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吃早餐起,手機就響個不停,接過一個,長寧就不打算再接第二個,於是,打手機便變成了狂發短信,足足撐了二十多條,這三個,白眼狼,發得她連吃早餐的胃口都沒有。
一擡頭,看到甯越正盯着她,不由就撇了撇嘴,探過頭去,柔聲道,“甯越,你放心好了,發這麼多短信的,是女的啦,可不是什麼小白臉呦!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認真的吃你的早餐,你如果再這樣亂盯着我瞧的話,我可是會向你提離婚的。”
“蘇長寧。”甯越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顯得不急也是不躁,“你一早上提了幾個離婚?你看你還像是新婚的樣子嗎?可要知道即然嫁人了,就得一切以我爲主,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該上哪兒度蜜月,而不是在這兒幹惹我生氣。”
“什麼新婚?什麼度蜜月?你明明知道這是假的,提這些幹什麼?你可沒有權力干涉我的生活。”長寧有些好氣,但是又不敢太申張,那種欲語還休的嬌羞落入甯越的眼裡,心也一下子跳快了一個節拍。
“什麼假的?我聽的不是很明白,昨天晚上我們還洞房花燭夜來着,怎麼過了一夜,你就……”
“甯越。”長寧一下子捂了他的嘴,從桌子的對面繞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你說話聲音就不能小點麼?還有?不准你提昨晚的事,別把你的夢當成是現實,只要我不承認,那始終都只是一場夢?懂不懂?”
“我可以不提昨天晚上的事,但是……”甯越移開她的手。
“我也可以不再提離婚二個字。”長寧當然聰明,無耐之下只得作出讓步,這種交易怎麼算,還是自己吃虧,長寧有些鬱悶了。
甯越握着她的手,並沒有鬆開,“很好,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別忘了,想想我們該上哪兒度蜜月。”
“啊?”長寧愣在那裡,眼前這個人,明顯是把這場婚姻當真了麼?可是,說好了的,這是假的呀,在這個假的前提下,度蜜月有什麼意思?長寧想着,就想反駁,可是,甯越早就料到長寧不是太順從,早就套了外套,人影都消失在門口了。
屋子裡,就只有長寧在跺手跺腳的哇哇叫了。
算了,還是見朋友重要。長寧想着。
處在高牆裡,長寧明白過來那些金絲鳥還不是一般的難做,就連逛個街,還得請示,好像她犯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錯誤,最好,要戴着面具,纔算是安全。
走二步,一回頭,置之,平逸,永遠甩不掉的二個影子跟在身後,氣得長寧哇哇叫。
回到龐即家中時已是十點多,推開門,清一色陰沉的面孔一字排開,舒亦更是翹起二朗腿,一副等着堂下小鬼過審的閻羅面目。
只是,這些人中,獨獨,少了龐即。
“他人呢?”她問。
“不知道,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舒亦的回答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