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着古惜來到樓下,走進鄭家的書房,裡面也有電腦。鄭湘湘房間也有電話,只是張愷忠跟濟墨都在,不方便進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房間。
打開電腦,大家在網上找到上午比賽的視頻,開始研究有哪些問題。
看了幾遍,一點眉頭都沒有,郭瀟瀟跟張愷忠濟墨,沒有看出任何問題。古惜也非常急,自己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看。
“等等。”古惜見視頻上有個特寫突然說。
她看到給濟墨的特寫了,脖子上的那個掛墜,對,就是脖子上的那個掛墜。她轉過頭看着濟墨,把濟墨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濟墨,你脖子上的掛墜,怎麼回事?怎麼以前沒見你戴過?”古惜不解的問。
這個掛墜是唐風閣的,唐風閣一直把這個掛墜當寶貝來看,自己當然不能泄露了唐風閣。
“哦,這個掛墜呀,我平時很少戴,今天比賽,用來裝飾一下。”濟墨有些口齒的說。
郭瀟瀟見古惜突然問起濟墨脖子上的掛墜,雖然有些疑惑,但因爲關係到唐風閣,也就沒有往下說。
“這個掛墜是你的嗎?”古惜問。
濟墨很疑惑,她怎麼知道這個掛墜不是自己的。“是,是我的。”濟墨回答道。
“你肯定是嗎?”古惜不甘心的問。
“嗯,是我的。”爲了不把唐風閣牽扯出來,濟墨只好承認這個掛墜是自己的。
“你個死濟墨,是你,就是你害得鄭湘湘現在傷心成這個樣子。”古惜一反常態,變了個人似的突然間發飆,用力一推,把濟墨差點推倒在地。濟墨沒有準備,慌亂中站住,不解的看着她。
“惜惜,你幹什麼?”郭瀟瀟有些生氣,湘湘傷心跟濟墨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湘湘看個電視,濟墨還能從電視上把她得罪了。
“爲了湘湘,我現在不想說太多,但是我告訴你,她傷心就是跟你有關係。如果湘湘好了也就罷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姓濟的,我不會放過你。”古惜今天真的很奇怪,往常她是那種溫柔性的女孩子,今天這般兇狠,全是因爲她跟鄭湘湘姐妹情深,如今鄭湘湘病成這樣,她急得都快瘋了。
濟墨三人都是一頭霧水,這個事情怎麼扯到
自己身上來了。
“惜惜,你搞錯沒有,湘湘怎麼能跟濟墨扯上關係呢?雖然大家認識,她跟濟墨不怎麼熟悉,你知道嗎?”郭瀟瀟強壓住火氣說,這個古惜,湘湘生病也就罷了,難不成你也生病了。
“我現在很難跟你們說清楚,但有一定,濟墨,你現在到湘湘房間去,不論她說什麼,你都答應她,她的身體就會有好轉,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古惜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急得都快哭了。
但她卻又不能一下子把事情說清楚,而且真要說的話,濟墨跟郭瀟瀟又是好兄弟,讓郭瀟瀟怎麼能接受了。鄭湘湘之所以病倒,肯定是因爲這件事情有關。一位是小時候承諾而期盼的夫君,一位是長大好的男朋友,任誰都難以抉擇。
“好吧,我試試。”濟墨心腸好,雖然古惜剛纔差點把自己推倒,但如果能讓鄭湘湘好起來,解了郭瀟瀟的燃眉之急,自己還是非常樂意的。
濟墨走進鄭湘湘的房間,鄭湘湘眼睛輕輕的睜開,然後又閉上了,好像躲着自己一般,難道她傷心真跟自己有關?濟墨在心裡想。
濟墨在鄭湘湘房間呆了很久很久,也不見她說一句話。雖然着急,但他還是耐心的坐在鄭湘湘的牀前,希望她能說句話。
鄭湘湘眼睛閉着,度秒如年。現在的濟墨,以前的聞夢,就在自己面前坐着,可是距離卻那麼遠。她看到了他脖子進而的掛墜,對,千真萬確,就是自己小時候送給他的,那個“古”字的掛墜。那個掛墜是古家傳給媽媽的寶貝,自己被送到農村的時候媽媽就放自己身上保佑自己。小時候的畫面,一遍一遍在鄭湘湘的腦海裡出現。
他是否忘記了兒時的承諾,是否也忘記了自己。否則,他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特別是趙維維那樣的女生,鄭湘湘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可趙維維,確實名聲不怎麼樣,聞夢,你太讓我傷心了。鄭湘湘在心裡一遍一遍的說,每說一遍,心就痛一遍。
鄭湘湘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身影,那個在醫院裡親了自己摸了自己的男生,那個幫自己抓小偷的唐風閣,那個在公交車上跟拐角裡救了自己男子漢。難道,命運讓我跟聞夢錯過了嗎?難道,唐風閣纔是我的真命天子嗎?可唐風閣再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過,
而如果老天讓自己與聞夢斷了緣份,爲何又要讓自己知道他回來了。
天色漸晚,郭瀟瀟在外面都等得沒了耐性。他不相信鄭湘湘生病是因爲濟墨,他把耳朵貼在房門上,甚至還輕輕的推開一條縫,都沒見兩人說過一句話。這樣下去,晚上的宴會怕是去不了了。這樣想着,郭瀟瀟打算給唐風閣打個電話,讓他把慶祝活動延期。
濟墨在房間裡呆着,如果能讓鄭湘湘好起來,呆一輩子也無妨。可自己就這樣呆着,絲毫沒有從哪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孩子會好起來。要是因爲自己耽誤了晚上的宴會,或許盧宏會覺得青潮樂隊大牌了。最主要的是,自己並不是藥,醫不好鄭湘湘,萬一耽誤了她的病情,那自己不就是罪人了。想到這,濟墨覺得自己還是出去,這樣呆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
“你好一點了嗎?”濟墨覺得自己出去,也得跟眼前這位女孩子打個招呼。
鄭湘湘沒有說話,看來是睡着了。濟墨想了想,還是不要打擾她,讓她安靜的休息吧。濟墨輕輕的起身,想要離開房間。
鄭湘湘此時心裡正在掙扎,難道他就這樣離開了嗎?自己沒有跟他說任何話,也許機會就這樣錯過了。或許他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再出現,才做出追趙維維的選擇吧。不論怎樣,自己至少得給自己爭取那麼一點點不可能的機會,讓他知道自己就是莎莎,是他小時候做出承諾的康啥啥。
幾秒的時間,鄭湘湘就想了很多事情。“等一下。”她有些吃力的說。
濟墨都要快走到門口了,見她這麼說,轉過身看着她。“你醒了,我怕吵醒你,就沒有跟你說。你要吃點東西嗎,我給你拿?”濟墨禮貌的說。
這禮貌,在鄭湘湘看來是如此的客氣,這客氣,卻是那麼讓人接受不了。
“你坐下,跟我說幾句話吧。”鄭湘湘悠悠地說。
濟墨見她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那麼虛弱,但只要她說話,自己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
濟墨坐下望着她,“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可千萬要注意。無論什麼傷心事,總有過去的一天。”濟墨說。
鄭湘湘聽他這一說,心裡卻是苦不堪言,十幾年的等待,叫她如何能忘記,忘不了,讓她如何能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