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
也許我真正喜歡的人是白狼不是艾瑟夫,亞瑟說我太有心機,我想要的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會得到,艾瑟夫就是例子。我答應幫安德魯,安德魯逼迫艾瑟夫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他喜歡雨,就是因爲這樣我纔不甘,他是我的。正因爲佔有慾太強,我逼死了白狼的秘書,強扭的瓜不甜,佔有慾太強的人註定沒有愛情。
那夜一羣男人衝了進來,他們手裡有鑰匙,我便猜到了是安德魯讓他們來的。我拼命掙扎,也擺脫不了衣服一件件被扒光。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出一點聲音,因爲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可是當我側頭看見坐在輪椅上的白狼,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待那幫人走後,我穿上衣服走到他身旁輕聲問道:“沒嚇到你吧。”“你怎麼忍心看我如此受辱。”“對不起……”白狼依然面無表情,我看了看狼藉的屋子,不住的告訴自己不準哭,眼淚是身體的敗北。
之後安德魯送份文件,文件上有我,小雨和亞瑟的血樣報告跟DNA鑑定。我搶了自己妹妹心愛的男人,殺了自己的哥哥。往事一幕一幕回放,不去想追問爲何,不去想是真是假,做了這麼多的事,無非是傷害了最愛我的人,讓自己痛苦而已。我一直以爲我無所求,艾瑟夫離開時,我也只是笑了,但面前的男子讓我痛了,我想他應該願意跟我一起死吧。點燃了房間所有可燃物,大火熊熊燒起。突然想起亞瑟的一句話,原來我敗在了這裡。
“安娜,你不似小雨,你所求的一定要得到,破碎了也無妨。”
是我要求的太多了。
白狼
第一眼看見安娜我便愛上了她。雖然那樣的愛情帶給我無盡的悲哀,可我仍然愛。我最不能接受她傷害東子和小雨,一個是我弟弟,一個一直拿她當我妹妹。我不清楚事情爲什麼變成這樣,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自然也深深的傷害了他們。安娜似乎在拿我當寵物養,到最後賜了一杯毒酒。我沒有任何猶豫喝了下去,因爲那是最好的解脫。這只是一場鬧劇,該散場了,租後我仍然想得到原諒。
原諒,我所做的一切吧。
候鳥
我喜歡白狼,雖然我們都是男人,意識到這一點,我揹着吉他流落他鄉。我也喜歡東子,他總是低頭喝酒,一言不發,似有無盡心事卻又單純的可以。可是最後他們都死了,只剩下白狼的孩子和東子的心臟。我仍要去流浪,帶着白柯和那把吉他。
東子
我喜歡雨,一直喜歡,可雨卻喜歡艾瑟夫。我一直不敢開口,害怕破壞了這樣的的關係。在切斯特即使我拒絕,他也會留下來。後來艾瑟夫與我談判,自然不能在雨的面前,我們去了俄羅斯。誰也不肯讓步,這個也是早有預料,談判什麼的不過是爲了把話說開。可回來後雨卻和另一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我真的後悔沒有寸步不離她。
我不允許她和艾瑟夫結婚,卻把她推給了另一個男人。我努力想回到大學的那段日子,但也不過白日做夢罷了。我不能相信我哥會做出那些事情,我似乎也幫了忙,巨大的衝擊讓我對這個世界絕望。割腕其實是自殺死亡成功率最低的方式,但我找不到其他方法,候鳥間接軟禁了我。醫生雖說我腦神經記憶系統紊亂,可我絕大多數還是清醒的。我不想離開雨,只做普通朋友,讓我在一旁看着她也好。那天我只是想去看看從前的公寓,卻看到了那樣的景象,一片塵埃中我發現了被燒的一半的相冊,眼睛腫脹卻哭不出來,男人流淚確實很丟人。
當雨說:‘我們離婚吧。’,我自責到了極點,但我不能再惹出任何麻煩,雨出院後一直與白狼的孩子保持距離,常常遠遠的望着,望着望着就流下了眼淚。我開始厭煩自己,直到那個孩子病了,我豪不猶豫將心臟移植給他,這對大家都是一種解脫吧。
與雨的第一次見面,也許她並不記得。那年高考結束暑假去看我個白狼,天氣悶熱,走進一家咖啡廳,本是想坐一坐就走,畢竟我哥還在等我。進門第一眼便看見了雨,並不是她有多出衆,只是很特別。有些人第一眼就註定了會彼此糾纏一輩子。她只是靜靜的看書,右手邊擺放着果汁,顏色紅的鮮豔,我向老闆要了一杯,才知道只是杯普通的西瓜汁。我坐在旁邊翻閱雜誌,她卻始終沒有看過我一眼,以爲是無緣,其實莫大的緣分早在冥冥之中註定。我常說:初相遇,定終生。她卻說:初相遇,誤終生。仔細想想都是對的。
亞瑟
小時候曾看見父親與其他女人在牀上翻雲覆雨,情字早就不信了。我想我還是有些喜歡雨的吧,她特別的倔,也愛耍無賴。寫不出稿子任我怎麼吼都巋然不動,薯片咬得咔嚓咔嚓的響,故意氣我。像個不聽話的妹妹,我也一直拿她當我的妹妹。之所以那麼拼命弄網站,弄雜誌社也是因爲喜歡和大家聚在一起,還有就是雨喜歡文學,喜歡編故事抒發心情。她說她文筆不好,別的雜誌社不收,我想給她走後門,但那也僅僅是對妹妹的寵愛,我不是不寵安娜,之不過安娜太有心機了。
白狼交給我的那些文件裡也包括了我,雨,安娜的DNA檢驗報告。仔細想了很久仍然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們開口,如果一直這樣也很好,不如讓它成爲秘密。安德魯對父親的恨我是知道的,父債子還,公司我完全可以不要,但他不能違法,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將犯罪證據交給了警局,安娜和艾瑟夫便開始恨我。最後倒在血泊中,心裡不斷的吶喊:“安娜,你殺了哥哥,就不用再傷了妹妹。艾瑟夫,你殺了兄弟,就不要再傷了愛人。”我早就預料到死亡,只希望活着的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