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劍和王豪相視望了一眼,對於張彪的死亡,他們沒什麼感覺,這也不是說他們無情,而是,死亡於他們兩人已經就像吃飯穿衣一般普通,在與項羽的那場戰爭中,他們看到了太多的死亡,看到了太多一起生活的將領士兵陣亡……死亡,已經是一種麻木,成大事者,必然對生命看得比較淡薄,特別是對手下,張彪雖然算是個得力的手下,但遠遠還沒走進王豪的權力核心,自然更談不上讓孫劍王豪傷心的地步。
一陣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中,張悍木然着臉上了車。
“現在走嗎?”孫劍看了一眼混亂的人羣后問王豪道。
“等下,還有二十秒!”王豪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正在戰戰兢兢打電話的林督察道。
果然!
林督察掛了電話後直接走到了王豪的車邊,打開門上車。
“我已經彙報了,你想怎麼樣?”林督察不動聲色道。
“出動水警和海防,杜絕一切走私渠道和偷渡渠道,另外,所有的機場海關都嚴格把關,一端有嫌疑目標,我希望警方能夠交給我們,行了!”
“你認爲你的要求上級會答應?”林督察緩緩道。
“會的,如果是我負責香港安全事務,我會答應的,好了,我先走了,需要坐我的順風車嗎?”王豪淡淡道。
“不需要!”林督察一字一頓道。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
齊白的私人會議室。
“豪哥,你肯定警方會配合我們的收索?”張悍眼睛裡面射出一股仇恨的光芒。
“會的!”
“豪哥,這種收索有效果嗎?”齊白問道。
“有,不要小視政斧的力量,只要政斧真正想做一件事情,那麼,沒有做不到的,當然,最關鍵的原因是因爲殺手是外國人,如果是亞洲人,政斧施加的壓力也起不了多少作用,當把監控的人羣縮小到外國人的範圍後,事情要簡單很多!”王豪道。
“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劉青山問道。
“什麼都不需要做,政斧會爲我們做的!”王豪淡淡道:“孫劍,小朱,張悍,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人不分開,隨時聽我的命令!”
王豪沉思片刻突然道:“從現在開始,小朱取消所有的行動!”
“啊……豪……豪哥,爲……爲爲什麼?你……你不相信小朱……”小朱大驚失色道。
“別想太多!”王豪向小朱點了點頭道:“以後出去必須孫劍和你在一起,在你的功夫沒有達到第六層的時候,嚴禁你單獨執行任務,明白嗎?”王豪說到後面語氣嚴厲道。
“我……我不明白,我已經達到五層了……”小朱鼓着嘴道。
“恩,告訴你也無妨,你的天敵出現了,你的功夫沒有達到第六層的時候,在別人面前只是個笑話,現在,明白了嗎?”王豪道。
“啊……天……天敵?”小朱結結巴巴道。
王豪也懶得理小朱,對着孫劍道:“明白嗎?”
“明白!”孫劍咧嘴一笑,嘴角泛起一殘忍的笑容,沒有人明白他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笑容,卻把小朱嚇得不輕,內心深處,小朱認爲是孫劍在打什麼鬼主意要折磨他,當然,小朱這次是大大的冤枉了孫劍,孫劍的那絲笑容只有王豪明白,那是一種找到了對手的笑容……“另外,以後大家需要跟蹤的事情都別自己出馬的,以後所有的核心人員都配備二部電話,一部衛星加密電話,一部普通電話,我不想我們隨便一個電話就被別人知道行蹤!”
“是!”
……第一天!
第三天!
第七天!
第十一天!
這是一個小漁村,一個遠離都市的小漁村!小漁村的村尾是一個鐵皮房子,這本是一個小倉庫,不知道那天被廢棄了,鐵皮鏽跡斑斕……這已經是張彪死亡後的第十一天了,鐵皮房子裡面,魔鬼之手傭兵團副團長哈姆沉默的抽着香菸,有點焦躁,他也想不到離開一個國際化大都市居然如此之難,這與任何一次的行動都不一樣!
就在他們殺死張彪後的第二天,發現再要獵殺目標人物已經不可能後,哈姆馬上決定了,離開香港!
可是,當他們買了飛機票準備登機的時候,突然發現,整個飛機場都是可疑的人物,甚至於,機場周圍都停了若干臺輕型裝甲車,僱傭兵對危險的感覺都相當敏感,哈姆馬上放棄了坐飛機離開。
讓哈姆吐血的是,海關關口,包括走私渠道,還有偷渡船隻,似乎都納入了警察的視線,讓他們恐懼的,就連海防的小炮艇都出動,所有走私的船隻都窩在小漁村一動也不敢動。
這已經是他們連續換的第十三個落腳點,他們現在已經很難在一個地方呆上二十四個小時了,香港警察幾乎全部出動了,對他們這種皮膚,頭髮,眼睛不一樣的外國人的關心幾乎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哈姆,現在怎麼辦?”一個臉上有着一條深深刀疤的黑人道。
“怎麼辦?我們不是在等待接應我們的船隻嗎!”哈姆那雙灰暗的眼睛透出一股蕭殺之氣的望着這個黑人,這個黑人這幾天都瘋狂了,不停的問着他如何離開這個該死的城市。
“哈姆,這已經是你第一七次說同樣的話了!”黑人把玩着手中的跳刀,對哈姆那眼神絲毫不以爲意。
“你有更好的辦法?”哈姆冷冷的盯着這個黑人道。
“沒有!”黑人果斷回答道。
“如果沒有,那麼你就給我閉嘴!”哈姆毒蛇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黑人道。
“可是,我們本是可以離開的,就是你,爲了巴結那個什麼菲爾丁家族,執意要留下來,在天使全軍覆沒的時候,我們一些兄弟都曾經提出離開香港,我們的實力,不比天使強!”黑人冷冷道。
“我是副團長,不管怎麼樣,你也要聽我的!”哈姆緩緩道。
“是嗎?我想,只要我們離開這裡,你就不是副團長了,當然,就是現在,你已經不是副團長了,因爲,你不夠資格!”黑人微笑道。
“我可以隨時殺了你,我有這個權利!”哈姆冷笑道。
“你可以試試!”黑人手上的跳刀像一條吞吐的銀蛇,不停的在黑人的手上飛舞。
頓時!
鐵皮屋裡面陷入一陣讓人窒息的氣氛,鐵皮屋有七雙眼睛,所有的眼睛都緊張的盯着黑人手上的跳刀和哈姆放在腰間的手,腰間,有一把沙漠之鷹……“咔嚓……”
“我草你奶奶的,你們誰敢動我就打死誰!”猛然,一個小個子白人青年一下跳了起來,狙擊步槍上膛了,那巨大的狙擊步槍在這年輕小個子的手中,顯得很可笑,但是,沒有人敢笑,因爲,他們都知道,這支槍下面,曾經讓無數人失去過生命,在殺手界,沒有幾個人的槍法比這個小個子好,據說,他只要想打那裡,他就可以打到那裡,曾經有江湖傳言,他曾經用那種小口徑步槍很細緻的把目標人物的肋骨一根一根的打穿……“我們只想離開!”另外一個大鬍子緩緩的對着哈姆道。
“是的,我也想離開!”另外一個高高的,一臉默然的人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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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現在的壓力是巨大的,所有的出境路線都被封鎖了,所有的聯絡點都不敢帶他們出去,這個鐵皮屋,是哈姆通過各種各樣的關係聯繫到了團長後安排的,今天晚上,將會有一條漁船把他們送到公海,然後,有一艘經過的油輪把他們帶離這個該死的城市……這十一天的奔波已經讓他們七人都成了一個火藥桶,他們都是高級僱傭兵,不是那種整天呆在沼澤和叢林的僱傭兵,他們有着先進的武器,有着設備齊全的訓練基地,更有着豐富的物質生活,這十幾天像狗一樣的被人追趕已經讓他們的耐心徹底失去了!
現在,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這個城市,這個城市的政斧太可怕了,居然爲了兩個黑社會成員的死出動如此龐大的人力物力,這在其它的國家簡直不敢想象,當他們看到幾艘炮艇在不遠處軍艦的協助下收索他們準備乘坐的走私船時候,他們的精神徹底的崩潰了,這已經超越了他們一個僱傭兵的想法,他們更不會傻得憑藉手中的狙擊步槍來對抗軍艦和炮艇……他們也想過在城市裡面生活躲藏,他們有足夠的錢來維持到這個事情冷卻,可是,才二天的時間他們就放棄了,當他們走進酒店的時候,幾乎馬上就有人打電話通知,至於是通知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也不敢冒險爲了知道這個秘密而留宿在酒店等待別人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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