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噓,不許動
警局的副新聞官走到臺前,提醒道:“請各位肅靜,授勳即將開始。”
時年仰起頭來,伸手扒下自己的高跟鞋,低低吩咐葉禾:“把你的換給我,快!”
葉禾一怔:“頭兒你要幹嘛?”
時年一笑:“就算他說不接受我採訪,但是隻要他出現在這裡,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除非——他今天連勳章都不要了。”
湯公子投身警界,定爲鍍金而來,授勳這麼好的機會,她不信他有那個魄力放棄。
就在時年摩腳擦襪,只待湯燕卿登臺,便直衝過去的當兒,卻見一名警員走到副新聞官身邊,按住麥克風,低低耳語了幾句。副新聞官原本一臉春風的面上,罩上了一層寒霜。
“怎麼了?”臺下神經最敏.感的媒體全都s動起來,紛紛打探。
後臺。
一身筆挺警服、肩佩勳花的男子從等候室裡走出來,邁開長腿,踩着大理石地面上滿溢的陽光朝前走去,從容而優雅。
可是這姿態之上,卻配着他鼻樑上始終未曾摘下的雷朋太陽鏡;他一邊走着,竟然還一邊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
薄脣嫣紅,紙菸皓白,如描如畫。
他一路走得從容又閒適,速度雖然不快,可是仗着腿長,轉眼之間便已走到走廊盡頭去,眼看就將出門。
後頭追上來一位矮個子、微胖的女警官,一路小跑過來才勉強捉住他手腕。
女警官四十多歲,相貌親和,目光裡卻流露出無比的堅決。她厲聲斷喝:“湯警官,請你不要這樣任性!授勳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你怎麼能現在就離開!”
年輕男子站直身子,微微轉頭,咬着紙菸,笑笑斜睨那女警官:“我的新聞官閣下,既然是今天這麼重要的授勳儀式,正印新聞官不親自到前臺去,只叫副手盯場,這樣真的好麼?”
原來這矮胖親和的女警官,正是本市警局的正席新聞官:素昔劉。
而這位毫不留戀邁開長腿離去的年輕警官,正是湯燕卿。
素昔劉惱得咬牙:“還不是因爲我要親自盯着湯sr你!你本好好答應了我,說會乖乖來領取勳章,今天人都來了,怎麼突然又要走?警局的紀律,你都當成什麼?”
湯燕卿紅脣薄情輕挑:“可是您也沒告訴我,未經我同意,就替我決定了接受媒體的訪問。如果領取勳章的代價是要從此暴露在媒體面前,那我情願不要這枚獎章。”
他說着閒適擡手,摘下肩上的勳花,笑笑別在素昔劉左襟,“新聞官既然這麼在乎這枚勳章,那就送給你吧。嗯,還別說,這警界的勳章倒能當一枚不錯的胸花。”
他說完腳跟微轉,擡步又走。
素昔劉無奈跺腳:“燕卿,這是警界榮譽,別人求都求不來,你不許這麼胡來!況且,這會叫人非議湯家!”
湯燕卿右手食指跟中指併攏,按在帽檐:“我湯燕卿投身警界,只是爲了懲治罪惡,不是爲了繼承湯家衣鉢,更不是爲了所謂獎章。我親愛的嬸嬸,無論您是代表警局,還是湯家,都左右不得我。我認定的事,誰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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