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鳳弦會對鳳澈不利。上次一事,鳳弦摔了一個大跟頭,他必定是不會原諒鳳澈的。
“等我回來你再去拜祭元恩大師吧。”鳳澈道。
“澈,你放心的去吧,不用在意我,但是師傅,我必須要今日就去拜訪。今日是師傅的生辰,我會帶好暗衛,你放心,我不會遇上什麼事情的。”
戰羽傾勸慰道。
鳳澈聽到此話,沉吟片刻:“那你萬事小心一些。”說罷,他出了書房,回到內室換好官袍。戰羽傾跟隨在他身後跟了上去。鳳澈望着戰羽傾,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摸摸戰羽傾的頭:“等我回來。”
“好。”戰羽傾頷首,點下了頭。
鳳澈依戀不捨的離開,戰羽傾望着鳳澈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聳了聳肩膀,打了一個哈欠,回房準備祭祀的東西。如今靜皇貴妃歿了,她可以打着靜皇貴妃的旗號公然的與師傅燒香火了。
只有在皇家白事時,都城纔可公然燒香祭奠。
戰羽傾準備得當,喚來純兒與鈴兒二人陪伴,坐着馬車一路來到泥畔湖。鈴兒與純兒將香火瓜點擺出,戰羽傾望着清澈的湖水,心頭涌起一股哀痛。
她的師傅年紀輕輕遁入空門,人生該多寂寥。在師傅的心中,應該也會想要有人陪伴吧。師傅這一生救了不少的人,卻唯獨沒有救自己。
戰羽傾想到此處,眼角不禁落下淚來。
她燒着紙錢,輕聲道:“師傅,你不是說過,澈是我最好的選擇麼?師傅你說得沒有錯,澈的確是我最好的選擇。他對我真的好,有他在我身旁,我不必擔心什麼,也不必害怕什麼。我只需要呆在他的身邊,默默的陪伴着他,守護着他。”
戰羽傾想到此處,眼角的淚水更掉下了幾顆。她咬着脣瓣,“師傅,下輩子,羽傾期望你不要再爲別人而活,羽傾期望師傅能夠爲自己活着。好好愛着自己,不要再被任何人所打擾。不必受任何人的威脅。師傅愛上的女子,也會愛師傅。”
想着師傅的一生,戰羽傾心頭不禁多出了許多的感嘆。
身旁的風聲沙沙吹動着樹葉。純兒的耳一動,警惕的望着周圍。
戰羽傾全然陷入元恩大師的悲傷情緒中,對周圍的一切,絲毫沒有注意到。
“師傅,也請你好好的保佑鳳澈,澈是我唯一的期望了,若是澈出了事情,我也不知曉該怎麼活着。銀鯢與京雲一樣,都是陰謀滿滿,還請師傅保護澈的平安。”
戰羽傾說罷,朝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王妃!”純兒驚呼一聲,拔出長劍。戰羽傾心一驚,猛然回頭,一銀色匕首朝着她飛了過來。戰羽傾不是尋常女子,她的功夫雖是比不過高深之人,但躲過匕首,卻是綽綽有餘。
她飛身一跳,躲開匕首。
“純兒!保護好鈴兒!”
戰羽傾命令道。純兒是暗衛中的精銳,但是鈴兒卻不是。她話音剛落,突見一羣黑衣人朝着她襲來。戰羽傾退後幾步,藏在她左右的暗衛頓時跳出,和黑衣人鬥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