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憤憤不平,她做了錯事孃親責罵,沒有做錯事孃親還要責罵。她真真是冤死了,比竇娥還要冤枉。
“所以,你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麼?”雲拂曉的目光一寒,開口道。
戰羽傾點點頭,眼睛微微有些發酸:“女兒並沒有做錯,若是女兒真的闖了禍,孃親如何懲治女兒,女兒都會接受,但女兒沒有做錯的事情,孃親不可以責罵女兒,這對女兒來說,並不公正。”
雲拂曉聽罷此話,有些苦笑不得。自己女兒的性子真真像極了她的父親。但戰天爵是男子,他在大街上懲惡揚善,自然沒有人會說他。
但戰羽傾是一個女子,就算是做了好事,可在大街上如此對待一人,恐怕也是會招來一個驕縱的罵名。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對待女子永遠是不公正的。
“羽傾,孃親並沒有責罵你,孃親只是希望羽傾日後出去時,不要隨隨便便與人打鬧,就算是教訓壞人,用其他的方式,不要鬧得滿城風雲,這對你的名聲並不好,你可明白?”
雲拂曉問話道。
“女兒明白。”戰羽傾低頭,嘟囔道。
“去吧,抄寫十遍《女訓》交給我。”雲拂曉揮揮手,示意戰羽傾可以離開。
戰羽傾心有委屈,可是孃親的話她卻不能不聽。她乖巧的點點頭,低垂着腦袋走出了房。
戰羽傾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遇上自己的孃親,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但戰羽傾心頭並不怨恨孃親,孃親說的這些話她都懂,只是她就是看不慣壞蛋,她雖然是女子,但誰說女子就不能成爲懲惡揚善的大英雄了?
陳蘇見到戰羽傾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怎麼了?”
他瞧見戰羽傾的模樣,似乎快要哭出來。
戰羽傾搖搖頭,擡起手背擦乾眼角的淚,她的臉鼓鼓的,像是一個圓球。她眨巴着眼,問:“陳蘇,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壞啊?”
“我並不覺得你壞啊。”陳蘇連忙搖搖頭,開口道。戰羽傾聽罷此話,微微嘆息一聲。
“羽傾,你怎麼了?”陳蘇問道。
“我被孃親罰抄《女訓》,還要抄寫十遍,我的手一定會被抄斷不可。”戰羽傾語氣委屈的道。
“我跟你一起抄寫吧。”陳蘇揚起淡淡的笑,“我會模仿你的字跡,王妃一定不會察覺到的。”
“陳蘇,你真好。我覺得孃親與父王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讓你與我作伴,你對我真好!”戰羽傾笑嘻嘻的握住陳蘇的手。陳蘇被戰羽傾這麼一握,臉上飛上一抹紅。
他偏過頭去:“我是你的侍衛,我當然要對你好了。”
“我可沒有把你當成是我的侍衛,你是我的朋友,纔不是侍衛呢。”戰羽傾道。
陳蘇聽到此話,心頭一暖,含笑不語。
二人剛想離開勝風院,遠遠的瞧見院中走進一人。此人英俊瀟灑,目若含星。眉若遠山一般清秀。他的五官深邃,不怒自威。
他襲着一身紫色長袍,身材修長,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