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揭開了牌面,遲二麻和魯秀就一道隨陸蒙臨回到了住所,目的當然是商量着接下來的對策,陸蒙臨心知肚明還有外圍勢力參合了一腳,遲二麻知道四川恐怖大紅衣不可能善罷甘休,魯秀也從那位叔叔都得仰其鼻息的宋家女人嘴裡得知事情一二,這三人都知道事情沒想象中的簡單,但也都不知道到底有多不簡單,至於今天過後的風雲跌宕,誰都沒底到底鹿死誰手,好在李森那幾處家業現在被遲二麻掌控在手裡,否則就更被動。
回到住所,當陸蒙臨打開門時發現賈玉一臉緊張望過來,不禁啞然失笑,調侃:“放心,對方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裡,就算知道這裡也不會這麼快動手,彼此都有顧忌”。
賈玉還沒來濰坊時心裡就開始不舒服,自從到了這裡找房子時也一直無緣無故流冷汗,這些年每當出現這種情況他都會鬧點小災小難,蹊蹺的很,所以當他們走後,他就愈發不敢大意。
倒是王禮士,風輕雲淡在看電視,一衆人進來後也阻止不了他和某腦殘劇戰鬥到底的決心,只是和陸蒙臨還有王孤息點點頭就算了事,至於王甲龍,簡直被他當成了空氣。
大個子粗神經不在意,徑直坐到他一旁抱起走之前沒吃完的薯片咯吱咯吱,香噴噴的勾人旁人食慾。
遲二麻因爲一路上和王甲龍套了不少近乎,大個子勉爲其難給過他一個笑臉,他就更不自覺,隨手就從袋子裡拈起幾片樂事薯片放到嘴裡,吧嗒兩口不忘讚道:“這玩意真好吃,改明兒我也去搬兩箱回家裡,到時候送一箱過來給你”。
王甲龍瞥他一煙,呵呵傻笑。
遲二麻撇撇嘴,心嘆,真是個武力值無上限智商無下限的憨厚人啊。
王禮士轉過頭掃他一眼又轉過去盯着電視,淡淡道:“甲龍不傻,如果你以爲他傻你就傻了”。
遲二麻臉一紅,被人看透了心思,總歸不好意思。
陸蒙臨從冰箱拿幾灌啤酒出來,除了滴酒不沾的王甲龍所有人他都扔一瓶過去,最後坐到沙發上灌上一口,似乎很解乏的舒爽嘆口氣道:“魯秀,遲二麻,李剛除了自己的勢力外在濰坊平時還有沒有拉幫結派的?”。
談到正緊事都來了精神,遲二麻率先道:“有,但都是不成氣候的東西,屬於牆頭草一流,如果你要能壓下李剛不少,他們鐵定不敢冒頭,但這不排除他們會在開搞的時候對我們落井下石”。
魯秀點點頭,附和道:“麻子說的在理”。
陸蒙臨思索一會,皺眉道:“能不能把這幾個主事人領出來,我想跟他們談談”。
“行,這事交給我辦”
魯秀看一眼遲二麻,道:“今天麻子惹了衆怒,怕他們不敢答應,我去比較適合”。
陸蒙臨好笑望一眼一臉無辜頭頂有蝰蛇的壯實男人,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還有不少瑣事要磋商,遲二麻與魯秀索性就留下來吃晚飯,晚上幾個人從小區側面的小飯店打包一大堆肉食熟菜上來,將就着就着酒吃了,倒也吃的舒爽。
吃過飯後,兩人告別衆人離去,趨勢匆匆,猶如有鬼魂追趕。
本來陸蒙臨還想把自己關進房門繼續搗鼓沒完成的比例重心,就先洗了澡,出來時剛好有人敲門,陸蒙臨不禁眉頭皺起。
王孤息顯然有聽到了,遲魯不可能去而復返,但他們在濰坊又沒其他認識的人了,所以來的,很有可能就是心懷不軌之徒。
他輕輕走到門旁,豎起中指靠在嘴邊輕噓一聲,屋子裡噤若寒蟬,彷彿天生就是臺殺人機器的王甲龍繃緊神經,隨時準備致命一擊,只要被他蒲扇大的首長扼住喉嚨,那是神仙也救不下來的死結。
門被打開一條縫後,一根手臂率先伸進來,隨後詭異如綵帶飄舞甩開大門,一道人影竄門而進,猶如靈猴第一照面就是舍遠求近直襲眼前王孤息的面門,被同樣深不可測的王哥臂膀擋開,緊接着就迅猛無比擡起左膝,快若閃電下蘊涵着力大無窮。王孤息在第一回合成功防禦後心裡就有了底,當對方膝蓋迎面而來時他也沒去管它,而是輕微扭曲腰肢避開,隨後便開始他慣用的黏打,速度同樣不遑多讓,讓人目不暇接,局勢突然逆轉。
王甲龍雙目瞬間通紅,在對方被他哥死死糾纏住漏了個死角時他逮着空隙便爆射而上,右手直接擰上對方脖子,誰料敵人神經已經敏銳到一定程度,在感覺到脖間傳來一股巨大力道時,只能抽身留下後背給這名看似瘦小卻勢力強悍無比男人一個後背,擡起腿死死抵在當他看到對方模樣後才駭然他的魁梧的男人腹部。
王甲龍爆喝一聲,左手強硬敲向他抵在自己小腹部上充滿肌肉的小腿。
這名不速之客年輕到和陸蒙臨一番大小的歲數,卻擁有給予在場所有人無比驚豔的實力。此時小腿傳來麻痹掉整個腦殼的劇痛,青年呻~吟一聲自然落下了腿,只能聽天由命了。
身上肌肉突起如鋼鐵的王甲龍爆喝一聲,硬生生將他拋向上空,隨後閃電般伸出左手掐住對方左手,背部陡然傾斜,他自己全身傳遞死亡音樂的骨骼聲響徹屋內。
那名能與王孤息近身搏鬥數十秒不分上下的青年衣服被他左手硬生生扯開,露出斑駁晦澀刺青圖案。
千鈞一髮!
“搞個屁啊”
緊張時刻門口傳來另一個聲音,接着出現一名大叔,驚吼道:“小兔崽子,你要讓這大猩猩把這小子弄死了有你苦頭吃”。
陸蒙臨看到來人後便知道這是一場了無生趣一點都不好玩的惡作劇,在王甲龍炸弓最後時刻喚住了他,大個子纔不情不願將那名青年放下來,然後淡漠居高臨下方纔被他玩弄鼓掌的青年,眼中免不了一些驚豔,其實剛剛是陸蒙臨不同意,否則這時就算是王禮士嚷嚷,他也得試試撞倒一顆直徑三十釐米樹的力道能不能撞碎一個人的心臟,特別是鮮少讓其實不傻的他驚豔的人才,他喜歡扼殺。
青年躺在地上像死豬一樣,老半天后才劇烈咳嗽艱難爬起來,瞪一眼旁邊的大叔,像往常一樣周而復始罵道:“我~操~你~大爺,剛剛怎麼不說有這麼多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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