外面獨自無憂,怎能這樣?再說了,裡面還有她呢?”
心中這樣想到,本來已經跑出林外的身子又向着林子中走去。只是還沒走出幾步,肚子裡忽然傳來劇烈的灼痛感,與先前的疼痛不一樣,就像是被火燒一般。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內丹將要爆發?”
白弟心中疑惑道,只是當時的情景已由不得他再細想,感覺肚子中有股巨大的力量想要釋放,只是若要釋放出來,那白弟的肚子非得崩破不可,趕緊運起全身元氣向着肚子而去,等元氣進入肚子當中,才知道這股力量的強大,這還只是剛剛釋放出來一點而已,若是全部釋放出來,那將會....白弟不敢再想,趕緊的用自己的元氣去將肚子裡的力量吸引過來,並沿着自己的經脈運行,就這樣,白弟所牽引的內丹法力漸漸的越來越多,將白弟的經脈撐得一漲再漲,眼看就要筋脈俱斷。
這時,白弟忽然想起來,在前陣子自己修煉時,引元氣在體內運行時,當運至某一穴位經絡時,忽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後力不足,這是需要修煉至真之境時方可運作的,尚是幻之境的他焉能如此?但是,現在的白弟,正被強大的力量快要將自己的經脈撐爆,當下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默唸此訣,引着這股強大的力量向着以前沒有行走過的經脈傾瀉而去,強大的真元如同決堤之水向着白弟的經脈中涌去。
“呼,好舒服啊!”
白弟心中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做錯,這股巨大的元氣涌入白弟的新經脈中後,本來脹痛欲絕的白弟,此時感覺異常舒服,就像是本來窄小的通道忽然之間變作寬大了許多。
不過,白弟並未高興太早,因爲這股巨大的力量並沒有漸漸的變小,就像是永遠不會止息一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稍一疏忽,本來不再膨脹的內丹力量則會再次的強大。無奈之下的白弟,唯有繼續引導着內丹法力的運行。
並不是說白弟將內丹的法力吸引並運行就沒事了,這內丹乃這隻蛟龍歷經多少年的修煉才凝聚而成的,其中的強大,簡直不可預測,它是蛟龍全身法力濃縮而成的精華。白弟得一邊引着內丹法力的運行,一邊將已經受自己所控制的元氣歸納于丹田,而後再次引導着新的內丹法力運行,等新的法力再受白弟所控制並歸納于丹田後,又重複着先前的所述,如此的周而復始。
等吳桂他們一夥兒人來到林子邊,看見白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吳桂趕緊跑上前去,喊道:“小師弟,你怎麼樣了?”
白弟此次修煉,對外面的情景瞭如指掌,不過此時卻是不能開口,因爲只要白弟一開口,心神一分,那現在還受控制的內丹法力而後會怎樣,白弟不敢想象,也不敢冒險,當下唯有繼續的引導着真元的運行。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小師弟,你醒醒!”
吳桂急的嘶聲吼道。
陸子峰見狀,快步走向白弟的身邊,伸手搭向白弟的脖頸,卻是入手一陣火燒般的感覺,當下道:“小三,快!將小師弟揹回去,現在小師弟身體如被火燒似的,快回去讓師傅看看怎麼回事!”
吳桂聽完,伸手一摸,果然有種火燒般的感覺,當下彎下身子,將白弟往身上一背,向着森木峰的人道:“你們快先回去告訴師傅,讓他老人家快些來接小師弟!”
說完,吳桂背起白弟快速的向着來時的路上跑了回去。
此時的白弟對外面的情景歷歷在目,心間又是一陣感動,又讓他想起了剛來森木峰時,就是吳桂在照顧着自己,五年來一直也都是,心道:“三師兄啊!我白弟欠你的真是太多了...”
感覺到吳桂背部的溼潤,白弟知道,那是三師兄長久跑路不曾止息而所累的汗水,白弟真想對着吳桂說:“三師兄,你放下來吧,師弟我沒事!”
只是,眼前的情況卻不允許!
聽着吳桂漸漸沉重的呼吸聲,白弟的眼角慢慢的溼潤了,一滴晶瑩的剔透滾出白弟的眼臉,滲入到了吳桂已經溼透了的後背,不一會兒即被吳桂的汗水所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