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同時到達格蘭德之家,本傑明已經在門口等待,看到詹姆士、扎克和電信的人同時達到,有些驚訝。
詹姆士沒有下車,和菲茲揮手告別後,看扎克帶人進了格蘭德之家就離開了。
菲茲和詹姆士熟悉是因爲曾經大衛的案件,寇森和蘭斯兩位警探曾秘密的貼身保護過他。對剛見面的陌生人,雖然也是詹姆士的朋友,但他還是處在緊張不善交際的狀態,到和愛麗絲相似。
看扎克回來了,本傑明也就不再管事,讓扎克處理。
新的電話依然要裝入辦公室,扎克帶揹着大包的菲茲進入辦公室,看菲茲開始在辦公室中測量,吸血鬼直接從書櫃中抽出一瓶紅‘酒’,灌起來。
“你想來一點嗎?”扎克看着菲茲,揚起酒瓶示意,問。
“不,不用。”菲茲拘謹的笑笑,“工作的時候不能喝酒。”
扎克笑笑點頭,“幾天可以裝好?”
“明天就能弄好。”菲茲想了想,“只是牽線過來有些麻煩。”
“哦。”扎克點點頭。
南區和北區不同,南區的建築相隔都很遠,電話線要從遠處拉過來,確實要花些時間。特別是格蘭德還在巴頓市的邊側,再往南十分鐘的車程,就進入兩市交界的樹林,也就是本傑明的變身地。
扎克讓出了辦公室,任菲茲工作,自己做到了餐廳。沒一會兒,似乎也沒什麼事可以做的本傑明也來了。
“這傢伙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狼人補覺過後精神不錯。
“他是菲茲。”扎克回答。
“哦。”本傑明恍然的點點頭,他曾在寇森的線索牆上見過菲茲的照片,他看向扎克:“你上午找到什麼了嗎?”
“發現了一個幻人,”如果在丹尼爾的公寓裡還是懷疑,在看過他鄰居的狀態後,就是確認了,“但是他已經失蹤了。”扎克再喝一口,舒適的伸展着身體,看着一臉無聊的本傑明,感覺了一下,發現幼狼的氣息不再格蘭德之家,“馬修呢?”
本傑明皺皺眉,“給他放假了,他父親受傷了。”
“怎麼了?”扎克問,說實話,他並不關心。
“他摔了一跤,以前在背上的傷復發了。”本傑明也隨意的回答。
“可憐的傢伙。”扎克挑挑眉,眯起眼,“你可以告訴他,我的血可以治癒所有傷病。”
“我說了。”
扎克差點噴出口中的食物。本傑明的教育方式實在有些特別,不從起源開始,而是十分實用的‘應用’技術,好前衛。
本傑明看着扎克一副責怪的可笑樣子,笑笑:“他拒絕了。”
扎克這次是真的驚訝了,“爲什麼?”
本傑明想了想,“他的原話:‘如果父親傷好了,一定會想着繼續去工作,然後就不一定運氣好到只是受傷了。’”本傑明看了扎克一眼,“所以你這次的外快最好給他多一點。”
扎克仔細的感受一會兒馬修的這句話,眨眨眼,“我會的。”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扎克想了想,“他父親怎麼摔倒的?”
“福音堂的門廊腐朽了,禮拜做完後,人羣離開的時候,塌了。”本傑明想了想馬修的母親來的時候說的話。
扎克皺起眉,沉默了一會兒,“我們西邊的聖子教堂的供臺也塌了。上午時,北區的瑪麗教堂二層也發生了坍塌。”
“不止這些。”本傑明笑笑,“你沒回來的時候,本來是今天下午葬禮的客戶來了電話,似乎他又想預定回我們這邊的教堂。”
扎克感覺到本傑明語氣中的一絲指責,顯然是因爲吸血鬼沒有告訴本傑明下午的行程變了,狼人提前將在地下室冰凍着的半腐屍體拖了出來,裝入棺木……這並不是一件讓人身心愉快的工作,特別對嗅覺靈敏的本傑明來說。
“呵呵。”扎克乾笑兩聲,“我是臨時決定和詹姆士出去的。”
本傑明揮揮手,“算了,但是西區的教堂也發生了相同的事故,你覺得是什麼?”顯然之前電話中的客戶的抱怨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扎克皺着眉,“每一個教堂都這樣嗎?”
在巴頓一共有七個教堂。北區有兩個分別是最大的聖母瑪麗教堂,和小一些的紀念教堂。南區有兩個,東邊的大衆式的福音堂,和贖罪聖子教堂,這座教堂再往西是巴頓監獄,所以雖然是個無人問津的教堂,但是揹負着十分沉重的主題。
西區的面積最小,但因爲社會階層構成的奇特,西區的教堂最多,有四個,但都是普通意義的福音堂,只是坐落於不同的地段,大小不同而已。
當然除了這些真正的獨立教堂外,在醫院和一些特別的場合中,都有小小的禱告室,按照教堂的規模縮小,並不算真正的教堂。
“明天報紙應該就能看到了。”本傑明不想討論有絕對的問題,繼續說,“問你覺得是什麼呢?”
“是什麼?”扎克撇撇嘴,“誰會去動教堂?”吸血鬼搖搖頭,他並沒有頭緒。
菲茲敲開了餐廳的門,對着兩個聊天的人說,“格蘭德先生,有電話。”
扎克點點頭,往辦公室走去,菲茲則留在了外面等待,是個十分善解人意的傢伙,大丹犬和寇森最瞭解。
本傑明朝菲茲招招手,“你過來。”
菲茲有些膽怯的靠過去,老實說,他從沒見過這麼壯碩的男人,如果穿上漫畫中的緊身衣,就和那些肌肉發達的超級英雄一樣。
“格蘭德先生,有事嗎?”菲茲緊張的問。
“沒什麼,聊聊天唄。”本傑明笑着,腦中卻想着自己咬斷了對方‘朋友’咽喉時的場景,“我聽詹姆士說,你喜歡玩‘龍與地下城’,你喜歡扮演什麼角色?”
菲茲鬆了一口氣,他已經知道詹姆士與格蘭德之家的兄弟是朋友,本傑明問的又是他感興趣的東西,稍微放鬆了一些……
扎克的辦公室中,地下襬放了一些工具和小零件,半張地毯已經被掀開,在原來的電話線邊,新的線已經擺放好,一直延生到牆邊,穿出。
扎克接起了一直在響的電話,“格蘭德之家,有什麼能幫助您的嗎?”
“奎斯特。”聽筒中傳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聲音,“我弟弟他一直沒有醒來!你在哪裡找到他的?!他是不是受到什麼傷?!”
扎克抿抿嘴,又灌口‘酒’:“奎斯特先生忘記了我們不回答問題嗎?你想找到尼爾和黛芬妮,我們找到了。”
“不!”聽筒那邊的人一下子就暴躁起來,“這太不負責任了!這算什麼?!我連他們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扎克是並不想承認他也不知道,平靜的說,“那麼奎斯特先生是想給新的委託嗎?”
聽筒後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大口氣,就像扎克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確實不可思議,此時的扎克就像一個無良的商人。你覺得餅乾的包裝好看,想買,付了錢,他卻只給你盒子,‘你不是因爲這個盒子纔要買的嗎?來,給你盒子。’
扎克沒有等對方迴應,開始反問:“奎斯特先生爲您的弟弟和他的妻子進行了身體檢查了嗎?”
“做了。”對方冷靜了一點。
“結果呢?”扎克引導着。
“所有狀態都十分正常,身體上沒有任何傷。但他們依然昏迷不醒!”對方又激動起來。
“我可以告訴您一些。”扎克想了想,“找到他們的過程十分偶然,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這個樣子。到此時還沒有甦醒我也很驚訝,但我不是醫生,奎斯特先生如果想讓他們醒來,應該聽從醫生的指示,而不是來對我們發泄。”
聽筒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也想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
扎克挑挑眉,“作爲好奇,我也想知道,但我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告訴您的。”
“那你們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我說是憑空出現的,您相信嗎?”扎克笑笑。
“狗屎!”對方爆了粗口,大口的喘息過後:“好!算你們贏了!我委託你們!繼續調查!我要知道所有事情!”
這是一個‘美好’的誤會,奎斯特顯然認爲扎克是想抓出已經掌握的線索,吃下二次委託,不讓奎斯特拿着線索去找其他競爭對手!
扎克皺皺眉,格蘭德並不是偵探社,格蘭德是隻提供結果的特殊的‘組織’。對方想知道‘所有事情’,這不符合格蘭德宗旨。
“抱歉,奎斯特先生,我並不接受這項委託。”扎克平靜的說,“我不是在隱藏線索,我說的是事實。關於我的話是否可信,您可以諮詢巴頓警局的詹姆士·蘭斯警探,這是一位負責任的警探,昨夜尋找到他們的時候他也在場。”
“誰?”
“詹姆士·蘭斯。”扎克重複了一遍,“如果奎斯特先生在知道了真相後,想要有其它只要結果的委託,我們歡迎。但是偵查這種需要提供過程的事,我們不接受。”
“什麼?你什麼意思……”
扎克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