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身穿白大褂,此時卻絲毫沒有醫生親切的模樣,反而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牀上付耀,言語間咄咄逼人。
“你這個衣冠禽獸!”
“嘖,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不是小姐,你怎麼就是不信呢?”付耀一臉不耐煩的的說道。
“你!”
蘇沐正想說什麼,牀上的付耀正好看見進來的慕北尋,臉上一喜,對着慕北尋使勁的招手:“北尋你來得正好,這裡有個女人一直在糾纏我,我快煩死了,你快來幫我把她趕走!”說着,一臉厭煩的指了指蘇沐。
蘇沐聽到了付耀的話,火氣一上來正想發作,一隻手卻被顧晚笙拉住。
“木木,你怎麼在付先生的病房裡?”顧晚笙疑惑的看着蘇沐,詢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蘇沐轉過身來,看見是顧晚笙,一臉驚訝,脫口而出問道:“笙笙你怎麼來這兒了?”
然後又看着一旁的慕北尋,愣愣道:“還有慕男神。”
顧晚笙看了一眼躺牀上付耀,解釋道:“付先生是慕先生的朋友,聽說付先生出車禍了,所以過來看看。”
聽到顧晚笙說兩人是朋友,蘇沐驚訝不已,看了一眼慕北尋,然後又看了一眼付耀,不可思議道:“慕男神居然和他這樣的人渣是做朋友!”
“誒誒誒,你說誰是人渣呢?”付耀聽到蘇沐的措辭抗議道。
“說的就是你!”蘇沐嗆聲道。
顧晚笙看兩人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拉了拉蘇沐,問清楚來龍去脈。
“木木,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對付先生這樣?”
蘇沐聞言,氣得直跺腳,大喊:“他就是那天酒店的那個渣男!”
“什麼!”顧晚笙瞪大了眼睛看着付耀,她雖然和付耀只是見過幾次見面,但是她覺得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他說慕北尋的朋友,能成爲慕北尋唯一的朋友,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顧晚笙不敢相信的問道:“木木,你會不會是看錯了啊?”
“我纔不會看錯!”蘇沐大叫道,“他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識!”
慕北尋一頭霧水的看着幾個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蘇沐這深仇大恨的模樣,還一口一個人渣渣男,就知道付耀肯定又闖禍了。
他看顧晚笙好像知道他們倆的事,拉了她一把,問了一聲:“發生了什麼事?”
顧晚笙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慕北尋。
慕北尋看了一眼蘇沐,看的蘇沐又羞又惱,她在男神心中的形象肯定都沒了,都被付耀給破壞了!
慕北尋看着付耀,正色問道:“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了!這都是誤會,誤會!”付耀擺着雙手否認,解釋道,“我那天喝多了,我走到那兒一推門就開了,我以爲是我的房間我就進去了。她當時躺在牀上,我以爲她是客戶送給我的禮物,就把她給睡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她不是,真的!”
“你…你…你狡辯!”蘇沐生氣指着他大叫。
“我幹嘛要狡辯,你真以爲我看得上你啊?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長得還一般,我瞎了我纔看得上。”付耀嫌棄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蘇沐,然後把頭轉過去,用後腦勺對着她。
“我…我沒胸?沒屁股?長得一般?操!”蘇沐徹底被激怒了,擼着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架勢,顧晚笙見狀連忙拉住她,阻止她闖禍。
“木木,你冷靜一點兒。”
付耀顯然沒想到蘇沐會動手,愣了一下,接着指着她道:“嘿,你要幹嘛?你要打我嗎?醫生打病人是犯法的我告訴你!”
“臥槽,你……”蘇沐忍不住又爆了一次粗口,還好顧晚笙還拉着她,要不然照着蘇沐那暴脾氣,真的有可能對付耀動手。
顧晚笙拉着蘇沐出了病房,怕待會兒她真的拉不住蘇沐,那就麻煩了,還是先把她拉出病房,讓她冷靜下來。
付耀看着顧晚笙把蘇沐拉出去,終於鬆了口氣,然後目光對上慕北尋,笑嘻嘻的拍了拍牀邊,招呼着:“來來來,坐這兒。”
慕北尋也沒拒絕,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付耀,額頭破了,手骨折了,小腿也劃了一個大口子,全身傷痕累累,問道:“怎麼回事?”
付耀不以爲然的笑着擺擺手:“做律師也會招仇人的。”一句話解釋了一切。
“知道是誰麼?”慕北尋沉聲問。
付耀冷笑,眼裡佈滿陰鷙:“知道,我原本還打算放他一條生路,可他自己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
慕北尋知道付耀瑕疵必報的性子,明白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用不得他操心。
“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他說着站起來就往外有,走了幾步,有停下腳步,轉過身幸災樂禍道,“哦,對了,顧助理的朋友跆拳道黑帶三段,你自己多保重。”
付耀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因爲男人的一句話又重新繃緊,擡頭等着慕北尋問道:“你怎麼知道。”
“噢!她曾經向我自薦要當我保鏢,她告訴我的。”慕北尋說着嘴角一勾,然後心情愉悅的推開門離去。
“等…等一下,我要出院!你先別走!北尋,慕北尋,慕慕,不要走!”
慕北尋站在門口,隔着門都能聽到裡面付耀的呼喊,雖然醫院裡滿滿的消毒水的味,他卻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
……
兩人離開醫院,還沒到局裡就接到了陸飛的電話,他們果然在右邊居民區的一個民宅的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個地下工廠,他們已經把受害者解救出來了,現在正在往回走。
得到了消息,顧晚笙也提高車速,快速的往公安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