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一身白色的修身燕尾服,頭髮向後用髮蠟固定,露出惡魔般俊美的臉龐,臉上的線條刀刻般菱角分明,一雙深邃得看不見底的雙眼,一身的白衣讓他像個白馬王子一樣,但是那俊美到有些不真實的臉和脣角微微揚起的嗜笑又像是來自締約的惡魔一樣。
所有人的眼光停在大門處的兩個人身上,沒有會想得到,即使是天使和惡魔的組合也會讓人覺得他們是如此的相配。
衆人無不驚豔、無不羨慕嫉妒恨的盯着江蔓和默走來的身影,早就已經忘了此刻站在眼前的人早在五年前就應該不在了。
“我還以爲你們不來了。”李然歡呼着走到了默和江蔓面前,雙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
“你們簡直是太美了,我想這裡沒有誰能有你們般配。”安寧也很是興奮,是爲了能看見如此美麗的畫面興奮,更是爲了默和江蔓的到來。
“默,你總算是來了。”有一個人此刻也走上前來,卻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默肯定沒時間管他。
默的確是看也沒看對方一眼,環住江蔓腰部的手卻是緊了緊。
江蔓打量着現場的佈置,不得不說又被震驚了一次。
一張張鋪着雪白桌布的長桌上擺着精雕細琢的餐具,粉色和綠色的玫瑰相間在它們中間,柔和的色調中和了餐具銀色的光芒,看上去尤爲浪漫典雅。
整個大廳的穹頂居然是完全透明的,只是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吊燈,就好像鑲嵌在黑夜中的繁星,讓人彷彿置身星空。
有點像電視劇裡看到過的場景,江蔓心想,富麗堂皇卻處處透着不真實感。
此時大廳裡已經有不少人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不知在聊着什麼,放眼望去都是陌生面孔。
今天的這場宴會,默纔是主角。
大廳裡的氣氛很熱絡,這些人多多少少存在着利益關係,所以表面上都是一副親切和善的樣子。
彷彿每個人都是自己多年的老友。此時江蔓在人羣裡發
現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卻又好像是理所當然會出現的人。
一個肥胖臃腫的中年男人正把手搭在一個妖嬈豐滿的女人的腰間,兩人正端着酒杯把頭靠在一起,好像在說什麼悄悄話。
江蔓心裡覺得不屑,所以也沒多看一眼,急忙移開了視線,剛好時候,她的目光完全被大門出的騷動所吸引了,剛纔門被打開後,就有幾個人往門口涌去,似乎是在迎接什麼人。
來人是洛君年,作爲在洛家二少,現在又掌管洛家,他有足夠的理由受到這樣的關注。
洛君年被人簇擁着,還有一些人因爲想走到他的面前而推擠着人羣,場面有些許混亂。
洛君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話也不多,但是卻阻止不了有人前仆後繼的上前套近乎,而且他舉手投足皆是大家風範,找不出一絲錯來。
就連默,在洛君年一出現的時候也迎了上去,他本來想把江蔓也帶過去,但是江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而且快速的移到了角落裡,儘量降低存在感。
默沒辦法,走之前還斜了她一眼。
看着被人圍住的人,活像國寶大熊貓,江蔓在心裡取笑着他被圍觀的場景,順便叉了一塊鮮紅誘人的草莓放進了口中。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起來了,因爲她看見洛君年離自己這邊越來越近,而且目還瞄了自己一眼。
江蔓趕緊嚥下嘴裡的草莓,因爲吃得太急,汁水進了嗓子讓她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樣子很是狼狽。
洛君年踏入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仗着自己身高優勢掃視了一下大廳中的人羣,他很快就看見了那個捧着一盤水果的江蔓。
對方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存在,然後微微挑了挑眉,眼睛微微地彎起來,似乎自己的窘境讓他感到心情愉悅?
洛君年可不想用自己來愉悅他人,他更願意和對方分享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尤其在對方反感的情況下。
洛君年輕輕擡起腳步往江蔓走去,並在這個過程中成功地看見了江蔓
的表情從喜悅到煩惱的轉變。
“洛二少,您來了。”
在對方離自己還有三步遠的時候,江蔓放下手裡的盤子,清了清嗓子主動出擊跟他打了個招呼。
“嗯,晚上好。”
洛君年點頭回應,此時他身邊的人羣並未完全散去,還有一些跟在他的身後,一看這個場景紛紛猜測着江蔓的身份。
“二少,她是誰,不介紹一下麼?”
他身旁的青年問道,江蔓把視線放在了他身上,這人穿着考究,白色西裝和粉色襯衣,頭髮也用啫喱打理得帥氣有型,每一處細節都透着尊貴不凡,一看就知道又是某個世家的少爺。
洛君年轉頭看了那個青年一眼,什麼都沒說,但是那青年卻後背發涼,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江蔓覺得有些尷尬,她看了一下週圍,發現默正在會場裡與他的生意夥伴們觥籌交錯,江蔓覺得無趣,就打算出去吹吹冷風再進來。
“不好意思,我先去吹吹風。”江蔓朝洛君年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走向了大廳外的長廊。
狹長空曠的走廊裡十分安靜,一道門把它和裡面的大廳隔絕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江蔓走到了一扇微微打開的窗邊,倚着欄杆讓夜晚的涼風直撲在她熱燙的臉上。本來酒量就不好,還容易上臉,這也是她儘量避免這類場合的原因之一。
而且這樣的場合,她始終無法適應,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面具,笑意盈盈,太假了。
晚宴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主持人宣讀了長長的感謝名單,幾乎會場裡一半的人都被提到了名字。
好不容易偷了個閒的默端着一杯香檳靠在了一起不起眼的角落,他的眼睛還在搜尋着江蔓的身影,可惜那人不知去向了何方。
“默,在找誰呢,看你那望眼欲穿的樣子。”李然來到他身邊,拿手中的杯子碰了碰他的,促狹地說道。
飲下杯中金黃的液體,旬景越默認了李然的調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