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軒涉及轉移資金去海外,私自移動資金,財務不清楚,隱瞞公司真實財務情況,私吞公司資金,謀殺等罪名,也被拘留起來。
現在的任氏集團,因爲總裁死因不明,兩位副總裁的拘禁亂成一團,股票直線下降,幾乎降低到冰點。
各種不利於任氏集團的傳言,讓任氏集團雪上加霜,總裁的忽然病故,兩位副總的入獄,導致任氏集團沒有當家人做主,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雖然任氏集團中,有任子軒在最危急時刻安排的人處理任氏集團的事務,但是到底不是任子昂和任子軒。任氏集團的各個部門,因爲接連爆炸性的消息,都慌亂起來。
丁香撫摸腹部,元曄華的最後一擊,會是要任子昂和任子軒兩個人同時落馬,任氏集團徹底屬於太極集團,只是最後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她仍然要繼續等待。
最重要的,是腹中的胎兒,任氏集團也好,其他也好,在她的心中都沒有肚子裡面的小生命重要。
丁香一直在醫院沒有出院,用筆記本通過網絡處理任氏集團分公司和總公司的事情,反而比上班的時候要更加忙碌起來。
她也明白,要儘快趕回去才行,有些事情必須親自坐鎮在任氏集團總公司,才能給任氏集團最後一擊收網。
在醫院住了三天,分公司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實際上從總公司出事,任子昂和任子軒被拘禁後,分公司也亂套了。表面仍然在正常運行,實則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未來的任氏集團,會是什麼樣。
股票不得不宣佈暫時停牌,但是這不是辦法,停牌也是有限期的,任氏集團的股票,不能無限期地停牌下去。
第三天做了一次檢查,流血停止,胎兒一切良好,丁香辦理出院手續,醫生給丁香開了藥,囑咐後給丁香辦理了出院手續。
分公司給丁香預定了機票,下午丁香回到了總公司的所在地,出現在任氏集團總部。她的回來,讓公司的人都爲之側目,紛紛在心裡猜測着,這位任子軒執行副總的戀人,走了幾天回來,有着什麼樣的內幕。
丁香回到財務部,按部就班地處理公務,任子軒的心腹助手到了丁香的辦公室裡面,和丁香進行了隱秘的談話。
任子昂和任子軒仍然被拘留起來,除了律師可以在監視的情況下見到他們二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許見到他們二人。
丁香不動聲色地看着一切發生,給成鋼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成鋼她已經回到任氏集團,主持財務部的事情同時,也參與公司最高層決定。
下午丁香抽空出去了一趟,很短的時間就又回到公司,一直工作到晚上,她才離開公司回到別墅中。
律師走過陰森的道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陰森恐怖,讓他感覺到十分的壓抑。作爲當地十分有名的一位律師,他受人所託來見任子軒。
“任總您好,您是否願意讓我作爲您的律師?”
任子軒看了一下,得到消息有一位知名的律師前來做他的律師,看着這位被他心腹高金聘請來的律師,他點點頭笑着請律師坐下。周圍有監控的鏡頭,雖然沒有人當面監視他們,但是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的外面,就有人在監視着他們。
他們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都逃不過監視。
看到任子軒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優雅平靜,律師也很佩服這位任總的神經。
“任總,我們先來談一下您的案情,以便我爲您做出必要的辯護。”
“案情不重要,我可能通過保釋嗎?”
“很抱歉,這個案件因爲涉及謀殺,不允許保釋。您知道不僅是因爲這個,也因爲其他經濟上的數額巨大,我需要您的配合,爲您洗清這些嫌疑,您纔可能得到保釋的機會。”
“好,我很願意配合您。”
任子軒神色莫名,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一切從進入醫院開始就不對勁,他是被人算計了!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清楚,當時的細節是什麼樣的。在監獄的兩天,他想的很清楚,不可能是任子昂算計了他,因爲連任子昂也因爲這件事成爲最大的嫌疑犯。
當時任子昂和他,都作爲謀殺父親的重大嫌疑人,被公安局的人帶走。如果這件事是任子昂所設計,任子昂不可能把自己也裝進去。
“我父親猝死的原因查明瞭嗎?”
“是的,有人給您的父親用了一點藥物,導致您父親猝死。原本您父親就已經很難支撐幾天,這一點藥物讓您的父親沒有痛苦地死去。這件案子仍然在調查中,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您和您的哥哥任子昂先生。”
“任子昂,他怎麼樣?”
“我想任副總的律師,也該去可以見到他,我需要您提供你清白的證據。請您看一下,這是我帶來的一些資料,關於當日案件的,還有關於您公司經濟方面的一些東西。”
律師打開文件夾,爲任子軒解說,讓任子軒看他帶來的東西。
看到律師帶來的東西,任子軒不由得眸色幽深無底,不過是短短的兩天,今天是他被帶進來的第三天,這位律師手中的資料和調查的情況,卻是這樣的完備,詳細,讓他不得不用審視的目光重新看待這位律師。
“您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我很想知道,您是怎麼能知道的這樣詳細?”
“任總,您被定爲嫌疑人之後,我就接手了做您的律師,這兩天不允許來見您,我做了很多準備和調查。您的人都很配合我,而我也有我的渠道和辦法,能得到一些我需要的東西。要知道,我做律師已經有很多年,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不是僥倖。”
任子軒目光犀利起來,伸手拿過律師手中的文件夾翻看,律師輕聲提醒他仔細看某一頁。
忽然,他在那一頁上,看到了一些讓他感覺到古怪的地方。這一頁的文字和敘述似乎有一些問題,怎麼看也不太通順,甚至有些彆扭。
律師忽然拿出一張紙,放在那一頁上:“任總,或許您這樣看,就能看明白。”
看到被那張紙覆蓋後所顯露的文字,任子軒忽然把文件翻過去壓在桌案上,閉上眼睛沉思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一抹濃重的寒光和殺機,從他的眸子深處閃過。
“您如果想盡快離開這裡,這是唯一的辦法,所有的一切不利都將遠離您,還您的清白。所有的罪名,都有罪有應得的人去承擔,和您沒有半點關係。但是這一切都需要您的大力配合,如果您同意,很快就可以擺脫目前的窘境。”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任子軒淡淡地問了一句,睜開眼睛盯着律師。
“您是睿智的人,該知道很多事情,有很多證據表明對您不利。同樣,有很多案情在短時間內,是難以查明的,您可以另外聘請律師,但是您能知道,下一個律師就不會向我這樣提醒任總嗎?”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您回國不算很久,對這裡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情和人,都遠比您想象的要複雜的多。您或許能請到一位一心爲您着想的律師,但是他又能爲您做多少事?以您現在的案情,那些不利的證據,沒有一位律師能在短時間內,讓您得到保釋。”
任子軒微微閉上眼睛,掩蓋了臉上和眼睛中的神色在沉思,忽然他問了一句:“是他做的?”
律師笑了一下,輕嘆一聲:“是誰做的不重要,您該知道有很多證據可以表明,而您停留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事情一步步進行發展下去,按照原本所該走的軌道。那樣,對您並沒有好處,我聽說您一直都想離開這裡,回到屬於您的地方,既然如此,您又何必爲了不值得的事情,逗留在這裡。”
兩個人都沉默起來,任子軒微微翻開文件,從縫隙中看了進去,這樣的角度和距離,監視器是看不到的。
“您可以隨意的看,這裡都處理過,沒有人會知道今天我們兩個人到底都談了些什麼,您又看到了什麼。”
任子軒一驚,擡頭盯住律師,他不敢相信那個人的能力,竟然可以深入到這裡。
“是的,您可以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
律師凝重地重複了一句,意在加重這句話的分量。
任子軒翻開文件,盯住文件看了好一會,律師用柔緩的語氣繼續在任子軒的耳邊說着:“元總的意思,要取回該得到的東西,任總在任氏集團也得到了不少東西。這本是雙贏的局面,任總不要過於貪心纔好。”
“元曄華!”
任子軒冷聲說了一句,閉上眼睛沉思起來,聽着律師在他耳邊的低語,律師說的不多,卻是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讓他不得不深思考慮。
留在這裡,他真的做不了什麼,連部下也見不到。就算他不用面前這個爲元曄華做事的律師,但是誰知道下一個被派來的律師,會不會也是元曄華的人。
能深入到這裡,讓監視和監聽都作廢,元曄華那個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任氏集團原來的財務總監,就在元總手裡,任總想看到什麼結果,元總都能讓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