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真的想死,她不過是以退爲進,想逼戰慶元懲罰戰天爵而已。可是她也沒想到婉寧長公主會真的讓她去死,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她只能大聲呼喊自己不想死。
宮嬤嬤在婉寧長公主的示意下,停下了動作。尤側妃也得以跌落在地,喘口氣。
因爲害怕,尤側妃幾乎不敢多喘一口氣,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她這一沒出息的舉動,落在婉寧長公主的眼裡,不由得更加的鄙視她。
戰天爵走上前去,想扶着的手腕,卻沒想到婉寧長公主一把打掉他的手,然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戰天爵摸了摸鼻子,然後又蹭上去挽住長公主的手臂,期期艾艾的喚了一聲:“祖母…”
婉寧長公主瞪了他一眼,然後哼道:“你平時的狠勁兒都上哪去了?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玩意兒,打死算我的。”
對於婉寧長公主的呵斥,戰天爵從善如流,當即便應許道:“祖母放心,孫兒記住了,以後再遇上這類不長眼的,直接打死就是。”
祖孫兩個就這樣目中無人的討論着,尤側妃的去處,戰慶元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於是便上前來,對婉寧長公主說道:“母親,側妃她也是一時小性子,這些年來她也確實是辛苦了。”
在戰慶元的眼裡,無論怎麼樣,尤側妃都是他的女人,作爲一個大男人,自然是應該好好守護自己女人的!
他的本意是替尤側妃求情,可是他不說尚且還好,他這麼一說婉寧長公主當即便怒了,指責戰慶元的鼻子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她辛苦了是什麼事?本宮讓她辛苦的嗎,我們慶國公府什麼時候能輪到她插手了?我慶國公府的世子爺,婚事自然由本宮掌管,他的婚禮都該按照宮規來辦,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妾來插手,你也是個沒規矩的。”
婉寧長公主完全沒把尤側妃看在眼裡!她的話也是則直截了當的表明,慶國公府沒有尤側妃立足的地方,哪怕這些年來掌管着府中的中饋,可始終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身份。
尤側妃聽見婉寧長公主的這些話,心中暗恨,紛紛不平的說道:“公主,妾身知道自己身份低下,可妾身跟着國公也總是有十幾年了,這些年在府中,也都是恪守本分,盡職盡責。姐姐常年在佛堂,世子爺的婚事,妾身也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責任而已。”
尤側妃這話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她想操辦戰天爵的婚事,可婉寧長公主卻完全卻沒有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而是直接轉身對身邊的宮嬤嬤說道:“你去佛堂讓德寧來一趟,就說本宮有請。”
德寧指的是德寧郡主,出自德王府,也就是戰天爵的生母。
20年前,最受寵愛的德寧郡主,嫁入慶國公府,頭幾年,跟戰慶元的感情也是極好的,只是生了戰天爵之後,跟戰慶元卻是慢慢的疏遠了,再然後戰慶元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擡進府來,德寧郡主便直接搬進福堂,再也不願踏出一步。
哪怕是這些年張天爵一天天的長大,可是德寧郡主,除了每年大年夜跨出過佛堂,其他時間從來不主動踏出佛堂,對於戰天爵的事情,原來也都是從來不過問!
婉寧長公主此舉讓戰天爵和戰慶元,都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