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飄落的紅色花瓣,火火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被火火抱着的小湟兒很容易就感覺到了火火的不對勁。
眼睛微微眯起,小湟兒擡頭朝着天空看去。
天空中,兩名容顏絕色的男人並肩站立者。
一人白衣如雪,三千銀絲隨風起舞,精緻的五官不多一筆不少一筆,如同最完美的雕刻品。
劍眉之下,一雙鳳眸微微上挑,帶着說不盡的誘惑感,卻因爲他冰冷的氣質,多出幾分別的味道。
那一雙紫色的眼眸,如同照亮黑色夜空的璀璨寶石。
只一眼,便攝人心魂。
在他的身邊,站立着一名男子,男子容貌雖然不如身邊白衣男子的容貌那麼奪天地造化,生的那麼完美,卻也極爲好看,皮膚蒼白到近乎透明,卻又帶着朦朧,讓人看不清楚,一襲鮮紅色的衣袍,和這天空不斷飄落的紅色花瓣一樣豔麗。
蒼白的皮膚,鮮豔的紅袍,兩者在一起,帶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同時也透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妖異感。
對於下面的魔獸來說,那個身穿紅袍的男人還好,他們感覺不到什麼壓迫感。
但是那個穿着雪白衣服的男人就不一樣了。
明明沒有釋放出任何一點力量,只是一眼看過去,就讓它們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
與天地浩劫相呼應的壓迫感,讓那些魔獸一瞬間有點踹不過氣來。
強大的魔獸善於辨別危險,就算是夜墨小湟兒,魔獸雖然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了極強的力量,卻只是打心裡害怕,本着拼死也要一戰的念頭留在這裡,但並未退縮。
可此刻,看到那個白衣男人,它們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害怕。
那種害怕,就像是它們需要渡劫時候的心情一樣。
害怕自己撐不過去,下一刻就會死。
一時間,停在下面的那些魔獸出奇的安靜。
一雙雙眼睛警惕的看着墨邪,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它們的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只可惜,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空中的兩人吸引走了目光,並未發現這一點!
“爹。”就在那些魔獸和沐雲景一行人震驚的看着空中的墨邪時,被火火抱着的小湟兒歡快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的極爲響亮,不少魔獸都回過了神來。
白虎看了看天空中的男人,再看了看那個三歲不到的小孩。
這兩個,是父子?
難怪都擁有一雙與世人不同的紫色眼睛。
這一下子,不光下面的魔獸和人震驚了,天空中的梵獄也震驚了。
垂眸看向下面那個仰着小腦袋看着他們的孩子。
在看到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之後,梵獄愣住了,看向墨邪,“真是你兒子?”
墨邪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身形微微一動,整個人往地面落下。
梵獄愣在原地,想起墨邪剛纔那看白癡的眼神,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
是他白癡了。
都有一雙紫色的眼睛,他還問。
不怪墨邪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不過他也是太驚訝了。
看了一眼下面的墨邪,梵獄也落在了地上,朝着抱着小湟兒的火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