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啊,驗一驗丹藥,別在那愣着”少年郎對昊叔這番舉動滿意至極這丹藥煉的,跟跳舞一般無二,最後把老趙生生看傻了還有好的效果嗎?
“哦,哦”趙連成這才忙不迭的想起啦丹藥的事兒小師弟忽然露了一手龍吐珠,真是……趙連成想不出用什麼來形容自己和那手漂亮的龍吐珠來難道這纔是小師弟的極限?孃的,連鼎都沒用,還極限趙連成忽然發現自己又開始愣神,使勁抽了自己一下
被打腫的臉上生疼
申作桂、宋萬紅、信蓮生、信蓮道兄妹甚至連黃大明都湊了過來,只有黃巍穩穩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上官律手裡捧着軍用水壺,滿滿當當全是水靈散,最後差點沒裝下此處細節,不用深究,拜謝見九州六大丹士湊過來五個,心中也是興奮不已一直都是別人看不見的小邊緣人,忽然站在舞臺中間,上官律欣喜之餘,不住提醒自己,謹言慎行
從水壺裡面拿出一枚水靈散,便直接把水壺的蓋子擰上,抱在懷裡,任憑几大丹士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的想要討一枚看看,根本看都不看,理也不理沈旭之說,讓老趙看看,那就是隻讓趙連成看其他人?做夢去
沈旭之見幾大煉丹師都是一副猴急的嘴臉,向上官遞了一個眼神,便牽着謝稚彤的小手坐下,眼神裡溫柔愛憐的看着小丫頭,繼續給小姑娘和羊皮袍子扒松子吃
上官律得到沈旭之的許可面色如鐵,在軍用水壺中一枚一枚倒出水靈散,僅僅幾大丹師一人一枚以供觀摩
其餘九州丹士們或是聽說過,或是沒聽說過龍吐珠的傳說但無論是沈旭之的表現還是趙連成痰迷心竅的鬼樣子,黃大明散落一地的水靈散不去管,只是上前討要一枚龍吐珠用來觀摩,還是申作桂等人一臉焦急期待圍在趙連成身邊,看那樣子,要不是顧忌着天樞院陰羅部的黑衛,趙連成不給看,甚至會出手去搶
而那瓶子天級下品的仙丹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沒有人去理會天級仙丹九州大陸偶有妙手煉就,但龍吐珠?有些人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衆丹士圍攏上來,紛紛擾擾,七嘴八舌的想要討要一枚水靈散觀摩學習一下人越來越多,漸漸的有些sāo動
人羣擁擠,衝到天樞院的稀稀落落的人羣前面甚至把天樞院那面旗子給碰歪了
上官律高聲喝道:“你們這是想沖天樞院營陣?”聲音裡帶着一股子天樞院孤寒冷厲的味道,讓人聽得心中一寒
人羣稍微停住向前擁擠的狀態但看那樣子也用不了多久便會繼續涌過來
上官律冷笑,把水壺放入懷裡,略略整理了一下身上黑衣黑氅把頭上黑色罩帽帶上,用向前使勁兒緊了緊右手抽出背後長刀,左手拔起天樞院院旗,用旗杆在地上劃了一條線,暴戾冷酷的說道:“過線便是衝我天樞院軍陣”
沒有死,傷,殘等威脅,只是冷冷的說道,聲音裡帶着一塊寒冰,像是有一隻殘暴的荒獸一般冷酷而帶着沖天的戾氣
一夫當關
涌動的人羣在天樞院院旗下止住了腳步海風驟起,吹的天樞院那杆黑氣獵獵作響,每每抽打一下,都像是無數軍刀出鞘,蕭瑟冷殺
趙連成正在一會眉開眼笑,一會聚精會神,一會如喪考批的看着那枚水靈散忽然渾身打了一個寒戰,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黑衣黑氅天樞院二處雖然從不直接衝陣,但天樞院陣勢中這股子冷厲的血殺味道趙連成卻早已深深刻在骨子裡感受到這股氣氛,雖然微小,卻真真正正的帶着天樞院的標誌,擡頭一看,正好看見上官律獨自一人站在千百人面前,渾然沒把那千百人當回事兒
即便下一刻自己被人羣踩成肉泥,一時天樞院院旗在手,也要站在所有人面前,挺直腰板,絲毫不墜天樞院威風
雖千萬人,吾往矣
“你們這幫狗日的,趕緊管好你們的弟子”趙連成也不客氣了,知道此刻稍有疏忽,便是血流盈野的慘事兒發生這裡多是丹士,修行的火系法術一旦打起來,光是大範圍的火系法術,那誤傷就足以讓……
趙連成不敢想下去,一人一腳,除了信蓮道外,就連信蓮生都沒落下
幾大丹師正在看的入神,物我兩忘,徘徊在丹道的康莊大道之上僅僅看上幾眼,對照着沈旭之方纔天人之姿,龍吐珠的玄妙神奇,便覺得自己之前無數年間積累下來的疑問都勢如破竹,豁然開朗
此刻,就是天塌下來也不願去理會只想找一處靜室,幾個人相互研究切磋一下
猛然間捱了趙連成一腳,從物我兩忘的境界裡被強行拉了出來,心中惱怒,剛要去找趙連成麻煩,只見老趙正在整理身上的黑衣黑氅,拉上黑色罩帽,沒了往日嬉皮笑臉的嘴臉,冷森森的說道:“事情涉及我天樞院,我雖然只是丹士,這時候卻不能不出手嘿你們看着辦”
趙連成從納戒裡抽出天樞院制式長刀,與上官律並肩而站,陰冷的看着面前又有些sāo動的人羣
雖然只有兩人,雖然對面千百人人潮擁擠,便是陰羅部黑衛也因爲人數偏少而難以一瞬間便能佔得優勢,兩人卻依舊並肩而立,天樞院無數兒郎拋頭顱灑熱血,拼下如此赫赫聲威,絕對不能弱在自己手裡
就算死,也不能
敢沖天樞院軍旗陣營,那就拼一個玉石皆焚
宋萬紅、申作桂均是大驚失色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場sāo亂要是真的對天樞院造成損傷,不說傷到沈旭之,便是站在前面手持天樞院院旗的上官律,這事兒也不得善了趙連成這老狗怎麼如此不知自重,你一個二處的丹士,還是他孃的執事,怎麼站到最前面去了?天樞院沒人了?
這時候大家似乎才注意到果然是這次天樞院來的人少,只有石灘一人護在沈旭之身前,寥寥數人而已
想一想劉大先生暴怒,九州內追殺所有丹士丹門,幾大丹師渾身起了一層寒慄
連忙上前,先止住衆多門人有組織的撤出,站在一邊,宋萬紅和申作桂這時候投靠之心大炙,安排人手側翼護衛沈旭之的安全這時候頭腦一時發熱的散修丹士才發現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黑色罩帽罩住了臉,根本看不清楚臉色如何身邊似乎有無數殺氣盤旋迴繞,往前一步,隱約便能看得見屍山血海,陰鬼無數
操怎麼鬼迷了心竅,天樞院的軍旗,那是自己能衝的嗎?
有人躬身施禮,賠了一個不是,便有些不捨的回去即便再不捨,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別一個不小心惹了天樞院這幫披着黑皮的狼崽子
有人兀自不甘心,雖然離去,卻還在一邊鬼鬼祟祟的看着,想要試圖找機會看上一眼那龍吐珠的水靈散方纔吐的太快,根本沒看清楚
人羣散去,沈旭之如沐春風般在椅子上蹲着,一邊扒着松子,一邊逗着羊皮袍子,渾然不見天樞院立即要見血殺人的緊張
是這人沒心沒肺還是這人見血殺人太多,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宋萬紅把有丹門的頭領聚在一起,高聲痛罵了一番這時候宋萬紅想起剛纔那場景,也不禁渾身冷汗,溼透衣襟這次險些出意外,可不僅僅是自己一家一門的事情真要是和天樞院拼的血濺五步,怕是九州大陸所有丹門……
幸好,幸好
罵完之後,宋萬紅帶着衆掌門、山主來到沈旭之面前道歉大家也看出來了,這次天樞院出使,主事兒的人時沈旭之,而那趙連成只是一個狗腿子而已
“沈少,這次都是我組織有缺,還請沈少寬宏大量”宋萬紅坦然大度的先把責任扛下來宋萬紅心中盤算的也清楚,沈旭之這人雖然自己接觸的少,但已經略略明瞭少年郎心中的想法這人是講道理的,只要講道理,那邊好自己主動抗下責任,他還能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在自己腦袋上?
沈旭之見圍攏過來許多人,上官律和趙連成也都站在自己身邊,嘿嘿一笑,把手指放進羊皮袍子嘴裡,讓小白狐狸舔了個乾淨,又在身上黑衣上擦了幾下,笑道:“幸好沒人從中挑唆要是真有一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唉……你說說你們這幫子煉丹的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都能讓你們腦袋熱誠這樣”
宋萬紅一邊連連點頭稱是,一邊心道你當然認爲沒什麼大不了的了丹藥是你煉製的,可那是龍吐珠啊……想着龍吐珠,宋萬紅忽然心中浮現出無數疑問,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強自忍下
正在這時候,神殿那面的丹士忽然亂糟糟的哭了起來宋萬紅手下一名丹士急匆匆來報:“先生,大事不好”
宋萬紅臉色難看,心想我在和沈旭之說話,你這狗日的上來說什麼有什麼大事兒還
雖然如此,也無法發作,只是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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