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屏裡的兩人發生激烈爭吵,吵得越厲害,吉姆是笑得越開心。
他下面的人只有an一個是來自中方的僱傭軍,以自己對中方軍人的瞭解,個個都是寧死不屈的硬骨頭性子,整個國際上幾乎很少有中方軍人退伍後混爲僱傭軍。
an可以說是他一計回來的退伍軍人,一個在印度被坑,所有證件丟失,還爲了錢殺死一間旅店老闆全家十一口人,身負十一條人命的an被印方警察追捕,並向中方發出國際追捕令,哈哈哈,他只需要稍加伸出援手,在an最落魄的時幫助一把,是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名得力屬下。
至於十一人命到底是誰殺的,那只有真神安拉才知道。
在“爭吵,”中,顧晨的正面是全部顯示在監視屏上,修眉細目是讓吉姆想到他三年前去中方敦煌旅行,在那一個山洞裡看到的千年壁畫上的飛天女神。
五官姝豔,眉色黑而入鬃,幽黑的眼眸在生氣是染上動人心魄的美,像是花瓣般的嘴脣是緊緊抿直,怒氣下的姝色凜冽到讓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來自中方國度的女子美麗到另人心動。
粗短的手指指着監視屏,吉姆興味盎然道:“很可口的模樣,我都想去啃幾口了。”
又半是惋惜半是嘆道:“可惜,這是我最滿意的屬下看中的女人,我就算想要,他也未必會給。”
因他的話而瞳孔微微收緊的柏特萊姆是揚了揚眉,笑道:“一個女人與一個能幫助你幹掉許多對手相比,你覺得自己應該要看中誰呢。”
該死的東西,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丟出去喂狗。
吉姆摸了摸下巴,“也不是沒有機會,到時候再說。”女人,家裡倒是有八個,金髮碧眼都有兩個,就是沒有中方女人。
裝在房間裡的攝像頭是軍用針孔攝像頭,地置就是牆角的一個射燈裡,就算是隔着一個屏幕,顧晨都有種被毒蛇盯上的刺背感。
想到段昭安要對付的吉姆,顧晨的眼神是愈地嚴肅起來,那個男人儘管身量短粗,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戾氣是重到用再多的香水也無法掩蓋的地步。
尤其他的眼睛,是比緬甸毒販黑金還要陰沉、狠戾。裡面夾雜所有的欲|望,錢、色、財、權,是深到已經失去了靈魂,完全被心中所欲驅使。
已經是背對着攝像頭的段昭安是頗爲無奈地看着顧晨,完全看不出她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在摔茶杯的瞬間,他差點以爲自己真是幹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惹得她大發雷霆。
避開地上的茶几碎片,段昭安拿起電話讓外面的傭人進房清理,在他去開門時,顧晨是飛快跑過去,看上去是要奪門而出。
吉姆更是拍着手掌哈哈大笑起來,坐在破舊辦公椅的他動作之大,彷彿能把辦公椅給坐散架。
一分鐘後,監視屏上再次出現兩人的身影,以及一名低着頭,飛快進來清理地面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