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蓉一直期待着自己的兒子海歸,現在終於盼到了,整天都笑得見牙不見眼,見人就說:“我兒子在國外留學回來了,他現在是mba高材生了,回來得在家族事業裡大展拳腳,在他們這一後輩裡,他的學歷是最高的。”
“你們夜家最近也是倒黴,不好的事情接踵而來,你兒子現在回來,不剛好碰上嗎?”有人惋惜地說。
“就是因爲家族事業受挫,我兒子更要回來力挽狂瀾,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兒子,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陳瑜蓉拍着心口,對自己的兒子信心十足。
而老太君對夜長亭的海歸顯然也表現得很高興,否則也不會開家族宴會了。
秦以陌和夜悠寒剛踏進大廳裡,就聽到陳瑜蓉這番話,嘴角微勾,脣邊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身邊的少年,戲謔地笑着說:“喂,採訪夜家的長子嫡孫,你的風頭都被這二房的人搶走了,求心裡陰影面積。”
他纔是夜家的正統繼承人,而陳瑜蓉這番話,明顯就是捧高自己的兒子,把他這長子嫡孫踩得一無是處。
夜悠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對這些虛名,他從來不屑一顧,也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說。
“悠寒,終於見到你了,你纔是夜家的長子嫡孫,現在被你堂哥長亭爬了頭,你是不是壓力很大?”
“你得努力了,別讓你堂哥搶了你的風頭。”
“就是啊,畢竟,這夜家的產業,最終還是得你來繼承。”
幾個八卦的三姑六婆看見他來了,立即跑過來,吱吱喳喳地一頓轟炸。
夜悠寒最煩別人圍着他吱吱喳喳,那張帥得掉渣的俊臉,頓時烏雲密佈,冰冷陰鷙得沒有邊兒。
大少爺發火,非同小可,生人勿近,秦以陌立即很有自知之明地退避三舍,躲避火雷。
“悠寒,雖然你媽媽早死,但是你是夜家長子嫡孫這個名分是沒有人可以搶走的,你要加把勁努力。”
“除了努力學習,也得端正自己的三觀,別走歪路。”某位叔嬸說着,那瘮人的眸光,有意無意地往秦以陌的身上瞧,很明顯的暗示,他們兩在搞不正當的男男關係。
“額……”幹嘛突然扯到她的身上,秦以陌無辜地伸手擦了擦鼻子,腹誹着,他們這羣八卦的三姑六婆最好別惹老子,否則,後果自負。
偏偏有人就是不怕死,一個大伯孃級別的貴婦,走到她的面前來,滿臉鄙夷地盯着她,刻薄地說:“還記得十幾年前,你跟着你媽媽到夜家來,還是個這麼小的孩童,現在都長得這麼大了,是夜家養育你,要不然,你恐怕早就餓死在外面,做人要知恩圖報,不管做什麼,都要維護夜家的聲譽……”
秦以陌假裝無辜地眨着那一雙靈氣逼人的黑眸:“伯孃,你想說什麼就直接挑明好了,我愚鈍,聽不懂太深奧的話。”
那貴婦臉上立即露出一抹鄙視的嘲諷,廢渣果然是廢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