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司徒行就坐直身子,正色開口。
“據我所知,伊夢是伊瀾的兒子,我收購伊瀾大廈的事情她不會介意吧?”
伊夢的底細,司徒行自然是早已經查得門清。
之前早就聽沈雪說了不少,對伊夢,他的印象也不錯。
這一頓飯吃下來,他自然早已經看出兒子對這個丫頭有多麼在意。
對兒子,司徒行從小並不溺愛,從他成年起,就已經斷了司徒南柯的糧,讓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在外人看來,貌似是有點苛刻,可是自己的孩子,怎麼會真得不疼愛?
知道伊夢是伊瀾的孩子之後,司徒行就很是擔心這一點。
做爲商人,謀取最大的利益本是無可厚非,那個樓位置很好,當時拍賣價位又低,他不買別人也會買。
可是不管怎麼說,那裡曾經是伊瀾地產的地方,司徒行難免擔心伊夢會多想。
司徒南柯輕輕搖頭,“沒關係的,她沒有那麼複雜。”
“恩。”聞言,司徒行輕輕點頭,“那就好。”
……
……
伊夢提着包走到樓層的結帳處,將司徒行的錢包放到櫃檯上,立刻就打開自己的手包取出錢包來,摸出一張信用卡送到收銀員手裡。
她知道司徒南柯不缺這點錢,不過既然這段說了是她請,伊夢還是想用自己的錢。
收銀員接過她的信用卡,結掉四個人消費的帳,遞過單子讓她簽字。
她小心地用右手捏住筆,簽上自己的名字,一不小心就將司徒南柯的錢包碰到地上。
放下筆,她忙着彎身將錢包撿起來。
注意到他錢包裡塞着的一張照片,一眼看去,還以爲是司徒南柯把她的照片放到錢包。
“有沒有搞錯?”
她笑着調侃一句,手就將錢包拿過來認真查看,再仔細看時,臉上的笑意就漸漸斂起——那不是她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照片因爲是在暗處照得,可能就是手機拍攝,像素也不太高,不過還是能看出那是五官精緻的五孩子,與她的長相極是神似。
注視着這張照片,她立刻就想起剛剛與他相識時的事情,這張照片應該是一直就在他的錢包裡。
之前,她就在他錢包裡就看到過這張照片,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那時二人的關係還遠沒有發展到情侶的地步。
現在看到他錢包裡放着一張照片,她的心態自然已經不同。
“小姐,您的發票!”
收銀員恭敬地將發票遞過來。
伊夢迴過神來,接過發票,捏着司徒南柯的錢包轉身走向包間的方向,看着那張照片,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走了幾步,她終於還是停下來,小心地將那張照片從他的錢包裡抽出來,認真地對着燈光查看。
燈光下,照片顯得有點舊,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頭,燈光映出照片上隱約的字跡,她將照片翻轉看向後面。
只見照片後面寫着一行入紙三分的漂亮英文——myonly,newyork,20xx。
20xx年,那是六年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