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剎裡,沐浴雪光的男人笑顏清淺,峻冷如‘玉’雕的五官含着少許的溫柔,似乎是在對她許下幾世不變的承諾。
顧晨是微微一笑,並未多言。
時間是很好的見證者,它會清楚地告訴你深情的誓言,刻骨的承諾到底能保持多久,是否是與時間一樣,哪怕歲月流失,依舊保持着原來的模樣。
她要的從來不是什麼承諾,比起承諾來她更看中的是行動。
這一輩子才十九歲,十九歲如‘花’骨兒的年紀並不適合過早投入一場戀愛。
在這裡,她毫無根基,沒了昔日輝煌的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而她要做的就是要有足夠的資本,讓所有人知道,她顧晨得來的成就可不是靠着一個出‘色’的伴侶。
不管是現在,還未來,‘女’人都不能把男人當成一輩子的依靠。
你可以忠誠於他,因爲你們是愛人。
你可以深愛着他,因爲你們是一輩子的伴侶。
你可以以他爲中心點,點是他,點外是你自己,因爲這一輩子碰到一個動心的,又能在一起的愛人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但,獨獨你不能依靠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當你失去自我全心全意地依靠着對方,不管外面風‘浪’多大隻享受着家的安寧,隨着時間推移,你已經是漸漸處在下風。
等到韶華逝去,愛意轉淡,最終失去的不止是自己的愛人,還有真正的自我。
顧晨不是菟絲‘花’,永遠做不到把如荼似火的愛情傾力一注放在自己的愛人身上,她永遠都不會去做伴侶身後默默無聞的‘女’人。
她要的是並肩走在榮耀光環下,不沾愛人的半點光彩,有着獨屬於她、永遠褪‘色’的榮耀。
段昭安的出‘色’是很容易把他身邊的另一半忽略,這恰恰是顧晨所不能忍的。
十九歲的年華不是用來揮霍,而是爲以後來奠基,她會一步一步走出屬於自己的光輝大道,不需要依靠段昭安,是用自己的汗水再重登榮耀巔峰,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榮耀!
他伸來手五指修長有力,握住時掌心乾躁有着不同於他眉間峻冷,是截然不同的暖意。
“看什麼?”他淡淡地問着,一成不變的冷冽嗓音是源自天生的淡漠,雪‘色’裡,如鑄俊顏是慵懶而華貴,偶爾半眯的雙目轉過高深莫測,難以靠近的眸光,會讓看過他的‘女’人怦然心動。
顧晨是笑起來,一時間如畫的眉目是瀲灩到漫天雪‘色’都不及她半分顏‘色’,“在看你呢。”
在看你這樣的男人眼光確實不錯,萬千‘女’人中,獨獨選中她。
“看我?”段昭安低下頭,手指輕輕地捏着她的手骨,‘性’感的薄‘脣’噙起淺笑,“要不要拍個照,放在你錢包裡?”
“我記‘性’好,看一眼就不會忘記。”
“這記‘性’好,也不好。”段昭安眉尖微地蹙了下,步伐邁得不大,是不緊不慢讓兩人留在雪地的腳步一直都是並行着,不落後一步,也不多走一步。
“顧晨,記在心裡只有我一個,別人,不行。”
不止是霸道,還很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