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樊熙玄冷漠而疏離的開口問道。
“樊總……”茶雄志臉上劃過一絲心虛。
樊熙玄見他們表情不對,直接繞過他們,走到病牀前。
果然,見到茶千桉臉上浮現着礙眼的五個指頭印。
“誰幹的?”頓時,病房裡的溫度下降了十幾度。
茶母挫成拳的手緊了緊,她縱使再囂張,也不敢在樊熙玄面前放肆的,何況現在樊熙玄一股道不明的殺氣,是他們未曾見過的。
茶母的身子悄悄往茶雄志身後挪了挪,暗暗的推了茶雄志一把。
茶雄志早就受過樊熙玄的苦了,此時哪敢再把鍋往自己身上攬,但身後又是自己老婆,一時左右爲難。
“我看你們是都不想活了。”樊熙玄再次冷聲開口,病房裡頓時就像是處於冰窖裡一樣。
“人是我媳婦打的。”茶宣坤將柺杖在地上蹬了一下開口說道。
“樊總,就算你在商場再叱吒風雲,這是我們茶家的家務事,也管不着。”
茶母狡詐的眸子睨了茶宣坤一眼。
這該死的老東西,他以爲樊熙玄是他課堂裡的學生,能聽他說教。
可是他已經說出來了,她再躲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是我打的,但這做媽的教訓不聽話的女兒,天經地義。樊總,你還不知道吧,盈盈被她退下樓梯,腿都骨折了。”
茶千桉眸低暗了幾分,這個蛇蠍女人,怎麼好意思稱是自己的母親。
“女的?”樊熙玄看了一眼茶母,嘴裡吐出兩個字。
一時間大家都沒明白什麼意思,樊熙玄已經拿出手機撥號。
“王姣,你現在立刻過來,我在xx醫院。”
掛了電話,樊熙玄才又看向茶母。“我不打女人,但我手下有女人,會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做媽的。”
千桉在茶家受的委屈,她都是看在眼裡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她不告訴他,就是不想讓他插手,他尊重她的決定。
但,誰敢傷她一絲一毫,他都讓那人百倍千倍的償還。
茶母朝後顛蹌一步,老謀深算的眼珠一轉,看向茶千桉。
“千桉,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媽媽,不想認茶家了嗎?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那麼大,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茶母洋裝着一副痛苦和失望的表情。
含辛茹苦?
是頗費心機纔是吧。
她多想這樣衝上去,撕裂她那張虛僞的臉。
茶千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才柔聲開口。“熙玄,這都是誤會,媽媽誤會我了,纔會打我的。”
茶千桉對樊熙玄說完,又看向茶母。“媽媽,既然這事都是誤會,你就讓茶盈盈撤銷訴訟吧。”
這是畫了個圈子給她,她若是說是誤會,盈盈便不能再追究她的責任,若說不是誤會,恐怕……
“茶千桉,你不要欺人太甚,當時樓梯間就你和茶盈盈兩人,不是你,難道盈盈自己往樓下跳啊。”茶宣坤沒腦子的開口。“你們都怕樊熙玄,他可不怕,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爺爺說的是,熙玄是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我也管不着啊。”茶千桉一臉無所謂的開口。
“茶千桉,你……”茶母氣急敗壞,她沒想到,茶千桉這次回來,腦子還靈光了不少,竟然敢公開威脅她了。
茶母深吸一口氣,才接着開口。“我會好好勸勸盈盈的。”
茶千桉扯開一絲笑意。“那就麻煩母親了。”
茶家一行含着怒氣離開。
樊熙玄坐在牀邊,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還疼不疼?”
茶千桉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先這樣搖了搖頭。“一個巴掌能換來茶盈盈的撤訴,還是值得的。”
她還有兩個小寶貝,不能坐牢。
“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撤訴,你大可不必如此。”樊熙玄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之前護士節開的藥膏,替她抹了一些再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