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繼續僵持着,顧城旭站起身緩緩的走向葛友暉。他的腳步有些微微向後退去。感覺到此時的顧城旭,全身都散發着一股冷冽的氣息。
“好,既然你覺得我的誠意不夠。那麼,我明天就召開一場記者會議。宣佈你爲顧氏集團的裁決者。這樣做,你滿意嗎?”葛友暉看着一臉平靜的顧城旭,他下意識的捏緊手裡的過度書。這場仗,根本就不用再打了。一切的結果已經很明顯,勝算已經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
好,顧城旭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麼,我就成全你。親手送你下地獄去,去陪你顧家的列祖列宗。算我葛友暉送你最後一個人情,讓你死的瞑目。
“一言爲定,明天中午就在顧氏集團樓下召開記者會。”顧城旭中肯的說着,這場無形的戰爭他很看好。既然是要玩,那麼就玩個更大的。
顧家
唐琴研早就出院,被顧城旭接回家修養。她一臉的憔悴,整個人病懨懨的。獨自一人坐在花園裡發呆,看着手裡的照片。一心一意思念着被綁架的兒子,擔心兒子受苦受難。顧老太太依靠在門邊看着唐琴研失落的樣子,卻沒有辦法幫上一定的忙。看來,是時候把所有的真相說出來了。她也和唐琴研一樣緊張着靖翼,每晚都無法安然入睡。顧城旭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一下班就準時回家去陪伴唐琴研。
他走到花園的時候,老遠就看見唐琴研坐在鞦韆架上面。走近看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食物,用手碰觸一下盤子的溫度。早已經冷卻,皺着眉叫傭人準備一碗熱粥。
“琴琴,你怎麼不吃飯?這樣下去身體會承受不住的,靖翼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看看你,一天比一天憔悴。”唐琴研聽着顧城旭的話卻沒有出聲,眼睛腫的像個核桃。
沒有一絲的氣力,也沒有擡頭。看着照片裡面的小傢伙,她幽幽的朝顧城旭開口。“兩天了,不知道翼翼怎麼樣了?你總是說會處理,可是現在又如何,翼翼始終還是沒有回來。”顧城旭蹲下來,輕輕的抱住唐琴研。把下巴抵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手揉揉她那被風吹亂的頭髮。
“明天,就明天。我一定把靖翼帶回到你的身邊,好嗎?琴琴,你要相信我。”顧城旭的聲音很輕柔,像是陽春三月裡的一場桃花雨。唐琴研放開他的懷抱,凝望着他的雙眼。看着眼前這個讓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心裡開始動盪不安。
“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救出翼翼的,也相信你能把翼翼帶回到我的身邊來。”傭人端着粥走了出來,顧城旭接過粥蹲下來對着唐琴研。
他舀起一湯勺,朝着粥吹了吹。避免太燙,怕唐琴研吃不下。“乖,吃一點好嗎?要是靖翼回來看見你這樣,兒子會心疼的。說不定那小子還會埋怨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你也知道,靖翼要是生氣後果頗爲嚴重。”顧城旭看着她,唐琴研那糾結的眉頭終於有些舒展。聽話的吃着粥,看着顧城旭的一舉一動她感到溫暖。
“進去吧,天快要黑了。吹太長時間的風,你會感冒的。”唐琴研剛站起身,卻被顧城旭打橫抱起。
“不要這樣,我能自己走。”她有些小小的反抗,卻帶着害羞。顧城旭低笑一下,沒有聽她的話。
“這幾天你都已經病的不成樣子,看你剛纔站起來都有些搖搖晃晃的。”聽完他的話,唐琴研便不再反抗。他還是一樣的霸道,只要是自己想要做的就沒有人能夠阻止。顧老太太臉色一片的凝重,看着孫子走進來她在心裡做好了思想準備。
把唐琴研放在沙發上,拿起旁邊的披肩蓋在她的身上。“城旭,你跟我來一下書房。奶奶有話要對你說,琴琴你也進來。”顧老太太嚴肅的說着,聲音裡帶着倦怠。原本以爲這個秘密會隨着自己帶進棺材裡,看來自己要破格了。
書房
顧老太太走到書架上,把一排的書拿掉。裡面有個暗隔,打開來是一個保險櫃。她把密碼輸入進去,把一個古香古色的小盒子拿出來。
把小盒子推到顧城旭的面前,示意他打開。
他打開箱子的瞬間,臉色還是沒有變化。“奶奶,這一切我早已經知曉。父親去環遊世界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真相告訴我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希望我怨恨母親。可惜,最終我還是沒有做到。”顧老太太很意外,孫子竟然一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了。
“對,沒錯。當年,背叛你父親的人是你心目中的好媽媽。一直到她生病死去之後,我也不敢告訴你。我怕你怨恨她,怕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所動搖。當年,顧氏集團是你爺爺一手所創。後來,公司遇上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你爺爺受不了這個打擊,就去世了。公司的重擔自然就落到了你父親的身上,那時候你還小。不懂得大人之間的事情,所以奶奶也不敢告訴你。你父親爲了公司辛苦的奔波,常常出去應酬無法陪伴你母親。當有天,他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居然和別人有染。可是,他選擇了沉默。因爲,你還是那麼的小。正需要家庭的溫暖,他不忍心傷害到你。下面的事情,你應該全部知道了。”
城旭看着裡面的一些信箋,還有父親生前的遺照。這一切,當初是不被允許出現在顧家任何一個角落的。
“奶奶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的包袱,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上一代的恩怨,永遠不要牽涉到下一代。如果可以避免的話,奶奶希望你放過他。我老了,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了。可你卻有能力決定這一切,不管你要怎樣做,奶奶都不會阻攔你。三年前你離開的那些日子,我知道你過的很苦。城旭,因果善惡並非是我們所能定奪的。看天吧……”顧老太太說完走出了書房,獨留下顧城旭和唐琴研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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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顧城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唐琴研的心裡還是感到好奇。難道,自己還錯過了一些真相?
S市 某個療養院
一個男子戴着墨鏡,面朝着坐在輪椅上的男子。他替男子拉了拉有些下滑的毛毯,用梳子細心的梳理着男子的亂髮。“爸,十多年前的冤屈。我會做個了斷,我不會讓媽媽枉死的。爸,你一定要等我回來。等我回來之後,我會帶你離開這裡和我一起生活。”男子摘下自己的墨鏡,把頭靠在輪椅上的男子的肩膀上。眼睛看着遠處的萬里晴空,眼睛閉起。
顧氏集團
寶爺坐在顧城旭的辦公室裡,他看着眼前的女婿。這幾天相處下來,才發現原來他並非是一個簡單的商人。的確,顧城旭的頭腦令唐寶俊佩服不已。“寶爺,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召開記者會議了。你有找到葛友暉的窩點嗎?就怕到時候,他用靖翼來威脅我們。”已經第三天了,說不緊張兒子的安危是那是不可能的。他有些煩躁,在自己碩大的辦公室裡面不斷來回的踱步着。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步棋子落下去。我們只能贏,不能輸。不過,你贏不了還有我。”唐寶俊豁出去了,爲了外孫他破了一個又一個的例。好在以前從來不做這些事情,這次就算是做的過火點。黑白兩道多少還是得給他幾分薄面。
顧城旭的內心稍微的安定了點,有了寶爺這句話比什麼都要來的強。“先生,名副堂主不見了。”保鏢走進去,看着一臉嚴肅的寶爺着急的說着。
唐寶俊有些擔心,就怕名言一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不好,城旭公司的事情交給你。我得離開下,那些人留下來聽你差遣。”說完風一樣的走了出去,沒有交代任何一句話。
S市 某個療養院
離邪拎着水果籃子,走進療養院。自從他找到管家之後,就常常抽時間來看望。護士帶着他找到了花園裡,離邪看着名言把頭靠在管家的肩膀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覺得名言出現在這裡,有些說不通。照這樣的情形看來,名言與管家的關係好像非比尋常。
“名言,你怎麼會來這裡?李叔是你的什麼人,不說清楚就別想走。”名言擡起自己的頭,整整李書清的衣服。
離邪把水果籃子放在旁邊的石桌上,坐在名言的旁邊。
“我是他的兒子,當年離家慘案中倖存下來的唯一生還者。我被寄養在下鄉的奶奶家中。所以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奇怪。那天是雙休日,同伴喊我出去玩耍。我才僥倖逃過一劫,等我晚上回家才發現奶奶已經死了。她身上有多的傷口,有些被刀刺的很深。後來一個人來S市找爸媽,沒想到你們離家卻在一夜之間被夷爲平地。輾轉中,我開始流浪。後來幸運,遇上了寶爺。從此,這個世界上沒有李天雷,只有名言。我開始着手調查你們離家的慘案。順便還我媽一個公道。最後,才知道。原來,兇手是童千鈞。不過,這個身份是他的假身份。以前,他也是舊金山黑道組織的成員。他的真實名字叫程海,這些年來才能這樣的逍遙法外。”離邪聽着名言說的這些事實,他震驚不已。一直懷疑童千鈞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從黑道組織裡面出來的。
這世界上真的有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童千鈞,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