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英倫風格的西裝條紋校服,穿在任赫宇的身上,完美襯托出他的好身材。雙手插在褲兜裡,很酷的與金恩勳一起走在校園內,惹來其他大牌女同學的尖叫。
金恩勳雙手環胸,時不時偏頭看看任赫宇,笑笑又搖頭,表情很怪異。
不習慣的任赫宇不再向前,翻眼看向好友,“有什麼事就說吧,平時很少見你人影,今天這麼好會約我出去打球,想知道什麼?”
“不愧是好兄弟,我們之間的默契沒有下降,要不要慶祝一下?”金恩勳白皙的臉龐,陽光笑着。乍看下去,金恩勳絕對稱得上陽光王子,因爲他笑起總讓人很舒服,感染人。
側過頭的任赫宇,選擇了拒絕回答。
收起笑容,正經起來的金恩勳,摸摸下巴,“我聽說你和一個叫葉欣然的事了......”故意停頓一下,觀察他的表情,果然他有些煩躁,眉宇間有着憤怒。金恩勳也不笨,後加了句,“我不覺得那丫頭有什麼特別的可以吸引你的注意,但你不會想跟她玩遊戲吧?”
“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任赫宇根本就沒有回答好友的問題,只走着自己的路。
想不通的金恩勳,想起在BLUE MOON那晚,他們之間像是認識,可之間的氣氛又冷的可以。直覺有好戲可看的金恩勳,笑着也離開了。
將近到天黑,天空下起了大雨,參雜着閃電,震人的雷聲。任赫宇開着他拉風的跑車到車庫,剛停好車,眼尖看到另一間車庫停了一輛私家防彈房車。
冷峻的臉龐在停車房燈光的照耀下,更見帥氣、硬朗。他倚着車身,望着前方有着八百平方歐式的大別墅,那裡燈火通明,雄偉的身軀來保護入住在裡面的人,猶如偉大的爸爸用他健碩的肩膀支撐着整個家庭。
嘴角有了弧度,苦笑着......爸爸還真的很偉大呢。
整理了下校服,任赫宇往主屋走去,剛打開門,就有傭人前來伺候。站在門口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擺手示意傭人離開。
會意後,傭人退下了。整個大廳只有坐在沙發上不出聲,周圍傳來冷氣的中年男人,和正在往裡走的任赫宇。任赫宇沒有理坐在那裡的男人,正要往樓上走......
突然中年男人一吼,“你給我站住!”
應聲沒有前進,任赫宇沒有回頭,能感覺他站起來正走向自己。“有什麼事?”言語不帶溫度,沒有高低起伏的音調,他目空一切的站在原地。
“你看看你是什麼態度?我好歹是你爸爸,我說話的時候你看什麼地方呢?”用手指着任赫宇,他被氣到了。
大廳的空間太大,加上有些傭人都不在,在的人做事又輕,爸爸的聲音都可以聽到回聲,讓任赫宇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反而在感性這裡好冷清。
“裴校長打電話給我,說你在學校的表現,我太失望了。你怎麼也學那些路邊的流氓,跟人打架了?打了一次還不夠,現在都讓人拍下照片了,你不嫌丟人,我這臉都快被你丟盡了。我的兒子在學校裡使用暴力跟人相處,你覺得光榮嗎?”任赫宇的爸爸氣得胸前起伏一陣,恨鐵不成鋼啊。
“說完了嗎?我回房了。”屏住氣息,沒有正面跟他爸爸起衝突,任赫宇一腳剛擡.....
“你有什麼不爽的?有什麼不滿意的?給你吃好的,穿好的,錢任由你花,你還想怎麼樣?”動了很大火氣了,咬着牙就想揍任赫宇。
任赫宇沉不住氣了,他收回腳,一個急轉身,嗓音也大了起來,“你給的我什麼都不想要,我要的你給不起。”推開面前的長輩,任赫宇急步抓着車鑰匙就出了別墅門。
任赫宇的爸爸愣在原地,落地窗的窗簾並沒有拉上,他走過去看到任赫宇架着車駛出去了。外面磅礴大雨,雷聲交響,那一刻他嚐到了悲哀的滋味......
耳邊散不去的是任赫宇的聲音,你給的我什麼都不想要,我要的你給不起......你給的我什麼都不想要,我要的你給不起......
一直覺得只要給他好的物質生活,就可以彌補他從小受創的小心靈,似乎錯了。長期忙於事業鮮少回家的自己,疏於對兒子的瞭解,導致他在學校裡發生的事,報以不理解的心理責罵他。他忍了,是自己的語氣太沖,越過了他的底線,所以他也回擊了......
他還是放不下,要困自己多久呢?
與剛纔的氣勢完全相反的任赫宇的爸爸,此時在落地窗前雙手背在身後,看着外面的大雨,嘆着氣。
“任董,我們是不是該走了。”一個戴着眼鏡,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恭敬提醒。
擡腕看看時間,又擔憂望望外面的天氣,難過的說:“赫宇還活在過去,我要怎麼做,才能讓赫宇接受我呢?”
“其實少爺對您爲他付出的一切都放在心裡,給他時間吧。”
“行了,我們走吧,等赫宇回來,讓管家告訴我聲。”
“是!”
雨下的很大,任赫宇把油門踩到底,他如飛一樣在雨裡奔馳,落地的雨水被他的跑車濺的好高,在路邊行走的路人,撐着傘都會被淋溼,惹來痛罵......
車輪與地面摩擦的哧聲,一個緊急剎車,任赫宇握着方向盤,疲倦抹了把臉。明明看到有人衝過來的啊?不放心的他打開車門,冒着大雨走到車前......
路燈把趴在地上的欣然照的明明亮亮,燈光的繪影有雨絲的下落,形成好看的一道雨緞。任赫宇只站了一會,全身就溼透了,閉着眼露出很倒黴的表情,不爽的蹲下身,皺着眉問不吭聲的欣然,“你怎麼樣?沒事跑出來幹嘛?”
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嚇得驚魂未定的欣然,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不說話,任赫宇以爲哪裡受傷了,因爲疼痛所以沒有開口,正要上前帶她去醫院,她猛地擡頭看到是任赫宇......
原來是他?!欣然全身溼透,還很狼狽的坐在地上,想要開口卻被任赫宇強行先說話,“我說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啊?好在我反應夠快,及時剎住車,如果換做是別人,你現在已經沒命了,以後小心一點。”
什麼?好笑的欣然揉着被他的車擦傷的膝蓋,坐在地上不管一天的大雨,仰着頭否決他的話。“是你開車太快,這種天氣,你不想想自己也該爲行人去考慮,拜託你不要那麼自私,認爲世界上誰都有錯,只有你沒錯,實際上最大錯誤的人就是你!”
實際上最大錯誤的人就是你......
最大錯誤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