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夏鬆開柏彥的臉蛋從窗戶口跳下,踱步走到葉司的旁邊坐下說道:“票數如何?”
“二比二打平,決定權在你和柏彥的手中。”
說着,衆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洛夏和柏彥,勝與敗都在一票之間。
“我選擇誰,你也跟着我選嗎?柏彥。”
“嗯哼。”
柏彥的這一聲嗯哼,引來了韓伊與尤熙的怒視,他不在乎地一笑,他柏彥的至理名言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是空氣,少了女人就得死。
“我對於這場無聊的鬧劇絲毫沒有興趣,所以——”洛夏譏諷一笑起身走向門口處,開了門慢悠悠地向外走去留下一句“我PASS。”後離開了學生會大樓。
雖然兩校合併了私底下暗鬥的人依舊很多,洛夏的那一句PASS決定了學生會有史以來兩位會長,兩校合併取名爲星夜,爲了慶祝當天夜晚就舉行了一場聯盟娛樂會。
說是聯盟娛樂會,更準確的來說就是一場變相的叫囂打壓。
A校衆人都不服爲什麼是他們轉移到H校入讀,而不是H校轉移到他們A校入讀,趁着新生活動這個聚會讓他們H校知道他們A校人的厲害。
能考入音樂學院的才能當然不低,他們一個個連續上臺炫耀着自身的實力,也有些不服的學生上臺挑釁,互拼着。
一個角落處,好不容易擺脫了柏彥的糾纏的洛夏無趣的眼皮直往下壠,正想打一個哈欠,細小雪白色冰冷的物體打落在她剛伸起的手掌處。
涼涼的,瞬間就化成了水。
天空突然飄落的雪絲毫沒讓衆多學生的興致下滑,倒是興致越來越高,舞臺上的互拼也越發的熱烈。
胸口處突然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星夜後山場景在腦中一閃而過,好像有什麼人在召喚她。洛夏捂着胸口急忙向櫻花林跑去。
同時出現此症狀的幾位少年丟下手上的工作也向櫻花林跑去。
洛夏到達後山懸崖處的時候,便一眼看見了沐夕全身發光站在懸崖旁撐着一把紅色的雨傘淺笑着。
就像是一副很美的畫,但是,他又在等待誰呢?
“是你在叫我?”
見到沐夕的那一刻胸口處那股異樣感瞬間便消退了,所以洛夏猜想,召喚她的人就是沐夕。
“你過來。”
沐夕說話的聲音十分的輕,可洛夏卻清晰聽見了,並且依他所言緩緩走上前去。
一道熒光白色的屏障突然從土地中高高伸起,沒提防的洛夏一頭撞上了屏障,身後不穩地向後摔去。
沐夕轉動着紅傘穿過屏障走到了洛夏身前,伸出白皙的手掌扶起了摔倒在地的洛夏,輕語道:“我猜的果然沒錯,知幻的靈力果然在你體內。”
“你怎麼會知道靈力?”
洛夏警惕性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撞上了一個硬物,疼得她悶哼了一聲。回頭望去只見南柯,奧爾亞瑟,尤熙,葉司,柏彥五人都在,而自己撞上的人正是奧爾亞瑟的胸膛。
“果然還是缺了一個人呢。”
沐夕無頭無尾的話令洛夏等人皺起了眉頭。
沐夕一揚手,口中不知在念着什麼,本是一面的瑩白色屏障瞬間變成了一個正方形,將八人關在了屏
障內。
“少年們,看清楚屏障上面顯現的場景。”
又是一句無頭無尾的話,洛夏卻聽懂了,前幾天那封黑色的信上所寫的七位少年與沐夕的話完全相同。
他知道什麼?洛夏現在迫切地想知道黑色信上那一句的意思,可屏障上顯示的場景讓她愣了神,甚至連呼吸也忘了。
“呵,這……這算什麼?”
四面立體的屏障上開始顯現出一個畫面,豪華的宮殿中一個女人站在高臺上,臺下跪着垂着頭的七位少年,女人像是在下達什麼命令,得到命令的七位少年退去。下一秒變成了一個遍地屍體,雪白的牆壁上濺滿了殷紅色的鮮血的畫面,七位少年披着紅色的斗篷手持匕首嗜殺着人類,直到在場的人類都死去,他們將死去的屍體一一堆成死人山,女人又再次出現了,她念完一段咒語之後,一個黑洞憑空出現將死人吸入洞內。
狂風吹落了女人身上的披風露出她的相貌,白色的長髮飛揚着,白色睫毛下是一雙紅色的瞳孔,她瘋狂地大笑着,身上的氣息如同死神一般……
冷汗滴落在雪地中,七人眼神紊亂地跌跪在地上喘息着。
“洛夏,你想要得到那半塊石板嗎?”
畫面停止在世界被毀滅的那一刻,恐懼怨恨崩潰毀滅所有負面情緒通過畫面傳達到了洛夏幾人的心中。
“那我現在就將石板交給你吧。”
沐夕從懷中掏出石板丟到洛夏的面前。
洛夏雙手僵硬的拿起石板,閱覽着這半塊石板上的故事。
姐姐突然的沉睡不起,暗之女神以爲自己是個不幸的人,凡是接近她的人都會遭遇不測,她日夜借酒消愁,直到一個少年的出現才拯救了她破碎的心靈。她才恢復,她憑着一人之力拯救了人界的人類與世界,世界這才又恢復成了正常。
姐姐依舊在沉睡,時間就這樣過了兩年。
可是突然有一天,侍奉暗之女神的六位少年突然接到嗜殺人界血緣尊貴人類的命令,暗之女神就像變了一個人,她利用那些死去的人的血液與怨念打開了地獄的入口,親手毀滅了她所守護的世界。
之後暗之女神與六位少年便消失於天地,剩餘活下來的世人便開始稱呼她爲不幸女神。在心中盼望沉睡多年的光之女神的覺醒的想念下世界漸漸恢復成了原樣,世人也漸漸忘記了關於千年前的事件。
一滴殷紅妖嬈的血滴落在石板上,洛夏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咬破了下脣。
石板突然發出光芒,字幕一一退去,換上了新的故事。
一段預言展現在石板上——
“受到詛咒的不幸女神輪迴終有一日在現人間,打破詛咒,再現傳承。天空變樣,人界猶如地獄,生與死一念之間。”
洛夏靜靜的念着,心口突然一陣劇痛,豆子般大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滑下,難以忍受的痛苦在體內蔓延着,洛夏痛的倒在地上翻滾着。
“洛夏!”
五位少年同時喊道。
想上前查看洛夏此刻的情況,卻發現全身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少女在雪地裡翻滾着,叫喊着。
沐夕見時機已到,瞬移到洛夏的旁邊,雙手在胸口合併,口中唸叨着一段咒語,全身發光,
一掌擊向洛夏的心房。
“噗——”
一口鮮血噴出,洛夏往後滾了幾圈,大片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滑落,在雪白上暈出妖嬈的紅。
“你做什麼?住手!”
南柯擔心的狂吼着,站起身體剛向邁動右腳,眼前事物一片模糊,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終於肯離開她的身體了呢,知幻。”
青色的氣從洛夏體內冒出,沐夕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玉圓瓶,食指與中指豎在胸前,青色的氣被吸入在白玉圓瓶內,沐夕咬破食指在瓶身畫了一個符印,大喝了一聲白玉圓瓶才停止抖動。
“咳咳。”
疼痛漸漸消去,洛夏咳嗽着撐起身體。
“她叫什麼名字?”
畫面上的殘暴女神與自己相貌相同,尤其是那一對紅瞳,裡邊都蘊藏了相同的情緒,難道……
“曦若。”
果然,沐夕的回答與洛夏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樣,這也解釋了爲什麼自從兩個月前開始在腦中閃現的與剛纔所看到的相同的畫面相同。
難怪呀,難怪,母親從小就不讓自己與外人接觸,難怪母親死都不肯交出死板,就是爲了護住這個秘密嗎?值得嗎?爲了這個秘密付出生命值得嗎?!洛夏苦笑。
“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滑落,洛夏擡起了頭眼神雜亂地看着沐夕。
如果我們真的是同一個人,那千年前的我爲什麼會變成惡魔嗜殺人類?洛夏撫摸着石板,任由眼淚滑落臉頰滴落在雪地中。
石板上根本就沒有鐫刻什麼寶藏的秘密,而是記載了千年前的悲劇,一場讓她無力再揚起嘴角嘲笑的無聊悲劇。
奧爾亞瑟等人並未看過石板上記載的故事,但他們還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各個都疑問的皺起了眉。
“因爲愛呀。”沐夕仰頭苦笑,解開了四面立體的熒光白的屏障“她們的生命沒有終點,從有記憶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在保護守護人類,她們不懂什麼是愛情。可是當她們明白什麼是愛情後,嫉妒不甘搶奪所有的負面情緒也隨之而來。試問,一個都是負面情緒的人怎麼可能還能守護人類,怎麼可能還能做回以前的自己啊,所以她的情緒崩潰了親手毀滅了世界……”
“哈哈。”
如同崩潰般的大笑着嚇了旁邊的幾人一跳,洛夏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這真的是一場無聊的悲劇!
“啊——”
耳邊傳來奧爾亞瑟幾人痛苦的叫聲,洛夏側過臉看去,五人的身影正在漸漸的消失。
從地上爬起洛夏想奔向她們,邁出的右腳勾住了左腳狼狽地摔在了雪地上,望着他們一點點消失的身影,洛夏哭喊着喉嚨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消失。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洛夏嘶啞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着。
“不是我,而是因爲你他們纔會消失。”
沐夕拿起紅傘抖了抖傘面的雪花,撐着紅傘漸漸消失在了雪花紛飛的畫面,徒留洛夏一人倒在雪地中,一點點地被大雪掩埋着她的身體……
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只能靠洛夏自己參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