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努伊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顧晨則是在對方快要斷氣的瞬間,目光冷淡直接用軍匕刺入他的心臟。
四肢抽搐幾下,已看不出人樣,全身都是血污的阿普辛死在了豪華洗手間裡。
血,很快沖刷,臉色慘白的桑努伊站起來,她有些目光呆滯地看着泡在浴缸裡的屍體,突然間是反嘔起來,撲在洗手檯間用水發瘋般地衝刷着身上的血。
一身乾淨的顧晨見此,等她平靜下來後,才道:“帶我去四樓。”
淡淡地聲音,像是一縷清風從桑努伊的耳邊拂過,好一會兒後,她嘴脣哆嗦幾下,努力鎮定自己的聲音,“我需要換衣服,等我一會兒。”
與其說是換衣服,還不如說是……披了件若隱若現的性感紗麗。
巡邏的人看到薄薄美麗紗麗桑努伊的手裡擰着一個包從房間裡,包的拉鍊沒有拉好,一塊紅色的布料露在外面,見到她穿着,個個都是擠眉弄眼起來。
而顧晨,低頭着,捧着水果盤走在沙蔓麗的後面,收斂了一聲寒氣亦步亦趨地跟緊。
狙擊槍由桑努伊拿着,自己身上是兩把手槍,只要能成功進入四樓,兩把手槍足夠脫身。
四樓沒有樓梯口,只是一個電梯,一個穿着雜牌軍軍衣的男人乘坐電梯下來,看到桑努伊並沒有表情異樣,而是側身讓她進入。
他只允許桑努伊進去,做了一個明顯阻擋顧晨的動作,電梯門已經打開是不可以阻止到顧晨。
沒有人留意她是怎麼上了電梯,在巡邏的眼裡,是布姆貼身保鏢請她入內。
桑努伊根本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直到電梯到達四樓,顧晨單手拖着沒有氣息的僱傭軍走了來,桑努伊才知道對方已死。
大抵是頭回殺人,桑努伊的臉色並不好,進入監控的顧晨開始尋找機會。她選擇不驚動任何人殺掉布姆,需要在四樓找一個埋伏點。
狙擊槍已經用不上了,能靠距離靠近布姆,狙擊槍近距離射殺,遠不如手機靈活。
“跟我來。”桑努伊對四樓很熟,還着顧晨是走到一間房裡,“你藏在這裡,布姆很快上來。”
她只打了一個電話給布姆,告訴他自己更願意跟着他,是輕而易舉地將顧晨帶上來。
女色誤人,果真如此。
晚上十一點,目標出現,顧晨摳動扳機,……一臉笑纔將房門關上的布姆只來及將桑努伊抱起,子彈破風而來正中額心。
從窗簾後走出來的顧晨用腳踢開布姆的屍體,讓壓在下面的桑努伊爬出來,“我需要離開,你怎麼辦?”
“這裡,需要一個人留下來。我最後的親人已經死去,在這裡再也沒有我牽掛的人。你快離開,我會留下來!”桑努伊是個血性女子,年輕的面孔流露出來的堅強讓顧晨側目。
“你可以離開,並不需要留下來。”
“不,你不用再勸我。快走,晚了你會被發現!”桑努伊直接是推了把顧晨,水汪汪的大眼裡閃爍着異樣的神采,“今晚有你在,我才能報仇,謝謝你!願上帝保佑你,最美麗的姑娘。如果你有機會,請你……把這個罪惡的莊園化爲塵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