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機不是拆下來將所有零件小心裝好便行,還需要一份草圖,一份部份裝卸的圖紙才行。
顧晨接過謝景曜遞來的數十份草圖,視線便落在放在最上面的圖紙上,這是一張隱形戰半機主武器艙以及下前後兩個掛架的圖紙,因爲時間的原因,謝景曜並不是畫得很詳細,只把大概的原形,還有最重要部份零件組裝畫了出來。
饒是如此,顧晨亦對他既有時間一起拆卸戰機,又有時間來圖紙而感到驚訝。
“怎麼?覺得很驚訝?”謝景曜見她臉上除冷淡之外的表情,頓覺着稀罕了,顧晨這小姑娘們……,還真不太好琢磨。
要說她小麼,年紀確實是小,二十歲不到。
可年紀小,身上的氣勢可不小的,冷不丁地沉下臉,總讓你感覺脖子上架了把鋼刀,你連躲都沒地方躲去。
不過麼,他目前還沒有看到沉下臉過,頂多就是淡地笑了笑,修眉微地挑起來,跟畫似的眉目間疏離淡冷,你猜不着她在想什麼,也沒有辦法看透她到底要怎樣。
總之,與她相處的時間不多,她於他來說,基本就是個迷。不像迷的迷。
知道她姓名,知道她學校在哪裡,知道她年紀,知道她男朋友是誰,也知道她家庭地址在哪裡,什麼都知道,就是不瞭解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手指頭在十多張草圖上點了點,嘴角邊露出貫來的風流笑意,“我好歹也是從國防大的航空技術走出來的優等生,是你師哥,這些圖紙不過是個基本功罷了。小秀了下基本功你就驚訝,嘿,看來我得多秀幾手讓你知道師哥其實也是不錯的。”
在紅螺山寺別墅裡,與謝景曜初見時,段昭安就介紹了他同樣是畢業於國防大。不過不是像她是直接考進去,他是特招碩士生畢業。
顧晨確實是挺驚訝,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既然幫助周老拆卸戰機零件,又一個把重要之處的草圖畫出來,足見他在這方面是是專業過硬。
難怪那晚上與趙又銘討論的時候,他說一定會派一個不會拖她後腳,年輕一點的專家與她同共完成任務。
真沒有比謝景曜更適合執行此次任務的人了。
“圖紙一定要保管好,這是最新的隱形戰機,零件多且複雜,雖說我們國家的工程師沒有圖紙也能出組裝好,但到底是費時間。有大概圖紙在,能省不少時間。”
還能對本國的科研有極大的幫助,這一點纔是最重要。
每一次執行任務都是趙又銘調度,可以說他是將猛虎隊裡每一名隊員的好與不好都要了解的清清楚楚,執行什麼樣的任務,根據任務的特點他便會安排什麼樣的隊員。
在人員安排上面,顧晨對趙又銘都要說一個“服”字。
把圖紙放到裝着零件的紙箱裡,朝周老笑了笑,顧晨便開始今晚第三個來回,或許將是今晚最後一個來回了。
而外面則是份外安靜,靜到任務一點小響動都會有人聽到。