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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系主任辦公室,一向平和淡然的劉主任重重的將一本《人像攝影》摔在桌子上,瞪着面前低着頭的大莽,惱怒的咆哮道:“他現在是在校生實習,不是輟學,誰給他的權利辭職?”
“要不是看到這個新聞之後我打電話去黑瞳公司問了問情況,我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劉主任依舊穿着那水洗泛黃的白襯衫和帆布長褲,顴骨很高,估計是氣得抖了,那鼻樑上架着的老花鏡都在輕微的抖動。
大莽乖乖的站在一旁,低着頭,不敢說話。
“我問你,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什麼美容,什麼比賽,他還想不想回學校了,你馬上給他打電話,馬上……”大莽從進校以來就沒見過劉主任這麼大的火,別說見了,就算聽都沒聽過。
這個學校,估計也之後蕭毅能把他氣成這個樣子了。
因爲在劉主任的眼中,蕭毅就是那種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而他則是感到後繼無人的武林前輩,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畢生絕學傳承下去的那種,怪只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毅從始至終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
大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乖乖的掏出電話照着蕭毅的號碼打了過去。
這是這些日子,他給蕭毅打的第一個電話。
因爲範小冰的事情,他心裡一直都不怎麼平衡,不過經過這些天的調整,他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蕭毅是他這兩年來唯一的朋友,無數次爲自己兩肋插刀,而且嘴上總說隨手而爲,比如上一次錫海村綁架事件,如果不會蕭毅的話,他現在不可能還站在這裡,但是事後,蕭毅卻從來沒再大莽面前提起過這些事情。彷彿已經忘了,絲毫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
“大莽哥,你現在打電話可不是個好時候!”蕭毅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了過來。
聽到蕭毅的聲音,大莽的嘴角揚起了笑意。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笑道:“一哥,你現在別提多威風了,學校裡的人都在討論你,什麼美容大師、魔術冠軍。你現在要是會學校來,一招手,絕對有一個系的妹紙跟你走……”
“是不是真的,你說得我都快愛上學校了”蕭毅大咧咧的玩笑道。
一旁,劉主任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都快氣綠了,怒吼道:“把電話給我!!”
大莽嚇得一個激靈,連聲道:“一哥,劉主任要跟你講話,兄弟無能爲力了……”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劉主任就把手機給搶了過去,並瞪着大莽說道:“打開免提”
大莽顫巍巍的走了過去,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按下了免提的按鈕。
“喂?”劉主任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主任,我現在忙得快死了,要不待會兒再……”
“你馬上給我滾回學校來,別以爲學校不敢開除你,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之內不回學校,我就立馬開除你……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一個學生,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你非但不好好珍惜學校給你外出實習的機會,還給我弄什麼辭職。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劉主任的這番話就跟連炮彈一樣,連綿不絕,還真是罵人不帶喘氣兒的。
大莽在一旁噤若寒蟬,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砰砰砰……噼裡啪啦……鏘鏘鏘……”電話裡遲遲沒有傳來蕭毅的回聲,傳來的是各種混雜的聲音,可以想象對方正處在一個十分混亂的環境當中。
“你說。這小子現在是不是在什麼酒吧ktv之類的地方?”劉主任氣得吹鬍子瞪眼。
大莽的眉頭微蹙着,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時間,酒吧ktv可還沒有營業呢”
……
另一邊,二對一的打鬥優勢被狠狠的顛覆了過來。
童戰的度太快了,點動成線,當一個點快移動的時候,在肉眼看來就會變成一條線,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現場除了蕭毅和煙鬼還有那一直笑眯眯的看着龍虎豹相鬥的阿福之外,僅剩一條璀璨的紅光,那無疑就是一條線。
童戰的存在方式變成了一條線,而他真人只相當於一個點,想要擊中他的困難程度,不亞於抓住高移動中的子彈,更何況這還是一顆可以拐彎,可以自由移動的子彈。
所以,想要擊中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而從開始到現在,與其說是打鬥,還不如說是一個人的獨秀,因爲從始至終都是童戰在蹂躪蕭毅二人。
蕭毅和煙鬼幾乎被同時抽飛了,要知道二人在被抽飛之前可相隔着十來米的距離,一個在大堂這頭,另一個在大堂另一頭,對方能把他倆幾乎同時抽飛,可想而知,那度已經快到了什麼地步,至少得在眨眼時間內跨域這十來米的距離,要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辦到。
砰砰!!
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二人被抽到了牆角,蕭毅手裡的手機在手肘落地之時倒飛了出去。
手機裡傳來的,正是劉主任那一番轟炸式的怒罵聲。
二人落地,將牆角擺放着美容液之類的玩意兒的櫃子給打翻了,亂七八糟的美容產品滾落一地,這其中不乏玻璃製成的,於是乎傳來的便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但這其中也有一些產品的外殼是鋼製而成,於是乎也就有了鏘鏘的金屬聲音。
這些聲音放在蕭毅二人所處的環境下算不得扎耳,但是傳入電話當中的話就足以讓人思緒萬千。
櫃子很大,倒下來之後,將蕭毅給人的身影給徹底擋住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顯然也是一個異能力者!”蕭毅靠着牆坐了起來,他現在沒心思再去顧忌什麼手機什麼劉主任,他只想弄清楚這一點。
煙鬼傷得不輕,渾身上下衣服不僅溼透了,而且多處還被劃破,鮮血滲透而出,染紅了衣服。
想必是第二次砸在宴會桌上的緣故,因爲第一次砸上去的時候許多酒杯已經被砸破,第二次又落在那個地方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很多的玻璃渣滓,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顧不得嘴角溢出的鮮血,煙鬼一手撐着地面,另一隻手捂着左側腰部,蕭毅順勢望去,才現,鮮血正從他的指縫洶涌而出。
“怎麼回事?”蕭毅緊蹙着眉頭,一邊問,一邊湊過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這一看,他瞪大了雙眼,呼吸變得急促。
在煙鬼的左側腰部,一個高腳杯的杯柱斜插了進去,傷口周圍血肉翻卷了過來,鮮血不斷的涌出,看上去觸目驚心。
玻璃劃傷和刀鋒割傷的疼痛完全不一樣,用一塊玻璃插你一刀和用一把匕插你一刀也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像這種被無意弄碎的玻璃的切口大多不整齊,就像是你用鋸子鋸豆腐和用菜刀切豆腐是一樣的,如果你是豆腐的話,估計會恨死那個那鋸子的人。
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一點,而是取出來的時候,如果一不小心把玻璃渣滓留在體內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