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種事自然不用楚巖幾人操心,商家的兩位神皇會全權代勞,他們只要將東西拿走就好。
看着堆積如山的金礦石,三兄弟都吞了吞口水,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這些東西才全都裝進了血蓮花的空間裡。
只是那些還沒有開採出來的金礦石,楚巖就沒有辦法帶走了,這多少令他有些鬱悶。
來到地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而商家的兩位神皇高手依然站的筆直,這是月兒給他們的命令,守在出口的兩邊。
將這裡所有的金礦石收走,剩下就是要來編故事了。
楚巖不打算將商戰魁和商雲彪殺掉,他們也算是商家的中流砥柱,所以楚巖想讓他們回去做眼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起到效果。
只是這樣就少不了編個故事……
楚巖沒有直接將這打劫礦脈的屎盆子,扣在東南分堂的頭上,因爲這樣顯得有點做作。
再說,商無痕也不是傻子,在這裡能有這等實力的只有東南分堂,所以楚巖打算讓他自己去聯想,這樣的效果反倒更好。
月兒先是將兩人重傷,這樣比較真實,說明是一番浴血奮戰逃出來的,然後將編好的故事說給他們,就說今夜突然遇到神秘人來襲,將金礦石搶走了,剩下的事情就讓商無痕自己去猜吧。
第二天一早商家徹底亂了套,家族的高手傾巢而出,一撥人馬去森林腹地查看現場,而另一撥人馬開始全城搜索。
當宮韞藏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是震驚不已,想着到底誰有這等實力,將商家近百人全部幹掉。
那些人修爲最弱的都是高階至聖,按說在當地沒有誰有這等實力啊。
宮韞藏當機立斷,一面派人全城排查搜索,另一面飛鷹傳書天城的金堂總堂,當然,他還將這個消息通知了自己的家族。
可是一連十幾天過去了,卻沒有任何線索,這不僅讓宮韞藏着急,也讓商無痕很納悶。
難道是東南分堂的人……商無痕眉頭緊鎖,在書房裡一直來回的踱着腳步。
對,一定是他們……這老頭越想越是這麼回事,是東南分堂暗中下的手。
在一夜之間將商家幾百人全部幹掉,還重傷兩位神皇高手,再加上商雲彪和商戰魁所說的,偷襲的人足足有近百人,而且全都是高手,要是這些人來了城裡,絕對逃不過商家的眼線,這點自信商無痕還是有的。
可是這段時間卻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商無痕將矛頭指向了東南分堂,因爲只有他們具備這樣的實力。
“他麼的。”
商無痕頓時暴怒,這些年他可是受了不少金堂的窩囊氣,看着大量的金幣就這樣被他們拿走,商無痕的心每每滴血。
可是爲了生存卻沒有辦法,但現在金堂竟然連商家最後的生路都給斷了,商無痕是怒不可揭。
左右一年之後湊不齊金堂要的數目也是一死,還不如現在就召集人馬,先將東南分堂夷爲平地,解解心頭的怒氣。
“來人啊……”只見商無痕怒吼一聲,門外的守衛走了進來。
“傳老夫的命令,召集家族所有高手,今晚我要將東南分堂夷爲平地。”商無痕已經徹底的失去理智。
守衛頓時一怔,可是他們卻不敢多問,轉身就去傳達商無痕的命令,卻不料眼前人影一閃,接着他就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無痕,你這是要幹什麼?”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商家第一老祖商雲天,神皇九品巔峰。
“見過老祖。”商無痕急忙行禮,將商家被打劫的事情和他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商雲天點點頭,沒動聲色,其實這兩天他也有所耳聞,商家出了大事,所以今天才難得出來,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剛來到書房的門口,就聽見商無痕要去平了東南風堂,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傳了出去商家可就完了,所以出於無奈,商雲天只好將守衛殺了。
“老祖,事情就是這樣。”見到商雲天不說話,商無痕接着說道:“一年之後我們交不出金堂要的數目也是死,還不如跟他們拼了,而且……”
說着,商無痕頓了頓:“而且宮家和荀家派人傳來消息,想聯合我們一起對抗金堂,不過我並沒有答應,老祖您看是不是……”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不要想着消滅金堂,他們可不是你所看見的那麼簡單,唉……”
說着,商雲天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你就別管了,要是一年之後湊不齊數目,老夫就豁出這張老臉,估計林海峰也會給幾分薄面。”
“老祖,這可使不得,那林海峰算什麼東西,十個他也不是老祖您的對手啊。”
“我再說一遍,金堂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這裡面的事情你不知道。”商雲天再次搖頭嘆氣:“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說完,這老頭就出了書房,而商無痕卻皺着眉頭,不知道老祖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且林海峰不過就是神皇八品巔峰修爲,再加上四位神皇修爲的長老,絕對不是商家的對手,可是老祖對於金堂獅子大開口卻一直選擇忍隱,這實在讓他想不通。
雖然金堂代表的是無極門,可是無極門這些年什麼也不管,只知道要金幣,就算六大家族將金堂消滅了,無極門會很生氣,可是也不可能將六大家族全都消滅了,那樣的話,誰還會爲他們賺金幣啊。
商雲天都說話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可宮韞藏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所以多次派人請商無痕一見。
但是這老頭已經認定動手的就是金堂,現在東南分堂又來假惺惺的相請,想想他就噁心,所以一直抱病不出。
這下宮韞藏可懵了,不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於是親自登門拜訪,以探病爲由,想見見商無痕。
人都來了,商無痕不可能再躲着了,雖然不願意見,可是面子上還要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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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一直在心裡盤算着,要不要接受宮家的邀請,結成聯盟,一同對抗金堂,這已經是商家唯一的出路了。
書房之中,兩人分賓主落座,下人們急忙送來茶水和點心,然後轉身離開。
“晚輩今日是來探病的,這裡有些靈藥,希望對商家主有些幫助。”宮韞藏溫文爾雅,率先開口。
“咳咳咳,有勞宮堂主掛心了。”商無痕假裝咳了兩聲:“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了,最近又遇到這樣的事,急火攻心啊。”
宮韞藏點點頭,隨即正色道:“商家主,晚輩斗膽問一句,不知商家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線索?”
商無痕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就是你們金堂動的手,現在還假惺惺來要線索,真是見過無恥的,可是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線索倒是沒有,不知道東南分堂這邊有什麼進展嗎?”商無痕本就有氣,語氣顯得有些不善:“該不會是有人賊還捉賊吧。”
宮韞藏一怔,心說這氣怎麼衝我來了,可是轉念一想,馬上就知道是什麼原因。
無非是商無痕將殺人越貨這罪名算在了金堂頭上,不過這也不奇怪,現在就連宮韞藏也在懷疑,到底是不是金堂動的手。
只是在宮韞藏看來,這倒是天大的好事,商無痕對金堂越不滿,就越可能接受宮家的邀請,結成聯盟,一起對抗金堂。
打定主意之後,宮韞藏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然後就起身離開,而商無痕已經下定決心,接受宮家和荀家的邀請,同進同退。
此時的楚巖正悠閒的坐在天外樓的的後堂,品着香茗,和兩位美女聊着天。
“公子,你說商家的那幫人現在在幹什麼啊?”月兒嫵媚的笑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楚巖。
只見他輕笑了一聲:“別的不敢說,不過有一點可以可定,他們現在一定和東南分堂鬧的不亦樂乎。”
這可不是楚巖無的放矢,通過這些天探子回報,宮韞藏幾次派人請商無痕去東南分堂一敘,都被以生病爲由拒絕,這已經很明顯,商家認定動手的人就是他們,換句話說,楚巖的目的達到了。
聞言,一旁雨輕柔點點頭:“這也沒什麼稀奇的,縱觀這裡所有勢力,也就金堂有這種實力,商無痕懷疑到他們的頭上這也算正常。只是……”
說着,雨輕柔頓了頓:“不知道這件事金堂會如何處理。”
“他們?”楚巖笑了笑:“估計這兩天就會有人來,不過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那是啊,你這真正的兇手坐在這裡,根本就沒人知道,當然不會有結果。”月兒撇着小嘴,她現在發現楚巖真的很狡猾,不過她很喜歡。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楚巖沒見金堂的人過來,倒是接到了暮晨派人送來的消息,說聶凡和大長老在西南分堂現身。
見此,楚巖不由的苦笑,心說怪不得這邊遲遲見不到人來,原來他們去了西南分堂。
不用問,他們也一定去了荀不同的西北分堂,相信最後一站會選擇東南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