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雲雯,雲雯當初這麼做,只是爲了保護他的妹妹。
畢竟母后說了,不能把妹妹送回來,而且那個時候雲雯並不知道容器一事。
不怨雲雯,兩個孩子就更加沒錯了。
只能說,命運使然……
誰都沒有辦法。
倘若當時的墨墨不是神族公主,沒有擁有神族血脈,那麼也不會被當做容器,或者說,在被拿去當做容器的時候就會發現不對勁。
可墨墨偏偏是神族公主,身上流動着神的血脈,因此可以比容器更好的封印着無燼,所以誰都沒有發現,她就那麼成爲了封印無燼的容器。
這一切,怪不了誰!
沉默許久,君沂看着君思嘆息一聲,說道,“這件事情必須要和神族大臣商量,你們不用多問,先回去吧。”
君淺看着君沂,在心中冷漠的笑了笑。
有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冷漠無情,對誰都不在意。
可有時候,她也覺得這個男人太過冷漠的時候又太過溫柔。
若她是君沂,自己的妹妹成了那個樣子,定然不會讓君思好過,可君沂沒有怪罪君思,依舊保持着君思神族公主的地位,這是他的溫柔之處,從不肆意怪罪誰。
不怪罪君思,卻對自己的親妹妹那麼冷漠,就因爲他親妹妹的身體裡面封印着無燼,而神族的職責便是消滅無燼,所以他冷漠了。
“哥哥,我們先回去了。”君思說了一句,便朝着前面走去。
君淺站在原地,看着君沂,勾脣笑了笑,“神族就是這麼無聊的地方,所以我才選擇去神之大陸。”說了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君淺從君沂的身邊走過,朝着前面而去。
她確實喜歡神族公主這個身份,卻也向往父母還在的時候給予她的溫暖。
君沂成爲君王,成爲她名義上的弟弟的時候,她期待過家人的溫暖。
可君沂……只是一塊寒冰,萬年不化的寒冰。
所以在看到域妖出現,君沂對域妖那麼好的時候,她妒忌,纔會和域妖過不去。
之所以不喜歡夜墨,是因爲紅蓮炎。
在帝國學校,無人敢招惹紅蓮炎,那天的對象若不是夜墨,紅蓮炎便不會那麼與她對着來,讓她丟失了面子。
正因爲是夜墨,所以紅蓮炎生氣了,讓她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丟了面子。
也就是因爲這樣,她厭惡夜墨。
這種厭惡,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
尤其是夜墨那個人,總有讓人想要妒忌的存在。
比如說真正神族公主的身份。
比如說她傾國傾城的容貌。
再比如說,墨邪那個男人……
身爲神族公主,卻有魔族帝君鍾情,擁有這樣絕色無雙男子的夜墨怎麼可能不被人妒忌。
只怕是,會讓人瘋狂的妒忌。
夜墨本身就容易讓人妒忌,更何況還有墨邪。
那個男人,就像是盛開在忘川河兩邊的死亡之花,妖豔卻又危險。
只一眼,讓人的靈魂都被吸引,甘願沉淪,墮入無邊的黑暗。
君沂微微偏頭,看着君淺和君思離開的身影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