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蠻啊……你有沒有覺得無聊啊?”
“無聊啊!”山蠻戰士一聽,喜上眉梢。這段時間他總是不安,自己過上好日子了,身份改變了,但是最重要的他還希望回到自己的家裡去,他當初是被強迫俘虜過來的。山蠻戰士臉上喜色漸去,他警惕的看着耐恩,這個傢伙又想要說什麼,“不過我和你在一起的話,寧願自己無聊些,起碼是能活着的。”
“你1”耐恩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山蠻戰士和他已經在一起太長時間了,一種親情的東西在他們之間產生,兩人之間也能去開些玩笑了。
“不過能忍着還是好的,我恐怕短時間內是沒辦法離開這裡的,你有什麼事情就要趕緊去做,否則我就沒有了時間。”耐恩嘆氣,他本來就沒打算離開,只是以後就不會那麼自由了。參與克斯提娜城主的事情越多,自己就會越放不下。假如克斯提娜城主真的讓自己負責些事情。即便和伯尼絲那邊的條件解除,他也不是說走就能夠走開的。
不過這些事情還不是現在該擔心。
算了,在哪裡都是修行。和克斯提娜城主綁在一起,身後還有好幾個魔導士罩着,在找到解決半靈魂之身以前,這可是自己唯一的靠山。
試問身後無人,自己怎麼敢在街上和那個金髮青年叫板,人家看上什麼,還不是要強買強賣。
耐恩看着身前兩個無聊的人,心中暗暗打算,看來的確是冷落他們兩個了,找個機會
面臨的是小煩惱,克斯提娜城主面對的是大麻煩。
除了耐恩,劍師和軍營中的魔法師們都興奮起來,
激勵了一通士氣,克斯提娜城主也覺得無聊,她的房間已經沒有了,她住在雲城,也沒有人敢給她準備住處。耐恩找到她的時候,克斯提娜城主正在屋子裡面發呆。這是她的習慣,不過卻沒有幾個人知道。耐恩到底第一次看見這麼安靜的城主。
“去吧……她應該就在邊境附近吧,我替你留意了。”城主眼中閃過一絲不覺的異常,耐恩低着頭沒有看見。
他想要帶着山蠻戰士和琳琳離開一下,不過在那之前需要和城主稟告一下。而且他還有着其他的打算。
三月份的聖還是不會寒冷的,耐恩和山蠻戰士還有琳琳從聖離開時秘密進行的,沒有人知道,有着克斯提娜城主的答應掩護,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情況,耐恩根本就沒有什麼擔心。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魔族的戰爭並沒有什麼結果,戰爭結束之前,泰姆托蒂成功的結束了內戰,當然這也是被迫的。
耐恩和山蠻戰士他們說好後,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這是他自己要求的,沒有任何反對,他早就和他倆說過了,耐恩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另外一個,倒不如說這個目的纔是耐恩真正出來的目的,遊玩在大荒可是一個奢侈的想法,不會有人輕易冒出這個想法的。當然如果他實力強大那就另說了。比如安格斯,安奇魯。再比如……克斯提娜城主。
大魔導師要出關的消息傳出之後聖進入了一個短暫的混亂期,以克斯提娜城主的沉穩性格,很難讓別人知道她自己的變動,長老閣在這一段時間內也是相當的活躍,畢竟他們真正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們也是心狠手辣之輩,霍普從來就不會不戰而降,或者說垂死掙扎。這兩個詞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差距也只是哪個更加好聽一些。
奧伯裡先生和雙子見了一面,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不會單單去留意耐恩。而雙子大人就再也沒有和耐恩見過面了,但是耐恩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雙子的個性陰沉,而富有前瞻性,他掌握了太多的東西,因此能夠判斷的更加長遠。耐恩知道他和雙子大人恐怕在外來還有着更多的交集,說不定能夠成爲朋友或者如同他和奧伯裡先生一般的關係,但是也只是猜測。
他不會去主動接觸這個人,太可怕了。
至於伯尼絲。耐恩則又去見了一次,只是卻沒有什麼對話了,倒是那個還沒有完全變形的小女孩倒是讓耐恩有些意外的發現,她走路竟然好像熟練了許多,起碼沒有再摔倒了。
伯尼絲也沒有詢問耐恩這次要去做什麼,他不會如此多嘴,而且對於耐恩除了那個身份之外,他沒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
至於耐恩自己,已經有些厭倦了這種生活,他想要改變一下,或許第一次修爲增長時會感到激動,但是隻能增長卻不敢進階的小心行爲,讓他沒有了動力,他需要找到一些毅力。
瘋狂,與厭倦。
當初樹林裡的那個人……耐恩想要去看看,一個到底是什麼薩德勒一族的人可以讓他到死鬥會記得。
奧伯裡先生和雙子坐在房間中,旁邊還有伯尼絲。三人的中間是一張紙。裡面記載的是耐恩這段時間以來的變化。
“你確定他沒有危險麼?”
奧伯裡先生笑了笑,絲毫不在意雙子這樣的態度,反而覺得很有趣。每一次雙子這樣的態度之後,總是會帶給他一些驚息。
“放心,他不會有事,不然咱們的想法都會白費的。我想知道上城主那邊到底在想些什麼。不要說你不知道,我知道咱們三個中只有你是最得城主信任的。”雙子動了動嘴脣,快速的說道。
奧伯裡先生摘下了菸斗,他喜歡抽菸,在桌腳出敲了敲,笑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真是個無趣的人,怪不得狐狸叫你木頭呢。”
奧伯裡先生將菸斗掛在了腰間,搖了搖頭,道“你不能要求我改變,就如同你不會將你的信息告訴我一樣。
雙子沉默了一會,隔着衣服摸了摸掛在胸口的香袋,說“耐恩去了邊境那裡,聽說是爲了瞭解一段恩怨。”
奧伯裡先生皺了皺眉,最後還是看了看那*,奧伯裡先生不怕耐恩出事,源於耐恩那用之不盡的想法,他就像一個出色的魔法師,可以在任何地點佈置神鬼難覺的魔法,引人上鉤。而且,耐恩的實力已經接近了大魔法師,就算放在各個種族,也是了不得的高手。
加上耐恩的隱匿水平,配合起隱身術,神鬼難測,如此奧伯裡先生就不多擔心。隨着相處的時間長,他自然知道那個他身邊的綠獵兔和女僕的身手同樣不凡。
伯尼絲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聽着二人說着,然後緩緩站起了身,點了點頭轉身推門而去,在門剛要關上時,奧伯裡先生有一次擡起頭,對着已經站在門外的伯尼絲說“你不能老是想着那件事情。當初誰都沒有錯.”
伯尼絲微微一愣,隨即應了一聲。自從當年的事情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開解他。從即將關閉的門縫中看了一眼伯尼絲有點詭異的臉,奧伯裡先生低沉的笑聲立刻傳遍了整座樓宇。
靠近邊境之地的霧靄郡。
霧靄郡和聖一比較,就差了很多。這裡沒桑蒂斯族妖喜歡的綠色植物,沒有在樹蔭遮蓋下冰涼的河水,除了砂石,別無其他,有一種荒涼的氣氛。
耐恩穿着普通人穿着的服裝,漫步在霧靄郡的街頭,他卻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戰爭且不說,現在以耐恩的修爲要是忽然訪問霧靄郡,恐怕又要起一陣波瀾。霧靄郡雖然荒涼,但是村民卻一如聖的村民那般善良與樂觀,每個人走在砂石地上總是保持着樂觀的笑容。
這裡不是什麼複雜的地方,有個大魔法師足以引起大的轟動。
晃盪了幾圈,耐恩隨意的走進了一家小酒館,坐在吧檯上和一邊的商販村民隨意搭着話,若有若無的提及了一個名字——凱瑟琳,立刻引起一陣陣悲嘆。原來當初襲擊峽谷那隊小職業者走了沒有幾天,他們陣亡的消息就傳回了薩德勒國,霧靄郡,凱瑟琳聞後痛苦幾天,最後哭瞎了眼睛。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人又好了起來,但眼睛卻一直看不見,並且不曾再找人家。
有人把她送到了這裡,她希望能夠離得那個靈魂更加近一些,這樣她回好受一些。
當衆人說起這個女人的時候,眼神中總有一股莫名的光華閃動,耐恩到最這個女子有了一份好奇,打聽了一下她所居住的位置,立刻起身告辭。幾人看了一眼耐恩的*,善意的笑了幾聲,便不再多語,又各自聊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就是造成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凱瑟琳住的地方有點破舊,有些像破舊的宅子。可是很清潔,無論是門頭還是院子裡的角落,都一塵不染,可見家中人對環境的要求。在這一個砂石漫天的地方,要保持整潔相當的困難。
耐恩一入庭院,坐在庭院中的一個女人擡起頭,睜着毫無焦點灰濛濛的眼睛望了一眼耐恩的所在,眉頭一皺,聲音略有沙啞,卻很耐聽,道“是誰在那裡?是目大人嗎,我的東西還都夠用,不用這麼快送的?”
“不是”
耐恩答了一句,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語氣很是平淡,問道“你是凱瑟琳?”凱瑟琳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耐恩離她很近,這纔開始打量這個女人,其實按理來說她少說也是中年了,可卻不顯老,反而皮膚很是滑.嫩,彈性不減,耐恩伸出右手,想要挑起她的下頜,看一看這女人到底長的什麼模樣,卻被她驚慌的躲過。
耐恩臉色微變,退了幾步,一臉警戒,一絲冰氣凝結的小細劍已然落入手中。他感覺有些詭異的厲害。耐恩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他不相信一個弱女子能躲得開自己的手段,如果是是意外到還好,可偏偏耐恩就是朝着要見她一面的目的而去,怎可能讓她躲開?
“你是瞎了麼?”
能躲開耐恩手段的,必定都是身懷絕技之輩,可眼前這女子,卻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是……大人。怎麼了麼?”
凱瑟琳一臉驚色,不僅僅是耐恩被嚇着了,凱瑟琳也被嚇着了。這些年來雖然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大家對她都非常的好,也不是沒有在一旁窺測的肖小,但大多都是被村子裡的小職業者們給打發了,他們對凱瑟琳的關係就像下屬與遺孀,有着那麼點味道。
風平浪靜許多年,耐恩的忽然出手便是讓凱瑟琳也覺得驚恐萬分。一雙雙眸雖損壞,恰好正值風華正茂,不由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畢竟現在不是什麼和平年代,反而世道亂的很,自從魔族出現之後,連強盜都多了起來,多多少少都回有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流傳開。久而久之,就有了那麼一點埋藏在心中的恐懼,而恐懼的來源源於那個最害怕的東西,煉魂師。
凱瑟琳本不是天盲,看不見之後凱瑟琳也曾奇怪過,眼睛看不見可她的知覺卻靈敏了許多倍,哪怕是靜坐在那裡,都能感覺到一些幾乎微不可察的風從皮膚表面的汗毛之間鑽過。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說是因爲耐恩剛纔的那一下,的確是有些冤枉
就在耐恩擡手想要挑起凱瑟琳的下頜時,她就發現了一股與空氣的流動以及和周圍空氣不相同的熱流,隱約輻射着臉頰,不由的下意識的自我保護的擡頭一仰,錯開了耐恩的手,倒是這誤會叫耐恩驚了一跳。其實說到底,耐恩之所以退了幾步也是被自己嚇到的,理由就不再多說。
“大人,我只是一個小職業者,本分的人。”
凱瑟琳連忙站了起來,轉過身捉着手中的棍子連連退開,靠在了一顆樹上,雙手擎着棍子舉在身前,灰濛濛的大眼睛因緊張而不停的眨着。皓首微偏,一縷縷青絲被汗水所浸溼,紛亂的黏在額頭上,藏在發後的耳朵卻在微微抖動。
耐恩已經捺住了呼吸,原本一分鐘呼吸一次,現在硬是慢吸徐吐到三分鐘,哪怕就是有人伸着手指放在耐恩鼻尖,感知力不靈敏的都無法發現耐恩因呼吸而出現的鼻息,甚是駭人。握着苦無的手微微一抖,挽了一個花式由正手便反手,眼睛死死的盯着凱瑟琳,只要有一個異動,耐恩就會撲上去一刀瞭解。
“你的男人怎麼死的?!”耐恩在等待着她回答,只要偵測之術反應強烈,他不會任何猶豫的去殺了她,他只是好奇這個女人,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
大荒之中的法則,耐恩已然熟悉至極,並且開始運用起來。什麼改變,什麼同情,有這些想法在着這種時代只會死得不明不白。人可以做善事,但是要在能夠有相應的回報的時候,這是耐恩的原則。
“大人,他是死在了去任務的時候,他是刺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人堅持了些許時候,凱瑟琳柳梢一般的眉毛早就擠在了一起,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剛纔那人還在這個院子中。平時接觸的小職業者也有不少,對妖術對小職業者的能力自然也是瞭解非常,不由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眉毛抓的更緊了,雙手擎着的棍子在身邊空舞了一陣之後,才徐徐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認爲耐恩已經離開。耐恩在一邊放鬆的肌肉恢復了日常活動的水準,解除了警惕。其實時間過了一半時耐恩也想到了原因,只是不便說出來,誤會產生了就不需要解釋,這是耐恩的準則。
凱瑟琳撩起額上一縷青絲,粘滿了油膩膩的汗水的手指甩了甩,左右偏了偏頭,用耳朵觀察了一番周圍大概的情況,臉上忽現出一抹羞紅,丟下了棍子連忙閃退幾步摸進了屋內。
耐恩看着覺着好奇,在他看來一個盲人,可以不需要看不需要盲人仗就能在緊張過後最缺乏方向感的時候一路小跑跑進不大的門裡,感到了一種萬分的驚奇。說是驚奇倒不如說是有某種無形的手在操縱一切,雖然俗了一些卻也貼切。
沒有說謊話,他放鬆了下來,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剛入屋子的瞬間立刻一蹬,不帶一絲風氣的攀上了一邊角落中櫃子的頂上,屏住呼吸,注視着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凱瑟琳也不知道從哪弄出一個大木桶,吃力的挪到了房子中間,臉色泛紅,也不知道忽然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推開門探出頭去,連問了幾聲。屋外有沒有人耐恩自然清楚,只是好奇這女人一連串的反應有些奇怪,明明外面沒有絲毫聲響,她卻要多此一舉。
剛想完沒有多久,凱瑟琳才關上了房門,橫起一塊長木,架在門架上,將門死死的頂住,隨即擦了一把汗水,雙手捻着領口扇了扇,春光乍現。接下來束起一根支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機關,支架剛剛束起就有一股子熱水順着被支起的竹管中涌出,落入木桶裡。
“她是要洗澡麼?”
要是耐恩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真是妄爲男性活了二十幾年。
凱瑟琳一隻玉手貼着腰間的腰帶輕輕一拽,雙手順着領口挽着衣沿,香肩一塌,長衫悄無聲息的滑下。內裡穿着一件灰色褻衣,也一便脫了,耐恩在一邊看着倒是沒有察覺到,他自己也發生了一絲生理上無法避免的變化。
理智是一回事,慾望是一回事,理智可以壓制住慾望卻壓制不住本能,雖然說慾望是因本能而生,卻不相差甚遠。
整一俏人兒暴露在空氣中,凱瑟琳雙手按在褻褲的要帶上,彎着腰,輕輕一退,應聲落地,她卻不曉得一切都被耐恩看在了眼中。隨手拾起衣裳,摸了摸木桶的邊沿感覺了一下方向,一把丟在了不遠的木牀上。伸手抄了一把水,感覺了一下溫度,臉上浮現出一絲享受的笑容,臉色也是紅潤,雙手扶着木桶邊沿跨起一腿,隱幽盡現,卻不知道耐恩就躲在一邊觀看這場免費而香豔的大戲。
每一刻整個人都浸在了水中,偶爾抄起一朵朵水花擊打在頸上,白藕一般的纖手輕柔的搓推着雙肩,晶瑩剔透的水珠子落在肌膚上,隨後浸像不沾摩擦力一般滑下,仿如緞子一般!
“這麼輕鬆……究竟是充滿和諧的一族。”耐恩感嘆一聲,或許遷徙過來對她而言是個錯誤,這裡不會有什麼好事等着一個刺客的。
坐在桶中的凱瑟琳哼起了小曲兒,玩着水花,耐恩暗歎了一聲,若不是那雙眼睛破壞了美感,確實是一個妙人兒。看了一會已經確定這女子不會武功,耐恩也沒有心情和理由繼續看下去。門已經被卡死,想不知不覺的離開耐恩是有辦法,等她洗好之後離開就行,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心中無來由的有了一陣煩躁,也顧不上驚世駭俗,從櫃子頂上跳了下來。
嘩啦一聲,凱瑟琳雙手捂着胸前雙乳,雙乳已經被兩條白皙的胳膊擠的變形,隱約中一抹桃紅在雙臂之間若隱若現,煞是勾人心神。小臉煞白,滿是惶恐與驚慌,雙脣分的老大,又不敢喊出來,只是等着灰濛濛的眼睛看着耐恩落地的那個方向。
耐恩從懷中掏出那香袋,握在手中,在凱瑟琳驚恐之中走到了木桶邊上,凱瑟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想想也是,一個盲女洗澡時候被一大男人在一邊看了那麼久,她也不指望耐恩是什麼正人君子,若是正人君子就不會在一邊偷看還不出聲。怕就怕耐恩不是什麼好人,那她的清白可就算毀了。
雖然亂世之人命不如狗,但是尋常人家還是很講究一些俗事的,她也不例外。
耐恩也不多做解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顧掙扎和灰濛濛眼神中那隱藏着的一絲絕望,將手中的香袋按在了她的手掌中。
靜了下來,凱瑟琳安靜了,出乎耐恩意外的放下了另外一條手臂,雙手顫抖着將香袋捧在手中,慢慢解開栓在袋口的已經褪色了的絲線,一枚冰涼的戒指瞬間落入手中。
“你是他什麼人?”凱瑟琳平靜的問道。
“仇人。”耐恩或許覺得這句話挺廢,又補充了一句“嗯,大概吧,本來他是要殺我的,只是可惜的是,被我發現並且反擊了。是我親手殺死他的。他最後一個願望,就是把這個東西送回來給你,前段時間我事情很多,一直沒有過來。”
女人愣愣的瞪着大眼睛,那裡面出現了一絲本不應該有的光彩,冷的人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