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千桉的話,讓茶父和茶母頓時心驚肉跳了一陣,連大氣都不敢出,但等了一會兒,見茶千桉只是不想交出股份,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茶母從沙發上起身,來到茶千桉的面前,一幅慈母的樣子,保養極好的手在茶千桉的手背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一臉的哀愁。
“你是姐姐,不應該是讓這妹妹的嗎?”茶母見讓茶千桉拿出大額的嫁妝不成,開始打起了親情這張牌,“她要結婚了,難道你這個當姐姐的就沒有任何的表示嗎?”
茶千桉強忍着沒有過激語言的衝動,將內心中的諷刺淡淡的化爲一笑。
“怎麼會沒有表示呢。”茶千桉將自己的手從茶母的手掌內拉了回來,修長的食指理了理自己耳後的碎髮,“您放心,在妹妹結婚那天我會送一份大禮的。”
她笑,但是那笑意不及眼底。
茶母聽到茶千桉這麼說,這才下意識的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仍舊不死心的詢問着:“不知道你妹妹結婚的時候,你準備送幾千萬啊。”
茶千桉輕呼出聲,似乎也是沒有想到茶母會如此的獅子大張口。
“啊,你說什麼,送幾千萬?”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的諷刺更深了起來,自己的全部資產加在一起,都沒有茶母口中所說的幾千萬吧?
呵,真貪婪。
茶母看茶千桉驚訝,繼續自顧自的說着,“我和你爸爸也知道你沒有這麼多的錢,但是你沒有這麼多的錢,不代表樊熙玄就沒有啊。”
茶母的話說到這個地步,茶千桉基本就明白了。說來說去,茶母就是在惦記樊熙玄的錢。
茶千桉歪着腦袋,聽着茶母獅子大開口的話,不滿的撇了撇嘴:“既然知道我沒有,樊熙玄有,那你們怎麼不去直接找樊熙玄啊,找我做什麼。”
茶母臉上的笑意暗淡了幾分,“直接找樊熙玄多不好,名不正言不順的,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咱茶家的閨女啊。”
聽到茶母這麼說,茶千桉往後退了幾步,刻意拉開了同茶母的距離。坐在沙發上,揚起了腦袋。
“所以你就將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她嫣紅的脣瓣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你可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好媽媽啊,要不要我給你頒發個證書?”
茶母被這麼赤果果的諷刺了一下,喉嚨裡如卡着一根針似的,拔拔不出,咽咽不下整個人難受極了。
但是爲了說服茶千桉拿出幾千萬爲自己的女兒做嫁妝,她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發脾氣的衝動。
茶母不好發作,也不知道如何應答,扭過頭去對着茶父擠眉弄眼。
高高蹺着二郎腿的茶父得到示意,也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茶千桉的面前,在一旁隨聲附和道。
“對啊,你給你妹妹多拿些彩禮,這樣你妹妹臉上有光,記者報道的時候,也能順便帶上你。”
茶千桉簡直要被氣笑了,她是不是還要感謝他們這幾個人一唱一和的大度,拿出幾千萬給自己的妹妹才能上一下新聞,這種沒用的濠頭,不要也罷。
又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只會嚶嚶嚶的白蓮花,看着就讓人倒胃口。
等等,她似乎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重點,什麼記者報道?
茶千桉擡起玲瓏剔透的眸子,望着茶父茶母,心中明明已經猜定了,但仍舊是不死心的詢問道。
“茶盈盈結婚你們還要請記者?”
結婚請記者那是上流社會才玩的,茶氏集團這是一個小小的企業,如果不是依附上樊熙玄的公司,怕早已經破產,賠的連親媽都不認識。
還裝什麼上流社會,上流人士結婚全程請記者報道大肆宣傳。
呵!
諷刺。
吃嗟來之食就這麼樂得其所嗎?!
茶母提及這件事情就一臉的自豪,“當然了,我家盈盈結婚的時候當然要氣氣派派的當最漂亮的新娘子。”
茶千桉鄙夷的目光在茶盈盈臉上停留,打量了三秒之後,便又移開了目光譏諷出聲,“怕不是對漂亮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嗎?”
茶盈盈被茶千桉這麼一諷刺整個人都氣惱了,但是爲了茶千桉有可能給自己拿出幾千萬的嫁妝,還是硬生生的忍了。
臉上憋的怒氣一陣青一陣白,就連長長的指甲都掐在了皮肉之中。
茶父顏色也不好看,但仍舊在一邊勸阻道,“你妹妹出嫁,不然你先把股份給你妹妹,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再把我的股份給你。”
若不是現在茶千桉能真真切切的知道這是白天,她可能還會以爲自己這是在做夢,這一家人的臉皮怎麼能如此之厚。
茶氏公司是自己外公的,自己佔公司控股權的30%,是僅次於茶父35%存在的,第二大股東。
茶父要說他的股份在自己結婚的時候全部送給自己,她要是能相信,豬都可以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